王雙接著說道:“所以我不同意李釗兄弟說的,練陣型無用的說法。
相反我覺得陣型很有用,如果同等數(shù)量有配合的分組可以很輕易的殺死沒有配合的人,即使對方武藝高強被十幾個人圍殺也一樣會很快喪命。
而那些小股土匪或者流寇,本來就膽小怕事,只要能給他們帶來兩三人的傷亡就足以讓他們的意志崩潰。
而哪怕是大股的土匪有一百多人,只要給對方造成十多人的傷亡對方一樣會敗退。
這些好勇斗狠的永遠是極少數(shù),只要有陣型配合擋住殺掉這些人,其實剩下的匪徒很難發(fā)揮出數(shù)量的優(yōu)勢?!?p> 李釗也沒有想到李亨手下有這樣的人才,所以當王雙說完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力反駁,因為比起王雙,李釗的那點走鏢經(jīng)歷真的不值一提。
李亨見大家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配合無用?王雙和李釗你們個選十個自己熟悉的手下,你們兩人進行一次演練。
到底是誰說的有理咱們手底下練練不就知道了。”
王雙也是家丁隊的老隊員了,因為其吩咐的經(jīng)歷讓他在這次選拔中成為了十個大鏢頭之一。
因為李亨覺得他經(jīng)歷太豐富了,這樣的人就比較油滑,不適合軍隊,更適合鏢局這樣的地方。
不過王雙好歹也管過一百個家丁,訓練了兩個多月,李亨雖然不懂什么陣法,但是練練隊列,練練配合還是能做到的。
王雙喊出來十個人站成兩列,每人拿一根長棍。而李釗這邊的武器就比較雜亂了,有木刀有木槍,還有木劍雙短刀的等等,站的也很分散。
李亨一聲開始,李釗這邊就嗷嗷叫的沖上去,王雙這邊就淡定的喊到:“第一排,斜刺!”
接著李釗這邊哎吆一聲就倒下了兩個,王雙再喊:“第二排直刺!”
李釗這邊的人剛反應過來朝左側(cè)防守,第二排無根直刺的又伸了出來,這次又點倒了三個。
李釗這邊傻眼了,還沒有等到商量怎么進攻,王雙這邊就吆喝著:“第一排,第二排都有,突進連刺!”
然后兩列交叉前進,一邊前進一邊刺擊,李釗這邊只能不斷后退,逃跑的過程中又有三人被點到。
李釗只剩下兩個人,王雙再次變陣:“五人一組,前三后二合擊!”
剩下的倆人傻眼了,前面三個好不容易躲開,后面兩個又刺到了,不一會兩人也相繼撲街。
李釗鬧了個大紅臉:“李公子既然已經(jīng)有合擊之術,為何還要消遣我們?干脆就用你們的就是了!”
李亨呵呵笑笑:“你也不必沮喪,這種合擊之術,局限性還是比較大的,一開始你們要是分散開來,絕對不會敗這么快。
而且他們也不是新人,他們每天練習斜刺直刺,一天都是幾千次,已經(jīng)練習了兩個多月。
你們不適應,又沒有準備,所以才吃了大虧。
鏢局又不一樣,你們的兵器人員配置都不一樣,善用的武器也不一樣,不能跟他們一樣都用長槍,
否則敵人分散怎么辦?敵人要是有弓箭手又怎么辦?
你們最好還是有一個刀盾手在前,兩個槍兵居中,一個弓箭手在后,一個全能士兵居中策應指揮,這樣前后配合起來才能更能發(fā)揮你們的優(yōu)勢?!?p> 李亨還沒有告訴他們這些都是家丁保安隊淘汰下來的人呢,否則他們豈不是臉色更難看?
當然這些人被從家丁保安隊淘汰不是說他們就不厲害,只是他們不適合軍隊,有些人性格跳脫不習慣約束,有些人太笨實在分不清前后左右。
還有就是有些人太聰明,總想著投機取巧,或者膽小怕死的,這些人有的被安排到工坊去做工,有些就被安排到鏢局這邊。
至于家丁隊那邊,剔除這些不合適的之后,李亨打算加強訓練之后再重新招募,這樣一來戰(zhàn)斗力不僅不會降低,反而以為去除雜質(zhì)而提高了。
沒有什么比一場漂亮的勝利能讓人服氣的了,這些老鏢師們終于認清自己跟專業(yè)的之間的差距,開始認認真真的組隊訓練。
李亨看了一會,提出了一些建議之后就回去了。
作坊里還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隨著作坊遷移工作的開始,這邊需要確保生產(chǎn)的穩(wěn)定,還有就是挑選合適的工匠前往揚州和當涂那邊準備開設分廠。
那邊都已經(jīng)來信了,揚州那邊更是廠房和打鐵爐都準備好了,鐵匠木匠都已經(jīng)到了,就等著李亨的工匠到位了。
這些人最早跟著李亨的也不過三個月多一點而已,派去外地,還能不能控制的住就是一個問題,所以那些會的太多的不能派。
只挑選那邊會軋棉機工序的,挑選好之后,陳子龍那邊小傳寫好了,李亨帶著這些人往寶山縣出發(fā)。
寶山這邊鐵匠作坊已經(jīng)開始打造各種工具,木匠作坊這邊還在搭棚子,把兩篇小傳配上印刷作坊立即開始大規(guī)模印刷。
李亨前腳剛到寶山,第二天周萬年就到了:“李亨兄,我又來了?!?p> 李亨看著他一臉不情愿的樣子:“怎么又被你叔給攆過來的?”
周萬年嘆了一口氣:“可不是,不僅被趕來,還被訓了一頓,說我不及你的一成,李亨兄,你這是不給別人留活路??!”
李亨疑惑的問道:“怎么你那軋棉機作坊跟紡紗作坊不掙錢么?有這份收入在,你叔還覺得不夠?”
周萬年搖搖頭:“這紡紗織布,不過是賤業(yè),干的再好也入不了我叔的眼啊,我叔是希望我能在舉業(yè)上有所成就,而不是天天留戀花船。
你不知道我們倆是怎么相遇的,昨天晚上,我正在綠柳溪船上喝酒呢,我叔跟你師傅一大幫人也上船了。
然后我叔就把我訓了一頓,還說他十回來,八回都看到我在船上,你說憑啥他們就能喝花酒,我在那邊就不行,連夜就讓我來寶山了,你說我冤不冤!
還好意思說我,他不是還比我多來兩次么!”
李亨呵呵笑了,這兩個竟然在同一條花船上相遇了,關鍵自己的老師也在,確實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