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不像早自習,教室里安安靜靜的,沒有嘈雜的讀書聲。
初一的學生大多還沒有暴露本性,即便是調(diào)皮搗蛋的,也最多的做些與學習不相干的事情,不會去打擾到別人。
嚴格來說,陳強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做的與學習無關的事情。
今天搞定了財務,接下來也要把公司的組織架構(gòu)再次梳理一下。
東凰定位就是未來的集團總公司。
法人周定坤,股東兩人,陳強99%、陳壯1%。
包括龍?zhí)?、金龍,都做了法人和股?quán)變更。
這也是為了規(guī)避政策風險。
畢竟陳廣勝和郭菊芳,都屬于公職人員。
即是是掛名的,也是不允許的。
而且早在八五年,就出臺了相關的規(guī)定,禁止公職人員經(jīng)商。
還好父母都不是領導干部,要不然,別說法人,陳強連股東都要找代理人。
趁這次梳理組織機構(gòu),及早的處理,省得到時候被動。
旗下現(xiàn)有兩家全資子公司。
龍?zhí)讹嬈窂S,后期會更名為龍?zhí)妒称酚邢薰荆瑪U大經(jīng)營范圍。
金龍農(nóng)場,也要更名為金龍農(nóng)業(yè)發(fā)展有限公司,以后主做農(nóng)產(chǎn)品、食品原材料供應產(chǎn)業(yè)。
兩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周定坤、王曉夢,作為自然人,各持有各子公司1%不可出售股份,離職后公司無償收回。
投資給李小華的廣告公司,則沒打算并入到東凰旗下,之后怎么發(fā)展還要看具體情況而定。
總公司陳強任總裁,設立總裁辦,直接向陳強報告。
總裁辦設董秘處、審計部、法律事務部。
公司內(nèi)設財務部、行政部、人事部、市場部、銷售部。
謝蘭蘭任財務部主管,集團副總;
唐紅任銷售部主管,集團主管;
周定坤任龍?zhí)妒称酚邢薰究偨?jīng)理,集團副總;
王曉夢任金龍農(nóng)業(yè)發(fā)展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集團副總;
有些意外的是,田奎被陳強調(diào)離龍?zhí)妒称?,出任審計部主管,集團主管;
空缺的部門,還要等行政部完善后才能補充。
子公司其他人員構(gòu)成不變。
陳強暫時也就只能規(guī)劃到這一步,更多的,還要等公司完善后逐步改善。
這些都是前世工作的時候積累的,再深層次的東西,他也想不出來。
反正設立這些部門,就是想把自己從繁雜的具體事務中解脫出來,能夠讓他專心的思考接下來的路。
搞定了這些,陳強正想伸個懶腰,同桌的胳膊肘就碰了他幾下。
陳強淡定的用課本蓋住自己的小本子,不用想就知道,牛魔王進來了。
教室的各個地方都傳來一陣呼啦聲,陳強沖自己的同桌笑了笑,算是感謝。
牛魔王陰著臉,目光掃過整個教室,想說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沒說,不一會兒又走了。
恐怕是氣得夠嗆,懶得啰嗦了。
看了看教室墻上的掛鐘,還有幾分鐘就下課了,陳強收拾了下背包。
等到鈴聲一響,便隨著人流出了教室。
走出校門,門口早已經(jīng)有不少家長在等著。
自從上次的暴力事件后,走讀生大多都有家長來接。
高中部在晚自習過后,還會選擇“加班”一小時,算是多年沿襲下來的傳統(tǒng)。
所以陳強從來沒有在晚自習后遇到過張寧。
不過今天似乎例外。
遠遠的就看見那熟悉的身影,以及有段時間沒有見到的田苗苗。
“田大美女,好久不見!”陳強沖張寧點了點頭,然后跟田苗苗打招呼。
“好久不見?!碧锩缑绫砬橛行┎蛔匀?,然后又看了看張寧。
張寧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回頭看了看陳強,似乎有話要說,不過又發(fā)覺校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已經(jīng)有不少的家長在看這邊了。
陳強看了看遠處亮著燈的燒烤攤,然后說:“有點餓了,走,請你們吃燒烤。”
說完攥了下背包,朝著燒烤攤那邊走去。
田苗苗有些猶豫的朝張寧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去。
“走吧!”張寧拉著田苗苗,跟了上去。
今年的涼城,冬天似乎特別的冷。
挑過串串,三個人進了暖棚,里面生了碳爐,舒服多了。
圍爐而坐,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考得不好,也不用這個表情吧?!”陳強見氣氛有些壓抑,打趣的說。
這段時間,田苗苗去了省城考級,陳強以為是考得不好,所以心情不好。
田苗苗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
張寧有些頭痛的搖了搖頭。
“不是考級的事情……”張寧說。
“羊肉串好了,你們先吃起。”燒烤攤老板掀開門簾,端著一大盤烤串進來。
等老板出去,張寧才開口:“是這樣,苗苗的爸爸出了點事兒……”
張寧一開口,田苗苗整個人就泄了氣,低著頭不再說話。
原來,田苗苗的父親靠著祖輩的關系,不大不小也是個副科級,在教育局混了個辦公室主任。
業(yè)務上應該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不過個人能力有限,十多年了還是老位置。
老田應該是打算在這個崗位干到退休算了。
然而之前的校園暴力事件,不知道最后怎么弄的,老田成了推出來的那個責任承擔者。
這不,田苗苗考試都沒結(jié)束,就匆匆的趕了回來。
聽了一半,陳強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兒了,前世這種替罪羊的事情屢見不鮮,誰沒后臺,誰倒霉。
不過聽張寧說,老田很有可能被開除公職,這就有點狠了。
五十來歲,出來了找工作都成問題,加上是被開除的,就更難找事做了。
“事情我聽明白了,但是又不明白,你們找我,是想給田叔叔找份工作?”陳強有些納悶。
“要是找工作,還找你干嘛?!”張寧瞪了一眼陳強。
也是,張寧家的關系,給人找份工作,應該不難。
“那,你們是打算要幫田叔叔平反?”陳強試探著問。
田苗苗抬起頭,同張寧一道點了點頭。
陳強有些哭笑不得,說:“那你們找我……我也沒這能耐啊!”
聽到陳強的話,田苗苗眼里盡是失望,還有強人所難的尷尬,又低下了頭。
平日里咋咋咧咧的田大美女,這回恐怕是真的是無助了。
陳強轉(zhuǎn)頭看了看張寧,說:“這事兒你應該去問問你父親還有你爺爺?!?p> “都問過了,爺爺說,這事兒已經(jīng)定了性,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我爸……也是這個意思。”張寧充滿歉意的看著閨蜜。
一頓燒烤幾乎沒有吃什么,最后打包,三個人告別各回各家。
陳強看著二人的背影,嘆了口氣。
回到住處,剛進屋開燈,還沒來得及去樓上打開電熱毯,便想起了敲門聲。
“你怎么來了,她呢?”陳強看著剛分開不久的張寧,有些意外。
“進去再說,放心吧,我讓我們一個院子的男生送她回去了。”張寧那表情,有點酸味。
陳強撓了撓頭,也不搭腔,這種事兒越描越黑。
“你先坐,我去燒點茶?!?p> 張寧也算是這里的常客了,陳強也不跟她客氣。
但是這個屋太冷了,大半夜的陳強也沒打算生火。
好在有個液化氣灶,平時燒個水什么的。
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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