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去領(lǐng)罪吧
顧一瑾去墨園探望賀敬舟,瑞安王妃那邊很快就知道了。
寧欣郡主正好過來給王妃請安,聽聞此事,她問來通報的丫鬟:“我大哥有沒有將她轟出去?”
丫鬟回答道:“沒有,世子爺將她留下來了?!?p> “什么?”
寧欣郡主驚訝,墨園是大哥私地,平時他都不讓她隨便進去。
若找他的話要先讓小廝通報一聲,要是他在,就讓她進去,他若不在,會讓她下次再來。
大哥不是不喜歡顧一瑾嗎?怎么會讓她留下來?
難道大哥被顧一瑾用法術(shù)迷住了?
她可沒忘記,顧一瑾說能見到鬼。
會不會顧一瑾控制這些鬼,對大哥做了什么?
寧欣郡主想到這個可能,忙對瑞安王妃道:“母親,我過去看看?!?p> “也好。”
瑞安王妃就讓她的丫鬟隨寧欣郡主一起去,并叮囑她,注意分寸,別失了自己的身份。
寧欣郡主懂母親的意思,叫她別和顧一瑾起沖突。
她是郡主,是有身份的人,當(dāng)然不會跟顧一瑾一般見識。
在去墨園的路上,遇上賀蓁蓁,她也是聽聞顧一瑾去找賀敬舟,特意過來探探消息的。
于是兩人結(jié)伴一起去墨園,卻在墨園門口,被守門的兩個小廝攔了下來。
寧欣郡主有些生氣道:“怎么了?你們認識我嗎?”
小廝是賀敬舟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因為寧欣郡主的身份而妥協(xié),他禮貌的回道:“郡主,很抱歉,世子爺吩咐下來,任何人不得進內(nèi)。”
寧欣郡主道:“我們是他的妹妹,不是任何人。”
賀蓁蓁在旁也說道:“就是啊,為什么顧一瑾能進去,我們卻不能?!?p> 小廝也不知如何回答,當(dāng)時莫公子說讓世子爺進去,世子爺卻沒有反對,莫公子離開的時候,也交代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姐,你看,那不是顧一瑾嗎?”
賀蓁蓁眼尖,透過圍墻上的窗口,看到里面的情況。
顧一瑾帶著她的丫鬟,悠閑地踩著鵝石道散步,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花,花園里有些花可是大哥找人從很遠的西域移植回來,還專請了一個園丁在打理。
上次寧欣郡主看見花朵漂亮,就剪了一朵戴插在發(fā)髻上,被大哥罵了一頓。
從那以后,寧欣郡主每次來墨圓都被擋在外,由小廝進內(nèi)通報,得允許才讓她進去。
如今顧一瑾摘的可不是一朵花,而是十幾朵,甚至更多。
因賀蓁蓁的話,寧欣郡主移過一點,從窗口看到了顧一瑾,也正好看到她的丫鬟傾身向前,伸手摘前面的花朵。
天啊,顧一瑾真膽大,竟然摘了大哥種養(yǎng)的花?
賀蓁蓁道:“姐姐,大哥肯定不知道他養(yǎng)的朵被人如此糟蹋了。”
寧欣郡主覺得賀蓁蓁有理,一定要進去告訴大哥,讓大哥將顧一瑾趕走。
她對兩個小廝道:“你們進去通報大哥一聲,說我有急事找他?!?p> 兩小廝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輕點了點頭,另一個轉(zhuǎn)身就走了進去。
彼時,鵝石道上,霓裳將摘下來的花朵交給顧一瑾,問道:“姑娘,你要摘這么多花用來干嘛?”
顧一瑾道:“用處多啊,我們可以用來做口紅,也可以做香精,如果這些都不做,那就插到花瓶里做裝飾,若想持久些,可以做成干花?!?p> 霓裳側(cè)頭問:“這些你都會做?”
“當(dāng)然?!鳖櫼昏c點頭,這么簡單的事,她十歲就會做了。
“姑娘真厲害!”
霓裳發(fā)現(xiàn)自家姑娘自失憶后,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很多事都無師自通。
就像給世子爺看病,姑娘明明沒學(xué)過醫(yī)術(shù),可她卻會寫藥方。
之前她是被莫君衡拎了出門,卻讓她守在門口,所以姑娘跟世子爺?shù)膶υ?,她能聽得一清二楚?p> 如今姑娘又說她會做口紅和香精,自己跟隨姑娘這么多年,從沒發(fā)現(xiàn)她自己做口紅。
顧一瑾捧著鮮花回屋,正好看到小廝從屋里出來。
小廝看到她手上的花朵,臉色陡然一變,“世子妃,這些鮮花是你剛剛在花園里摘的?”
“對啊。”
顧一瑾察覺到他臉色不對,不由有些緊張地問:“有什么不妥嗎?”
“世子爺特意從很遠的地方移回來,又專程請人打理,任何人都碰不得,你還摘了這么多……”
說著,小廝捂額,這下子慘了,爺肯定會大發(fā)脾氣了。
上次寧欣郡主只摘了一朵花,爺都將她趕出了出去,甚至從此不能自由出入墨園。
世子妃又得不到爺?shù)膶檺?,如今還摘了他的花園里不讓人碰的花,不知會怎么懲罰世子妃。
霓裳聞言,緊張地問:“那怎么辦?不摘都摘了,難道要將花朵還原不成?”
小廝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怎么辦,就好心建議道:“世子妃,你還是自己進去領(lǐng)罪吧?!?p> 在世子爺身邊侍奉多年,知道主動認錯,也許會消減世子爺一些怒氣。
顧一瑾不曾想過,花園里的花是碰不得的,她見花開得如此燦爛,只用來觀賞可惜了,反正沒幾天這些鮮花都要調(diào)謝的,不如讓它發(fā)揮更大用途。
正如霓裳說的,鮮花摘也摘了,難不成真的要將它還原不成?
她可沒這個本領(lǐng)。
沒辦法,她就聽小廝的建議,將鮮花給了霓裳,自己進去領(lǐng)罪。
她明白,每個人都有愛好,她把賀敬舟心愛的花摘了,他生氣是理所當(dāng)然的,就比如,若有人打了她心愛的貓咪,她也會跟那人急一樣。
屋內(nèi),端木已經(jīng)回來了,也將藥煎好。
他從房間的另一道門進來,把藥壺里的藥汁倒了出來,端到賀敬舟面前。
“爺,喝藥?!?p> 賀敬舟放下手里的書冊,接過來碗,但他并沒立即喝下去,抬頭問:“這藥是她開那副?”
“是的。”端木點點頭,“屬下將藥方給秦太醫(yī)看過,他說這藥開得很妙,是專治內(nèi)傷的,還問屬下這藥方是誰開的。”
“你怎么說?”
“屬下說是一個江湖郎中開的。”
賀敬舟仰頭,將碗里的藥汁全喝了下去,味道有點苦澀,但還能接受。
他將碗交給端木的同時,將枕下的藥方拿出來,一起給了端木。
“你拿這藥方去與顧一瑾的字跡對比下,看看是否相似,還有,打探一下,她有沒有私下學(xué)過醫(yī)術(shù)?!?p> 一個人撞壞了腦子,忘記了一些事情,卻懂醫(yī)術(shù)?
這女人滿嘴謊言,說出來的話,讓人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懂醫(yī)術(shù)可以私下找?guī)煾笇W(xué),但字跡應(yīng)該不會變的。
而這女人連字都寫錯,卻從她的表情上看來,她并沒認為自己寫錯字,只是他們看不懂而已。
她這份自信和從容,是他認識的顧一瑾沒有的。
所以她不是顧一瑾,只是容貌相似而已,可她卻滿懷自信地說自己是顧一瑾,只是她撞壞了腦子,不記得一些事情。
“好。”端木收起藥方。
就在這時,顧一瑾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鼻子很靈敏,一進來就聞到一股藥味。
這藥味正是她開的那貼藥。
同時,她看到站在床榻前的端木。
靜海深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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