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飛鸞漸漸覺得一些恐慌,觀察了一下四周,透氣的窗子極其狹窄。
而這件密室只有一個出入口,并且還有人專門把手,想要獨自從這里逃出去,恐怕希望是微乎其微。
巫馬飛鸞齜著牙,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慕觀樾,“如果我死了,我看你們拿什么向披拂國交代。到時候你們會落得個草菅人命的名聲,其他國家哪里還敢與你們建交。到時候你們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外交關系,都會因為我而毀于一旦。你們輸?shù)闷饐??若是我這樣死,那么也值了?!?p> 慕觀樾冷眼看著巫馬飛鸞,從容的面龐波瀾不驚,巫馬飛鸞的威脅才沒有嚇到他。
“誰說我要把你弄死了?”慕觀樾得意地舉起一柄燒紅的鐵叉,“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留你一條性命。我有的是不傷你皮肉分毫,但是能夠讓你痛苦萬分的法子,到時候誰能夠看得出來?我要慢慢折磨你?!?p> 慕觀樾說完,巫馬飛鸞后背漸漸開始冒出冷汗,他這一次是真的怕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慕觀樾見過的世面多了去了。
即便巫馬飛鸞如何威脅它,慕觀樾依舊還是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巫馬飛鸞緊張地努了努嘴巴,不自覺地往后退去。
不管慕觀樾說的是真是假,巫馬飛鸞都不想要自己成為這個密室中的試驗品。
巫馬飛鸞做出最后的負隅頑抗,牽制著鐵鏈,瘋狂朝著慕觀樾的方向進攻。
不過也是因為有鐵鏈的束縛,巫馬飛鸞即便如何努力,也近不了慕觀樾的身旁。
巫馬飛鸞惡狠狠地說道:“如果你不放了我,那么我就將慕愿歡遭人虜劫的事情說出去。這件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們沒有見到我,定然會有所行動。到時候當朝最高貴的公主,卻遭歹人毀了清白之軀。我看你們怎么辦,慕愿歡會徹底成為一個笑話。用她的名聲來給我陪葬,那么是最好不過的了?!?p> 本來慕觀樾正打算離開,聽到巫馬飛鸞說出此話,心里頓時氣憤交加。
看來對待惡魔,是絕對不能夠手軟的,如果給他留一點點退路,那么他下一次的進攻將會更加猛烈。
巫馬飛鸞只是把慕愿歡當做棋子,用完即拋,不過他知道用慕愿歡可以威脅許多人。
“哈哈哈哈………”巫馬飛鸞發(fā)出一陣陣狂笑,這聲音聽得刺耳。
慕觀樾靜靜地看著巫馬飛鸞,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將巫馬飛鸞所有的狂放和怒罵淹沒。
“來人吶,給我把他的舌頭給拔了?!蹦接^樾對著巫馬飛鸞下了一道命令,“嚼舌根的東西,嘴里盡是不干凈的東西。巫馬飛鸞,我不殺你,可是我要讓你一輩子也說不出話。我要讓你所有的憤怒無處發(fā)泄,一國的王子,未來的繼承人,成了啞巴,我看你更讓人恥笑吧?!?p> 巫馬飛鸞看到慕觀樾后面沖進來一群人,立刻慌了神,胡亂地叫著。
“慕觀樾,你不能,你休想一手遮天。你等著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p> 還沒等巫馬飛鸞再多說幾句,一群人就把巫馬飛鸞麻利地控制住了。
撬開嘴,拽住舌頭,手起刀落,半截鮮紅的舌頭掉在地上。在極大的痛苦與憤怒包裹之下,巫馬飛鸞絕望地嘶吼著。
不過更加令巫馬飛鸞絕望的是,即便他如何用力,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慕觀樾聽到巫馬飛鸞“阿巴阿巴”地叫著,覺得甚是煩擾,“把他教訓一頓,回頭趁著天黑丟到披拂國的大營去?!?p> 第二日,慕觀樾心情大好,特意前來看望慕愿歡。
然而還沒等進入慕愿歡寢殿,就聽見宮女在嘰嘰哇哇地說著閑話。
“我聽說啊,咱們這公主前些日子是被人劫去了。受到了大驚嚇,所以現(xiàn)在一病不起了。”
“???”另一名宮女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猜測道,“被人劫走了,那會不會已經(jīng)被……”
“肯定是啊,要不然你看公主怎么這幅樣子?;貋淼臅r候都衣衫不整的,這下子清白肯定是沒了?!?p> “你們在說什么呢?”慕觀樾氣憤地打斷宮女們的談話,“公主也是你們能夠隨意議論的嗎?敢在說這樣的話,就不怕你們的腦袋明天就搬家嗎?這些傳言是從哪里聽到的?”
兩名宮女立刻惶恐地跪下,小心翼翼地說一些饒命的話。
“王爺,我們再也不敢了,請王爺不要治我們的罪,我們再也不敢了。這些話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一大早上宮里遍已經(jīng)傳開了?!?p> 慕觀樾擔憂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只是沒想到的事,竟然這么快,才不到一天時間竟然宮里都傳開了。
“我告訴你們,這些話以后再也不許說了。如果再讓我聽到,那么就是殺頭的死罪。若是有人問起公主的事,就說公主之前同我一起外出著了涼,現(xiàn)在只能在宮里修養(yǎng),聽到?jīng)]有?”慕觀樾厲聲吩咐道。
“是……”宮女們怯怯地答應道。
一大清早披拂國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巫馬飛鸞倒在大營外,看到自己兒子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怎能不生氣。
多羅仿佛快要把胡子蹬到天上去了,“這大周的皇帝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將我兒打成這個樣子,還割去了他的舌頭。難道是看我披拂國人小國微,所以這樣欺負我們嗎?我定要與他們的皇帝好好說說,討回公道。”
“大王息怒……”察哈爾思量了許久,阻止了多羅,“這件事情畢竟事出有因,也算是我們的不是。如果真要追究起來,那么我們未必占理。況且大周兵力強盛,我們又在人家的領土內(nèi)。所以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那么恐怕我們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反而還損兵折將。”
果然多羅聽了察哈爾的話,立刻平靜了不少,只是未完全消氣。
“難道我兒的仇就不報了嗎?”多羅質(zhì)問察哈爾,“我可不能讓飛鸞白白地受這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