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劉云隨著涌動的人流離開了教室,低頭在想著什么。
他是個天才,所有人都這么認為。那些在別人看來很難的科目,他似乎只要看一眼就能夠熟練掌握,小小年紀的他早已學完了大學所有課程,眼下在學校還真是“混日子”來的。
劉云仍然依稀的記得,高考那年,他以全省第一名的身份參加,為此他還緊張的復習了好幾個星期,結果高考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些題目他甚至在初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掌握了,寫起來根本毫無難度。
于是他三兩下寫完試卷,連提前交卷的時間點都沒到,為了打發(fā)時間,他甚至在草稿紙上默寫了他那些曾經(jīng)復習過的題目,然后重新計算來緩解無聊的心情。
為此,他還被監(jiān)考老師懷疑作弊。
總是稀里糊涂的又考了個第一,好幾家頂尖的大學都搶著要他,最后他不顧高額獎學金的誘惑,選擇了一所離家最近的大學。
也就是現(xiàn)在這所學校,東夏大學,同樣很優(yōu)秀,但跟那些搶他的學校相比,就遜色了不少。東夏大學受寵若驚,像迎皇帝一樣把他迎進了學校,弄得那些頂尖大學紛紛感慨,搞了半天原來是地理差異的問題!也就各自散了。
于是劉云就在東夏大學安頓了下來,開始了他為期五年的混日子生活。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覺得東夏大學人太多,準確的說,是女人太多!由于樣貌出眾,他遭受了大量來自女同學的瘋狂騷擾,這讓他很不爽。
“唉!”
他嘆了口氣,突然發(fā)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正式上課的那個老教授。
“陳教授好!”
陳教授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小云?。“萃心銈€事。”
“什么事?”劉云有些好奇,教授請自己幫忙,那多半不會是太有意思的事情。
“過兩天省里也會舉辦一次化學競賽,你看看,你代表東夏大學抽點時間去參加一下,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
果然沒好事!
劉云無奈的笑了一下,只好答應。
一路跟陳教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校門口,陳教授停了下來。
“小云,怎么一直沒見過你父母呢?”
陳教授忽然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他發(fā)覺無論是報名登記,還是后來的搬校入住,都是劉云一個人在完成,沒有見過他的父母。
“哦!我一個人住。”
陳教授明白了,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邁步遠去。
劉云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于自己的父母并沒有太多的回憶。
自從孤兒院那幾個經(jīng)常往他口袋里塞棒棒糖的老婦人去世后,這世界上便真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還有他絕頂聰明的大腦。
哎,惆悵?。?p> 劉云花兩塊錢登上了公交車,為了體現(xiàn)華夏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他站在那個身體佝僂的老頭面前將近半小時,終于熬到了下車。
劉云的房子——
不是租的。
是孤兒院那幾個老婦人不知道為什么湊錢給他買的,是那種老式的單元樓,衛(wèi)生環(huán)境也還不錯,樓下有一排鐵皮棚頂?shù)膯诬囄荨?p> 至于像他這樣的天才為什么沒有受到國家的重視,是因為除了貧困戶補貼外,他倔強的拒絕了來自國家的一切幫助,美其名曰自力更生,其實只是他想過安靜平靜的生活,并不想?yún)⑴c到國家的政事中。
劉云走進狹窄的樓道小巷,在里面熟門熟路地拐了幾個彎,爬了幾層樓梯,最后用鑰匙打開了那扇已經(jīng)嚴重生銹的鐵門,鐵門發(fā)出“嘎嘎嘎”的聲音,仿佛在歡迎他的歸來。
房子不算太小,幾十平方米,陳設非常簡陋,沒有安裝電視。
看來到廚房將昨天剩的面條煮熟,拌上橄欖菜胡亂吃了,心里頭在盤算著今天該不該寫作業(yè)。
其實作業(yè)寫不寫都無所謂,校里的老師也從來不管,他們只要劉云能在關鍵的賽事中為東夏大學發(fā)光發(fā)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