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長官酒品極差
小黑猴被罰站了,寧弈心中美滋滋的。
頭兒祝青今日露了一手,幾位屬下立馬變得謹(jǐn)慎起來。
之前還與她同桌而飲,此時卻是找各種理由起身陪在小黑猴身邊站好。
就連寧叔也找借口走開忙活。
“你坐!”
可能看出來寧弈也在尋找機會開溜,祝青斟了一碗酒遞過來道。
“你和顧香君什么情況?”
剛坐下身,祝青就開口問道。
“也是剛認(rèn)識,沒什么特殊關(guān)系。”
“你覺得我會信嗎?”
祝青纖細(xì)的手指平拖酒碗晃啊晃,隨后一飲而盡,眼神中滿是懷疑。
“可能她是喜歡美男子吧……”
“噗——”
寧弈心里苦。
可能這種話說習(xí)慣了,一時間沒剎住車,這不立馬就遭殃了。
祝青剛喝下去的一大口酒水混雜雜口水噴了寧弈一身,要不是反應(yīng)快連忙站了起來,估計都要給他洗個臉。
看著寧弈臉黑如鍋底,要不是顧及長官的顏面,祝青恐怕早都笑出了聲。
只來了句:“顧香君也是眼瞎,可惜了我這么好的酒?!?p> 這話沒法接,寧弈只好開溜,理由是換衣服。
當(dāng)他換洗好衣衫,從后院出來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祝青已經(jīng)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呵,就這酒量!”
寧弈沒好氣的嘲諷一聲,暫時沒去管她,而是出了院門。
也不知顧香君怎么樣了。
“寧公子,你們喝完酒了?”
剛出門就聽得一道聲音傳來。
定睛一卡原來她在那蕩秋千。
花魁就是花魁,哪像祝青只顧著喝酒,瞧瞧人家顧香君。
隨便搭了個簡易秋千就坐在那里蕩了起來,懷中抱著銀狐很是悠閑,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嘛!
“是啊,喝完了。”
“你好點了?”
“是呢,現(xiàn)在好多了?!鳖櫹憔贿吇我贿吅暗溃骸皩幑勇闊┻^來推我一把?!?p> 本來不想去的,但是考慮到顧香君今日幫了寧叔家大忙,這才決定陪她玩玩。
可自從手碰到顧香君腰肢的那一瞬間開始,胸口的銅鏡就一個勁的震。
大感不妙,連忙開溜,生怕拖時間久了瑤瑤誤會。
可進了院子發(fā)現(xiàn)那祝青更是不成樣子,本來趴在石桌上的身子大半邊都要掉下來。
而小黑猴他們哪敢有想法,一個個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無奈之下,寧弈只好將她抱起來送去寧靈兒的房間。
好在她身子纖瘦,抱起來也不那么費勁,只是滿嘴酒氣就很令人頭疼。
都抱進屋了,誰知她的胳膊突然挽了上來死死勾住寧弈的脖子,也不知一個姑娘家哪來這么大力氣,費了好大勁終于安頓好。
最后逃也似的關(guān)門跑開。
胸口的銅鏡已經(jīng)給他震麻木了,必須得趕緊回消息。
跑回后院茅屋,連忙拿出銅鏡來。
“寧弈你又在做什么?”
“不對勁啊,你是不是碰了別的女人?”
“快回我消息!”
“你居然不理我……”
“……”
“好你個寧弈,三天內(nèi)別指望我回你消息,哼!”
連番消息轟炸給他整蒙了。
寧弈此時很想說一句:“你這樣很沒形象的知不知道,小仙女怎么就變成了氣惱小媳婦?”
想了一小會兒這才開始回復(fù)。
“瑤瑤我來啦!”
沒動靜……
“我沒碰女人,我保證!”
依舊沒動靜……
“跟你說件非常刺激的事,你聽不聽?”
“說!”
剛寫上去沒一會兒,銅鏡震動。
“呵,女人!”
寧弈心中暗笑,隨即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尤其將徐家老者之死描寫的繪聲繪色,比如死相多么恐怖,血怎么嘩嘩的流。
要多形象有多形象,當(dāng)然,描述中祝青和顧香君二人必須換成男子。
誰知瑤瑤她就回一句:“就這?”
寧弈看到這兩個字后,臉別提有多黑了。
正在這時,銅鏡再次震動:“等等,你說那老頭是被飛針擊傷的?”
“是啊,那家伙真是厲害!”
“老實交代,使飛針的是不是位女子?”
“……”
寧弈當(dāng)場傻眼,隨后又是一通解釋,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才終于讓她稍微有所信任。
使一招飛針就能說明是女子了?
鑒于這一點,他覺得得慫恿小黑猴去練飛針,要用事實告訴她,男子不但能使飛針,還能使得很溜!
總算處理好了瑤瑤的事,這才能喘口氣了。
而另一邊,由于家里房子不多,住不下那么多人,小黑猴他們?nèi)朔祷赝炀?p> 本來想讓顧香君也回去,奈何怎么說她都不肯,理由是要照顧祝青。
至于祝青,睡了好幾個時辰都沒醒過來,這長官的臉面算是丟盡了。
黃昏時分。
嬸嬸帶著寧靈兒回到家。
難怪會出去那么久,原來是去鎮(zhèn)上趕集了,又是手提又是肩扛,就連寧靈兒也吃力的提著一個竹籃。
昨日寧弈給了她十兩銀子,怎么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錢款,不出去揮霍一下怎么行。
剛走到大門口,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早上還好端端的院子里被刨掉一層地皮,除了泥土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石桌上越是杯盤狼藉,酒壇子摔碎了好幾個。
“姓寧的你給我出來!”
嬸嬸放下麻袋,雙手叉腰大吼一聲。
寧叔連忙一瘸一拐跑了出來,伸出手擋在嘴邊:“噓!”
“噓你個頭啊噓,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老娘跟你沒完!”
嬸嬸不依不饒,瞪大眼睛與寧叔對峙。
身后的寧靈兒被嚇得連忙放下竹籃偷跑了出去。
寧叔黑著臉將嬸嬸拉出門外解釋,沒過多久便重新返回院子,走起路來躡手躡腳,生怕發(fā)出半點聲響。
寧弈從后院趕出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嬸嬸你這是咋了?”
“噓!”嬸嬸手指放在嘴邊,小心翼翼道:“你們那個長官就在靈兒的屋里?”
“是啊?!?p> “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她喝酒喝醉了。”寧弈道。
“喝醉好啊,喝醉好!”
“一天里來了兩位貴客,咱們寧家這是要翻身啊!”
“我可憐的蕓兒終于可以回來了……”
寧弈聽到嬸嬸這么說,連忙問道:“對了嬸嬸,我姐她去了哪里?”
沒等嬸嬸回話,卻是寧叔道:“去了映雪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