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巡天監(jiān)來人
“要是徐家哥哥喜歡的話,就讓香君代替靈兒。”
“沒準(zhǔn)還能多換幾吊錢呢?”
顧香君突如其來一句話使得現(xiàn)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徐虎還沒回應(yīng),倒是寧叔先慌了神,連忙喊道:“姑娘不可,此事跟姑娘無關(guān),還望姑娘莫要摻和。”
“趕緊走趕緊走,寧家的事不要你管?!?p> 寧叔說著就要過來拉顧香君出門。
“老東西找死是不是!”徐虎惡狠狠瞪了寧叔一眼搶在前頭來到顧香君跟前。
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折扇,唰唰的扇了起來。
一邊扇一邊笑著道:“香君姑娘說笑了,如姑娘這般姿色,徐某可萬萬舍不得拿去換錢,沒日沒夜揉進懷里都來不及呢!”
“徐公子這么說,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呢?!?p> “事不宜遲,要是公子這邊沒什么事的話,是不是應(yīng)該帶著香君去別處呢?”
“啊……是……是是!”徐虎一聽顧香君說這話,眼睛都直了。
連忙收起折扇引路。
寧弈不知道她在搞哪樣,準(zhǔn)備出面阻止,卻看到顧香君對他使了個眼色,隨后在寧弈和寧叔詫異的目光下跟著徐虎出了門。
順便從李安那里要過銀狐抱走了。
看著他門二人出了院子順便將門帶上,寧叔滿眼焦急的問道:“弈兒,這位姑娘是?”
“她是侄兒在望天京當(dāng)差期間結(jié)識到的一位朋友?!?p> “那她怎么會來咱們這種地方,莫不是專門找你來的?”寧叔又問道。
“這……”寧弈一時語結(jié),頓了數(shù)息,“說出來您可能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這可如何是好,那徐虎是什么貨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姑娘家家的跟著他走了,能讓人放心嗎?”
寧弈認同他的說法,即便顧香君點子多,但徐虎這種鄉(xiāng)野村夫是沒有下限的。
誰知會做出什么樣的事。
“嗯,叔你先去喊左鄰右舍,侄兒去找村長?!?p> 寧弈說完,急忙向院外小跑出去。
“咯吱——”
還沒到門口,木門從外面打開。
“你回來了?”
寧弈一看是顧香君,眼神中滿是詫異的問道,同時也松了口氣。
“徐虎呢?”又問道。
“他……”
顧香君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但是眼中帶著些許笑意。
正當(dāng)寧弈準(zhǔn)備再次詢問時,又有一行人出現(xiàn)在門外。
看到那幾人樣貌時,寧弈頓時臉色大變。
總共五人,每人胯下一匹高頭大馬,為首的是巡天監(jiān)那位直系女長官,三位狼刀,小黑猴亦在其中。
還有一人,應(yīng)該是剛剛跟著顧香君出門的徐虎。
之所以說應(yīng)該是,實在是那家伙太慘了。
整個人都沒了樣子,雙手手腕綁在一起,用一根粗麻繩牽在一匹馬的鞍上。
雙腳差不多磨去了一大半,拖行而過的地方出現(xiàn)兩條明顯的血痕。
“大膽寧弈,私自出營,該當(dāng)何罪!”
女長官手中鐵鞭在虛空一抽,啪的一聲傳來一道清脆的炸響。
“頭兒!”
寧弈上前抱拳躬身行禮。
就像是逃課在家,被班主任親自找上門來,手中還拿著教鞭。
事到如今,且看怎么處置吧。
“據(jù)說你在張家老宅撞邪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撞了什么邪,居然都到了回家休沐的程度?!?p> 女長官咬著貝齒面色不善,就等著寧弈發(fā)話。
“不瞞頭兒,屬下的確是撞邪了,不過現(xiàn)在又好了?!睂庌幕卮鸬?。
“哼!強詞奪理?!迸L官跳下馬背,手中把玩著鐵鞭走了進來。
經(jīng)過寧弈時突然歷喝一聲:“站直了!”
突如其來的歷喝讓他一個激靈,立馬調(diào)整軍姿昂首挺胸站得筆直。
不過奇怪的是,她的目光根本沒有多看寧弈一眼,反倒是從頭到尾盯著顧香君看個不停。
皺著眉頭問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與你有何干系!”顧香君冷哼一聲道。
乖乖!
這是什么個情況?
站著軍姿的寧弈被兩人的對話驚呆了。
一位翠云閣小小花魁,居然會跟堂堂巡天監(jiān)虎刀這般說話,怎么敢的呀?
寧弈似乎已經(jīng)想到接下來兩女互撕的場景。
可結(jié)果卻是出乎意料。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同時冷哼了一聲,隨后誰也不搭理誰。
“這……”
再看看小黑猴他們,想笑又不敢笑,臉上憋的跟猴屁股似的。
寧叔一看到有大官進了自家小院,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學(xué)著寧弈的樣子行禮道好。
“敢問您是……”女長官一邊回禮一邊問道。
這一出實在出乎寧弈的意料,怎么說都是一位大官,居然還對平民百姓回禮。
寧叔顯得更加不知所措了。
陪笑道:“草民是弈兒的叔叔。”
“原來是寧叔?!迸L官再次抱拳,“敢問寧叔,寧弈昨日回家時身體可是有恙?”
“這……”寧叔一時語結(jié)。
一會兒看看寧弈,一會兒偷瞄下女長官,場面有些尷尬。
眼看寧叔答不上來,女長官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鐵鞭,一邊晃晃悠悠四處打量,隨后看向?qū)庌牡溃骸凹热蝗缃駴]什么大礙,那就回巡天監(jiān)吧。”
“遵命!”寧弈立馬應(yīng)道。
“不過……長官親自造訪,連杯茶都不請嗎?”
“啊這……”寧弈楞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神后連忙應(yīng)道:“頭兒恕罪,屬下這就去準(zhǔn)備?!?p> 連忙拉著寧叔去找酒,他自己則去后廚準(zhǔn)備下酒菜。
昨日從望天京來時買了不少食材。
嬸嬸昨夜就將豬耳朵煮好了,花生米也炸了一小袋。
用了不到一刻鐘,一大盤香辣涼拌豬耳朵,一盤油炸鹽焗花生就擺上了庭院中間的石桌。
寧叔也取來兩壇埋在后院多年一直舍不得喝的燒刀子。
還是在女長官的要求下,眾人才唯唯諾諾坐了過來。
當(dāng)然顧香君除外,她可是從始至終都和女長官對著干。
包括寧叔在內(nèi),所有人都圍坐一桌,寧弈主動擔(dān)起了倒酒的職務(wù)。
小黑猴看到寧弈往他碗中倒,一個勁擠眉弄眼,甚是可憎。
若非有長官在場,早都給他踹兩腳。
那半死不活的徐虎已經(jīng)被綁在了門外的大樹上,雖然至今不知他是如何沖撞了這位狠角色,但他的結(jié)局一定不會好。
甚至還會連累到整個徐家。
此時寧弈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是感激顧香君幫忙解決家里危機,另一方面卻是女長官陰晴不定、捉摸不透的心思。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