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將軍夫人她聲名狼藉(12)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責(zé)問起本郡主來?”
眾目睽睽,南明霜不屑一笑,這是來了一個不怕死的。
“本郡主不過責(zé)罰一個以下犯上的卑賤戲子,與你又有何干?”
姜嫵伸出一雙柔夷撩開了素紗,看著南明霜平靜說道:“若說關(guān)系么,那是因?yàn)榭ぶ髂阖?zé)罰的是我的人。”
“姜嫵!是你!”
幼年處處被姜嫵壓一頭,如今難得回京一趟,聽說曾經(jīng)的死對頭婚姻不如意,名聲狼藉,各種流言滿天飛,南明霜心里面不知道有多高興,卻沒有想到,姜嫵竟然敢在大街上這樣肆意的承認(rèn)這個卑賤的戲子是她的人,完全一副不在乎外界如何看待的樣子。
而且在南明霜的想象當(dāng)中,這個時候的姜嫵應(yīng)該是無顏滄桑的下堂婦,為何此時的姜嫵看上去會這般的容光煥發(fā),美的不似真人?
容貌是硬傷的南明霜被姜嫵的那張臉刺激的更狠了。
見南明霜這樣激動,姜嫵也十分熟稔的笑了笑:“原來郡主還記得我。”
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一個在流言之中讓她變得越發(fā)名聲污穢難聽?wèi)蜃诱f話,一時甚至沒有人敢相信這是真的傳聞中的那個行徑放蕩的將軍夫人。
明明是漂亮的跟仙女一樣的姑娘家,怎么會和那些污穢不堪的傳聞有關(guān)系。
但是這個時候南明霜反而反應(yīng)了過來。
“你的人?姜嫵,你還要不要臉,你知道自己已經(jīng)嫁人了嗎?”
“知道,那又如何?”
一句那又如何,讓圍觀的吃瓜群眾都呆了呆,乖乖,這若真的是將軍夫人,那將軍的頭頂恐怕屬實(shí)是有點(diǎn)顏色吧。
“你這般行徑,和蕩婦又有何異?虧得你好意思站出來為這個卑賤的戲子說話,我今天就不打算放過他,你又想怎么辦?”
意識到這個時候自己是占據(jù)上風(fēng)的南明霜又不生氣了,姜嫵都混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她有什么可以拿來和自己叫板的?
氣氛緊張一觸及發(fā),翠翹時刻準(zhǔn)備著擋在姜嫵的身前,怕自家主子吃虧。
怎么辦?
姜嫵放下幕籬,輕喚了一聲:“翠翹?!?p> “夫人?!甭榱飪旱臄[好隨時待命的姿勢,翠翹答應(yīng)的聲音格外清脆。
“退遠(yuǎn)些?!?p> “啊?”
沒有反映過來的翠翹瞪大了眼睛,迷茫的抬頭看向了自家夫人。
“聽話?!?p> 對姜嫵的命令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了退之后,翠翹才發(fā)現(xiàn),自家夫人直接朝著南明霜去了。
夫人別是想不開吧!南明霜手上拿著鞭子,身邊還有幾個粗壯家仆呢。
“你想干什么!”
明明隔著一層紗,臉都看不到,但是南明霜卻因?yàn)榻獘车目拷o張了起來。
“你不是問我要怎么辦嗎?”姜嫵語帶笑意的給南明霜解惑:“我來告訴你,我要怎么辦。”
“啪——”
在誰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姜嫵從南明霜的手里奪過了鞭子,反手一抽抽到了南明霜的身上。
“我的手!我的手!”鞭子有大半落在了她剛才打人的右手臂上,痛的南明霜大聲哭喊了出來。
論囂張跋扈,京城里面又有誰能比的過聲名狼藉的將軍夫人呢?
姜嫵把玩著手中的鞭子,上面染著的斑斑血跡當(dāng)中也有了南明霜自己的那一份,不知道此時高貴的南陽郡主對于自己的血竟然和一個卑賤的戲子的血混在了一起是什么樣的心情。
“你們都是死的嗎?!給我打這個賤人!”
氣急敗壞的南明霜捂著手臂急呼,看向姜嫵的眼中射出了怨毒的光。
“我若是你,這會兒就有應(yīng)該去找個大夫,誰知道剛才那一鞭下去,你這嬌貴的手臂,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姜嫵給了一個誠懇的建議。
本來只是覺得痛的南明霜頓時覺得不好了,打人的時候也不覺得會怎么樣,但是輪到了自己,頓時就聯(lián)想到無數(shù)可怕的可能,萬一留疤怎么辦?萬一真的影響到以后她用手怎么辦?
這要這么稍微一想,南明霜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手疼的不行,連忙大喊:“你們這群蠢貨!還不趕緊帶我去找大夫!”
看熱鬧的人隨著南明霜的凄慘退場而逐漸散開,主要是姜嫵手中的鞭子還沒有放下,誰知道剛剛打了郡主的人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把他們當(dāng)中的誰抽一頓。
熱鬧雖好,但是還是小命要緊啊。
翠翹很有眼色的在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攙扶起了蓮生。
“多謝夫人出手相救。”
“我可沒有救你。”
姜嫵丟開手里的鞭子,輕笑一聲。
不過就是隨心所欲了一回而已。
蓮生低頭:“再次連累了夫人的名聲,是蓮生的錯?!?p> “沒有你,我的名聲也好不到哪里去。”
“翠翹,這附近哪里有醫(yī)館?”
“我知道有一家,離這里很近......”
主仆二人說這話,也沒問當(dāng)事人愿意不愿意,就這么把人給帶走了。
酒肆里
瘦猴和老劉輪番灌酒,趙瑯沒醉,他們兩個卻是快不行了。
“倒酒倒酒,怎么沒有酒了?店家上酒!”
老劉的聲音粗狂,話音未落,就有一個穿著一襲玉色衣裙的小娘子低眉垂首端著酒進(jìn)來了。
那小娘子眼睛雖然看著地上,但是卻準(zhǔn)確的朝著趙瑯的位子走了過去。
淡淡的香味兒隨著小娘子的走動發(fā)散開來,當(dāng)那小娘子抬手準(zhǔn)備去給趙瑯倒酒結(jié)果腳下莫名一滑,拿著酒壺的她就直直的朝著趙瑯的身上跌了過去。
趙瑯的眉目一肅,準(zhǔn)確無誤的將那小娘子反手按在了酒桌上。
“你是什么人!”
“好疼——”
小娘子?jì)陕暫疤邸?p> 裝醉的瘦猴和老劉連忙一邊解釋一邊請求趙瑯?biāo)墒帧?p> “將軍,將軍誤會啊,都是誤會,這豆小娘子是仰慕將軍,想要服侍將軍才來的,不是什么居心叵測的人。”
一場烏龍,等到趙瑯?biāo)砷_豆小娘子,瘦猴和老劉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的靠墻站好了。
兩個人老實(shí)交代,這豆小娘子原來是北疆人士,北疆百姓飽受蠻夷侵略之苦,這豆小娘雖然早年逃到了京城,但是聽說了鎮(zhèn)北大將軍大勝蠻夷之后一心仰慕這位威武的大將軍。
有聽說將軍府上的夫人種種行為,心中又不免心疼將軍受到了委屈。
恰好瘦猴來酒肆喝酒的時候知道了這小娘子的心思。
在瘦猴的一番考察之后確認(rèn)了豆小娘子的身份沒有問題,所以這才想到了這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