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離開
葉卓雅嘆了口氣,雖然五十萬塊錢不算是太多,但是對余途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少了,他居然還不滿足,還要出來騙人。居然什么病都可以治,如果你真這么厲害,還要醫(yī)院干嘛。
“城管來了……”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
很多的小攤販立即收拾起東西開始逃竄,葉卓雅盯著余途,果然余途也無奈的收起了小藥箱,可是他卻不像別的攤販那樣急逃,而是慢吞吞的背著藥箱走了。
雖然沒有看見余途逃走的樣子,但是看著余途灰溜溜溜走的樣子,葉卓雅依然有了一種快意,讓你騙人。
葉卓雅回到院子的時候,余途已經(jīng)回來了,他看了葉卓雅一眼,沒有說話。葉卓雅當(dāng)然也不會去理睬這個人,她在想,后天走得時候,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那個許薇,告訴她余途是個什么樣的人?
生意沒有做成,又被城管趕走,余途已經(jīng)厭煩了在寧海的日子,他想走了。至于葉卓雅的事情,自己就幫到這了為止吧。明天跟她打個招呼,自己就走了,寧大那邊,自己去都不用去,不過還是要留一封信給施修。
許薇已經(jīng)入睡的時候,余途開始繼續(xù)修煉。
……
“文少,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到寧海了,先去什么地方?”一輛寶馬越野車正以極快的速度,從寧封高速朝寧海方向疾馳而來。此時司機正詢問坐在后座上面的一名三十歲不到的青年。
這青年臉色有些白,一對鷹眼,臉型偏長,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聽見司機的話,這青年拿出一支煙,坐在他旁邊的那名大漢連忙取出打火機幫忙點著了。
“阿發(fā),我讓你辦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吧?”青年吸了一口煙說道。
“是的,文少你放心,我做的很干凈?!眽褲h立即回答道。
青年再次吸了一口煙,沉默一會后,繼續(xù)說道:“我們從河封過來,就是為了不讓老爺子還有寧家的人懷疑。如果按照原來的計劃在寧海留一晚上,說不定還會起變故。還不如直接去將那個女人帶走,也免得我總是惦念著。不識抬舉的賤人,這次老子一定要讓她明白什么才是后悔。”
原先臉色平靜的青年,說到后面手上的青筋暴起,一抬手就將手里只是吸了兩口的煙扔了。
叫阿發(fā)的壯漢連忙撿起煙頭,扔到了窗外。
“那個廢人叫余途對吧?”青年男子扔了煙頭后,漸漸的放松下來。一直以來從來都沒有人敢拒絕他宋少文。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葉卓雅,居然敢拒絕他宋少文。這還不算,竟然還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甚至還住在一起去了,這不是打他宋大少爺?shù)哪槅幔咳绻紊傥目梢匀滔逻@口氣,他就不是宋少文了。
如果不是宋家老爺子阻止,他早就來找到寧海來了。這次他輾轉(zhuǎn)到河封,這才回殺到寧海來。
“是的,文少,那個廢材就是叫余途。兩人確實睡在一起,我看過一些小網(wǎng)站的圖片,似乎還很恩愛的樣子?!彼緳C連忙說道。
原本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宋少文,臉色再次鐵青了起來,冷冷的說道:“老子一定要這個余途睜大眼睛看看,老子怎么和那個賤女人上床的。然后……余途是吧,就帶走吧,燕寧高速不是有一個懸崖處嗎,斷了他的四肢丟下去好了。敢跟我宋少文搶女人,還嫩了點?!?p> ……
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余途正好真氣運轉(zhuǎn)了一個大周天,十二個小周天,他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繼續(xù)修煉了。明天就要走,他想找個地方睡一會。花壇旁邊的那塊石板,就是他平時修煉后睡覺的地方。
余途剛剛躺下,一道鐵鉤就鉤住了院墻,三道身影快速的爬上院墻,跳進(jìn)了后院。
宋少文雖然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他翻墻的動作居然是迅疾無比。
“這就是那個廢材余途住的地方吧?他和葉卓雅那個賤人睡在哪個房間?”臉色發(fā)白的宋少文一落下來,立即就問道。
“是余途住的地方不錯,不過不是廢材?!币粋€突兀的回答,前半句宋少文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是后面他立即就轉(zhuǎn)身盯著回答的余途。
片刻之后才臉現(xiàn)驚駭?shù)膯柕溃骸澳闶钦l?”
同一時間,跟在宋少文后面的兩人也看見了余途,都是有些震驚的盯著余途,眼里充滿了戒備。
“我就是余途。你們想找我,還是想找我老婆?”余途淡淡的說道。
“你就是余途?王船,阿發(fā),打斷他的腿。我倒要看看這個廢材到底有什么不同,居然可以讓那個賤人甘愿和他睡在一起......”宋少文話音還未落,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已經(jīng)被一個鐵一般堅硬的手掌抓住。
“如果你想打也可以,不過我想先將你的手捏碎。不信你就試試看?!庇嗤静幌朐谶@里面打起來,免得驚擾了許薇,他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人應(yīng)該是來找葉卓雅的,但是許薇是無辜的。
一看宋少文的樣子,王船和阿發(fā)立即就知道,他們的文少已經(jīng)落在這人的手里去了,都停住了繼續(xù)動作。
“你叫什么名字,說吧,垃圾?!庇嗤臼稚陨杂脛牛紊傥牟铧c叫出聲來,額頭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我是宋少文,燕京宋家的人。我來這里不是為了你,是想找葉卓雅的。你立即放了我,不然你葉家……不然你余途死無葬身之地?!彼紊傥脑鞠胝f葉家怎么樣,但是后來似乎想起了葉家和他宋家一樣,也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根本就不懼怕他宋家,這才改口直接說余途。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那個什么家族,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垃圾,我還沒有放在眼里。葉卓雅是我老婆你還敢來找,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說到這里余途的手再次用了一點力氣,宋少文終于忍不住**出來。
“余途,有話好說,先不要動手?!蓖醮姞畈粚Γ⒓凑f道。
“你們開車來的吧?”余途問了一句毫不相關(guān)的事情。
“是的?!蓖醮行o奈的回答道,他不明白余途問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干嘛。
余途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出去協(xié)商吧。”余途正想走,既然這幾個家伙開車來的,正好帶他走,還省了他的車費。
見余途主動愿意出去商談,宋少文和兩個跟班當(dāng)然是愿意,他們本來抱著萬無一失的把握,但是沒有想到余途居然身手這么厲害,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yù)料,以至于這件事變得有些超出了他們的掌控范圍。
跟讓宋少文三人出乎意料的是,余途居然放開了宋少文的手腕,而是盯著他們?nèi)恕?p> 宋少文和他的兩名跟班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余途是個廢材,果然腦子有些不好使。
叫阿發(fā)的壯漢先上了院墻,跳了出去,緊接著余途也跟著跳了出去,宋少文和王船跟在余途后面跳了下去。
宋少文一跳下來就準(zhǔn)備叫阿發(fā)和王船同時動手的,可是還沒有等他落地,眼前的一幕就讓他再次張大了嘴巴。
因為他看見余途一腳踏在阿發(fā)的胸口,正冷冷的盯著他和王船。他不明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余途是怎么制服阿發(fā)的,阿發(fā)可是他的第一打手啊。不過宋少文沒有辦法再想下去了,因為他還沒有落到地上,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余途又是飛身而起一腳踢來。
“咔嚓”兩聲,宋少文的腿骨已經(jīng)被余途踢斷一根,“啊”的一聲,宋少文的冷汗立即就落了下來。王船渾身發(fā)冷的盯著余途幾乎飛起來踢的一腳,他到底是什么人???動作居然如此恐怖?鐵板,絕對的鐵板。
“帶路上車?!庇嗤镜难酃庾屚醮蛄死鋺?zhàn),居然不敢反抗,先行走去。更讓他覺得頭皮發(fā)麻的是,余途居然一手拎一個,將宋少文和阿發(fā)拎起來跟在他的后面。
宋少文疼的幾乎暈了過去,如果機會再給他一次,他寧可被別人指著鼻子罵,也不愿意來惹余途這個魔鬼。別人都說他宋少文是個魔鬼,但是宋少文已經(jīng)明白真正的魔鬼是這個扮豬吃虎的余途。
他折磨人的時候,至少心里有想法,臉上還有一些表情,可是余途踢斷他的腿骨,就好像踩了一只螞蟻一般的簡單,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更別說表情了。
車不遠(yuǎn),只有幾百米不到,而宋少文幾人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所選擇的路都是偏僻的小道。再加上現(xiàn)在是晚上兩點多,路上沒有遇見一個人,幾人就進(jìn)了寶馬越野車。
余途將宋少文和阿發(fā)丟在后坐上,又將幾人身上的現(xiàn)金收了,這才對坐在駕駛室的王船說道:“開車去貴林。”
貴林地處華夏和幾個小國的交接處,這里山嶺縱橫,人煙稀少。很適合余途修煉,況且就是他殺了宋少文的事情被知道了,想要在貴林一帶抓住他也是難上加難。
“什么,去貴林?”王船吃驚之下叫出聲來。貴林相距寧海近萬里之遙,怎么開過去?
“少廢話,開車?!庇嗤镜拿睿屚醮阶斓脑捦塘讼氯?,只好快速的發(fā)動了寶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寧海市范圍。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余途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醫(yī)藥箱還丟在屋子過道里面的,現(xiàn)在要回去拿的話,說不定天都濛濛亮了。還是算了吧,反正就是一些湯藥和丹丸而已,還有一封信和一些零碎。
不但是宋少文憋著一股氣,就是阿發(fā)和王船也是心里堵得慌。從來都是他們教訓(xùn)別人,今天不但被一個本來是廢人的余途教訓(xùn)了,還將他們身上的錢財收刮一空。
“默少,這次冒犯你,是我宋少文的不是,你也知道我宋家的能量,如果我有個什么事情,你就是逃再遠(yuǎn)也無法脫身。不過如果你愿意放過我宋少文,我也不會虧待你,不但……”宋少文開始服軟求情,他感覺出來余途是個狠角色,甚至比他還要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啪、啪”就是兩個耳光,余途打了宋少文兩個耳光,這才慢吞吞的說道:“少在老子面前放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找到我身上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p> “你……”宋少文吐出兩顆牙齒,渾身發(fā)抖。不知道是氣的渾身發(fā)抖,還是怕的渾身發(fā)抖。這次宋少文卻是真的怕的厲害了,從余途的話當(dāng)中,似乎還要他的命,雖然他相信余途不敢,但是畢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條。如果后悔有用的話,宋少文已經(jīng)將后悔背了無數(shù)萬次了。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余途看看這一段高速公路是建在高山之上,心里動了動,馬上就要天亮了,如果在這里將車弄下懸崖,估計是最合適的了。他當(dāng)然不會真的要這輛車送他去貴林,那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剛想到這里,余途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前面有一個攝像頭,余途忽然低下身子,一拉方向盤。
原本正心里想著怎么樣通知警方的王船,根本就沒有想到余途居然蹲下身子,突然轉(zhuǎn)動他的方向盤。
車子毫無征兆的來了一個大轉(zhuǎn)彎,直接沖出了高速公路,落下懸崖。
余途在沖下懸崖的一瞬間,踢開車門,一個御風(fēng)術(shù)飄到懸崖壁上。緊緊的貼住了山壁,御風(fēng)術(shù)要到練氣三層才可以完全使用,現(xiàn)在余途還在練氣二層,用起來有些吃力,可讓他逃一命倒是夠了。
越野車飛下懸崖,不大一會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一團(tuán)火光卷起。余途松了口氣,他還在想如果車燒不起來,他是不是要去點一下火的,沒想到這車這么聽話,自動燒起來了。
余途小心的繞過攝像頭,進(jìn)入山林,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下。
……
葉卓雅早上起來,許薇已經(jīng)上班去了,但是讓她奇怪的是余途并沒有給她買早點。而且她也沒有看見余途的人影。心里對余途更是看不起,上次只是帶同學(xué)來吃了餐飯,結(jié)果不但伙食變差了,甚至現(xiàn)在連早點都沒有了。就算是多花了兩千塊錢買了一瓶紅酒,但是紅酒還不是被他喝了。
幸虧明天就走了,不然每次見到余途,她心里都有一種無法說出來的反感。有的時候,人真的不能憑借第一印象,別人的評價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可是讓葉卓雅失望的是,中午還是沒有看見余途的人,猛然間,她才警覺自己似乎有點過于依賴余途了,難道余途不回來自己還不能去吃飯不成?
自從最近沒有宋家的人來煩她,葉卓雅過得輕松了不少。而且馬上要和父母一起離開燕京,這讓她心里更是舒暢了些。
吃過午飯,葉卓雅去看了看余途的花壇,他的花壇似乎已經(jīng)十幾天都沒有管理了,有的花草甚至已經(jīng)死了。隨即葉卓雅就發(fā)現(xiàn)了,那株被余途重點照顧,葉子中間是銀色的草已經(jīng)不見了。
葉卓雅忽然感覺到有些煩躁起來,剛想打個電話給李慕枚,她的手機卻響了。
“卓雅,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知道嗎,昨晚四點多的時候,宋少文的車在封進(jìn)高速七弄崖附近墜入了懸崖,車上宋少文和他的兩個跟班全部死了。這下你輕松了,再也沒有人來煩你了,我明天早上就過來接你……”李慕枚驚喜的聲音傳來,讓葉卓雅如在夢中。
好久她放下電話,還不敢相信,那個夢中的惡魔已經(jīng)死了,她解脫了。
葉卓雅長長的舒了口氣,第一動作就是跑進(jìn)屋子,將自己和余途的結(jié)婚證拿出來,等余途回來后,她就可以和余途去離婚了。
下午的時間對葉卓雅來說是最漫長的一個下午,原本都是早早就回來燒飯的余途,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還沒有回來。倒是許薇下班回來了。
許薇下班回來第一次看見葉卓雅不在房間,而是站在門外等著,卻沒有看見余途。
“你是許薇嗎?”葉卓雅有些猶豫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