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0祁硯書上門
夏京墨與余瑟瑟安安靜靜地待在客廳,看了一下午的劇本和資料,直到日落西沉,才聽到敲門聲敲響。
余瑟瑟把文件放進(jìn)包里,起身再過去開門。
“阿……咦……?”開門后,當(dāng)視線落在某個西裝革履的人的身上時,就連說話的語調(diào)都變了。
夏母沒注意那么多,只一個勁兒的探頭往屋內(nèi)瞧,神色擔(dān)憂,語氣焦急,“誒瑟瑟啊,藥藥在不在里面呀?我聽安安說,她剛扭傷腳?嚴(yán)不嚴(yán)重?。刻鄄惶郯??要不要吃藥呀?你快讓開,讓我進(jìn)去瞧瞧……”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余瑟瑟都不知道回答哪個好,只得避讓到一邊,讓驚慌不安的夏母進(jìn)去。
夏母進(jìn)去后,安安也背著個包,提著個袋子,縮著腦袋就往里面走。
余瑟瑟低垂著淡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語氣有些涼,“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告訴夏阿姨?”
安安頓住腳步,絞著兩只手,小表情十分無措,“那個……我們回來時剛好碰到祁總,祁總問女神為什么沒去,我就……我就……”
“進(jìn)去?!?p> 余瑟瑟話剛落,安安一溜煙兒就跑進(jìn)去了,那速度,生怕她反悔一樣。
她們都進(jìn)去后,余瑟瑟才把目光移到門外的男人身上。
鳳眼一瞇,淡漠著一張清雅的容顏,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祁硯書把手從褲兜里拿出來,身姿筆挺的,聽到她的話,嘴角不禁一勾,“路上碰巧遇到。”
余瑟瑟雙臂環(huán)胸,堵在門口,不讓也不開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信?”
“好吧,我是聽見藥藥說……”
“藥藥是你叫的,”他還沒說完,余瑟瑟就嗆了回去。
祁硯書垂下眼簾,往前邁了一步,把聲音壓到了更低,湊到余瑟瑟身前不足一米遠(yuǎn)的位置,說道:“你在他那受的氣,沒必要撒在我身上,他就在啟宸,等著你去找他?!?p> 余瑟瑟聞言,微瞪著眼,“誰說要去找他了,你們倆一丘之貉?!?p> 她略微咬牙啟齒的語氣可見是真惱了他倆,祁硯書抿抿唇,正要開口,就聽見自門后傳來一道輕柔的女聲,還有輪子滾動的響動。
“瑟瑟姐,門外還有誰呀?”
余瑟瑟聽見聲音下意識的側(cè)開身體,這也讓來到門口的夏京墨一歪頭就看到站在外面的祁硯書。
她先是一愣,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驚疑不定的喚了一聲,“祁先生……?。俊?p> 祁硯書見狀眉眼瞬間柔和,往前一步走到夏京墨的正前方,淺笑著點(diǎn)頭,“冒昧打擾?!?p> 他有禮有貌的,夏京墨也只好笑了笑。
看了看身邊似要攔著人家的余瑟瑟,伸出一只手在后面扯了幾下她的衣服。
余瑟瑟扭頭,兩人對視一眼。
深吸一口氣,余瑟瑟才讓開身體。
夏京墨轉(zhuǎn)了兩下輪椅,“祁先生進(jìn)來吧!”
祁硯書邁開大長腿,走進(jìn)了夏京墨的家。
看著夏京墨身下坐著的輪椅,劍眉猛的一緊,“夏小姐這是?”
夏京墨剛要回答,那邊被她安撫好的夏母聞言也走了過來,一張?jiān)缫巡辉倌贻p的臉上滿是擔(dān)憂,“是啊,你的腳怎么傷的?不是去錄節(jié)目嗎?”
余瑟瑟把門關(guān)上,使了個眼色讓安安去倒水,免得她在場有說出什么讓人出乎意料的話。
夏京墨微微嘆了一口氣,只和夏母笑著說,“媽,是我自己不小心,再回來的路上踩空了一個臺階,扭到腳了,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拆紗布了,就是腫了,沒什么大礙?!?p> “真的?”夏母任然不信。
她又不是不知道夏京墨經(jīng)常出了事也不說實(shí)話,就是怕她擔(dān)心。
夏京墨異常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都看見了,我就沒必要騙你呀,是不是?”
夏母這才勉強(qiáng)相信,“那好吧,不過今晚我要住在這,看著你明天拆完紗布再走?!?p> “行?!?p> 夏母這才高興的推著她往客廳走去,一邊還不忘招呼祁硯書。
坐下后,安安給每人都上了一杯茶,夏京墨捧著茶杯,視線在夏母安安與祁硯書之間打轉(zhuǎn)。
之前拍戲也算是和祁硯書熟悉了起來,雖然兩人之間鬧過不愉快。
但祁硯書事后也都道歉解釋了,她們又是合作關(guān)系,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也沒必要鬧的太僵。
看了一會兒,夏京墨才遲疑著開口,“你們是怎么遇到一起回來的?”
安安看了看祁硯書,見他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著,像是沒有要開口的打算,抿抿唇,和夏京墨解釋。
“是這樣的女神,我們回來時剛好遇到祁總也要回來,年叔碰巧有事需要晚點(diǎn)到,祁總見天快黑了就說送我們回來?!?p> 祁硯書不認(rèn)識夏母,但是認(rèn)識安安,這個說法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
誰會一身西裝的去香山賞楓葉?
注意到夏京墨明顯還帶著懷疑的神色,祁硯書心中暗嘆一聲,她果真不好隨意糊弄。
垂眸想了想,便柔和著嗓音說道:“時節(jié)正好,有個外地客戶約我去香山,他不懂帝都路線,下班高峰期堵在高架橋上,最晚也要八點(diǎn),我們就改明天了。”
原來是這樣嗎?
夏京墨還是有些不信,瞧著祁硯書的眼神,平靜如水,但祁硯書還是能感覺到的她的困惑。
兩人“眉目傳情”的對視了良久。
還是余瑟瑟看不下去,轉(zhuǎn)頭淺笑著對夏母說,“阿姨,你看天都這么晚了,京墨也該餓了,我們是不是要去做飯呀?”
夏母聞言看了一眼窗外暗沉沉的天,一拍大腿反應(yīng)過來了,“瞧我,都忘了這茬兒了。”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往廚房走去,末了還不忘招呼一聲祁硯書,“那個小祁呀,留下來吃頓便飯,都這么晚了,你趕回去吃飯也要八九點(diǎn)了。你們年輕人吶,就是不按時吃飯睡覺,身體毛病不大堆……”
余瑟瑟和夏京墨看著在冰箱里翻找食材的夏母的背影,有些呆愣。
余瑟瑟的本意是,借她們要吃飯的話題,好讓祁硯書就此離去。
哪兒知道夏母會主動開口留人吶!
祁硯書手抵著唇,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勾。
瞥見余瑟瑟移來的視線,到底是克制住了。
安安沒想那么多,蹦蹦跳跳的跑去打下手了。
“阿姨,儲物柜里有女神粉絲送來的各種補(bǔ)品哦!你可以看看有沒有需要用的?”
她話一落,夏京墨臉上的淺笑頓時僵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云胡夫人
墨墨大喊:我不虛,我不要面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