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青顏的呼吸有些重,碎月鈴被她摘下來,放在一邊。
“這家伙……功夫不錯!”青顏咒罵。
這隔空的一掌,夠她今晚受的了。
“若初……你食言了!”
青顏抬頭看去,燭火搖曳,南宮邪的面容看得不太真切。
青顏搖搖頭,“都出幻覺了!”
這個時候,怎么會看見南宮邪呢?
他在鐵騎軍營呢!
南宮邪這會,又心疼又氣,看著她呼吸沉重。
他蹲下身,將人抱在懷里,原本想將藥喂在她嘴里的,可是猶豫片刻,他將藥丸含在自己的嘴里。
然后低頭吻了下去。
是清泉入口,是蜂蜜染唇,是暖流劃過心上。
二人的吻技都有些生疏拙劣,一個冰冷,一個炙熱,都是彼此最好的需要。
青顏有些掙扎,可是被禁錮在南宮邪的懷里,手也被他抓著。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溫度,隨著吻的加深,溫度越來越高。
南宮邪的呼吸有些不穩(wěn)了……
暗處,羽生看到這刺眼的一幕,他的腳步再也跨不出了。
手里的力道加重,刺激下的眼神卻是變得偏激與執(zhí)著。
一個閃身,他消失在了原地。
被禁錮的手有些松動,青顏頓時推開身邊的人。
“你……放開我!”
這樣一推,二人都倒在了地上。
空氣中,只剩下二人的喘息聲,一個驚恐未定,一個后知后覺!
南宮邪的耳根泛紅,嘴角還帶著對方的余溫,他起身,向著對著走去。
“抱歉!”他道。
青顏下意識后退,“你要干嘛?”
南宮邪第一次,以一種強硬的態(tài)度再次將人拉在懷里。
手貼在她的后背上,青顏頓時感到一陣涼意傳來,驅散了心里的炙熱痛感。
明白他是在給自己療傷,青顏也停止了掙扎,只是說話還不太流利。
“你剛才……不是已經……喂我吃過了嗎?”
這話說的,二人都有些尷尬,這是南宮邪第一次做越矩的事情。
雖然當時被情緒左右的理智,可是現(xiàn)在靜下來,多少有些……
沉著嗓子,南宮邪道,“這樣好的更快!”
話音落,便是良久的沉默,二人誰也沒有打破沉靜。
倒是在這段時間的流走中,情緒都平復了不少。
收回手,南宮邪扶她坐到一旁,再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脈搏。
“誰打的?”南宮邪問。
“皇帝,刺激了他一番?!?p> 南宮邪的心里暗暗記下這一筆,隨后他道,“幽叔叔來了!”
什么?
想到剛剛的事情,青顏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四周看了看,“哪里?”
垂眸,他的眼里帶著笑意,“幽叔叔親自帶兵來了且蘭邊境,他說要親自討個公道?!?p> “……為母后?”
“為悠姨,也為你!”
南宮邪繼續(xù)道,“他今日傳信給我,他會親自來且蘭,已經快到了?!?p> 青顏點點頭。
她都想親自算賬了。
他肯定不比她的決心少。
青顏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她低頭閃躲,“你以后……別再這樣!”
南宮邪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青顏抬頭,目光恢復了清冷,“有辱……你的清白!”
她說的沒有一絲感情,似乎從始至終,動情的只有他。
“呵~”像是自嘲一般,南宮邪心里的難過溢在臉上,可是他的話語卻帶著幾分調戲與真意,“我的清白都是你的,只要你想,隨時可以拿走!”
他的目光帶著勾子,似乎想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一丁點不一樣的東西。
可惜沒有……哪怕一點點都沒有!
青顏只是看著他,甚至還皺了一下眉頭。
終于……南宮邪的話語都帶了一絲悲傷。
有些委屈,有些壓抑,“明若初,我快被你逼瘋了!”
他傾過身,手禁錮在她的腰與肩膀上。
二人的氣息再次交纏,這是南宮邪第二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個深沉內斂,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公子,此刻被一個女子給吃得死死的。
他霸道地禁錮著她。
可是抽不開身心的……自始至終,都是他。
一連兩日,且蘭皇都在仔細打聽著風齊的消息,可是結果就是沒有消息。
沒有撤退的消息,沒有反攻的消息,就連無幻境主的消息好像也沒有泄露出去半分。
就在他心里的疑慮快被打消時,邊境,傳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大明打了過來。
還是大明天子親自帶兵。
與這個消息一起傳來的,還有一封信。
信上是瀟灑的幾個大字:血債血償。
“何來的債?”且蘭皇納悶。
矛頭來得太突然,但是又好像有跡可循。
他將信捏著手里,“來人,將無幻境主押來!”
無幻境內:
四幻主一臉焦急,腳下帶風。
四下無人,他進了無幻境總殿……
仡娜被念竹看著,她幾次想出去,都被念竹攔了下來。
無可奈何之下,她問,“風青顏到底有什么陰謀?”
“少主見招拆招而已,要說陰謀,你阿爹跟你皇帝表哥心眼加起來比且蘭人口都多。”念竹在門外道。
沉默一會兒,仡娜拍門,“你放我出去,我要見她,我要見風青顏?!?p> “省省吧!”念竹掏了掏耳朵,被她吵得心煩,“你出去也無濟于事,大明十萬大軍壓境,風齊隨時準備反攻,有些人……你救不了?!?p> “你說什么?”仡娜難以置信。
“被你吵得煩死了,你表哥跟你阿爹作繭自縛,算了,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然后你給我安靜下來?!?p> 念竹將自己知道的說了,隨后她道,“仡娜郡主,念在你對知春姐姐的恩情,少主不想對你動手,但是你的恩情,不足以抵人命,更別說血海深仇了?!?p> 仡娜倒坐在地上,外面的陽光照得她有些刺眼,她低頭沒說話。
……
青顏被人五花大綁地押來,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干涸,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不過她的面上依然干凈清冷。
兩天沒見,青顏道,“陛下似乎寢食難安?!?p> 瘦了,眼角還有淤青!
且蘭皇揉了揉眼睛,他擺手,“朕讓你來,是想請境主看出戲?!?p> 話音落,就有一女子被人押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