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復(fù)仇篇-符燼
念竹看著她的動作,瞪大了眼睛。
“少主,這是在干什么?”
畫符嗎?
可是為什么要用血畫?
青顏沒回答,而是問了一句,“還有呢?”
念竹愣住,“還有?還有什么?就這個了呀,我和云鏡一人盯一處,得到的消息就是這些?!?p> 青顏手一頓,看著念竹道,“還有……地上的血!”
“地……地上的?”念竹一驚。
完了完了,她忘了這個。
“地上的血,在另一位那里,丞相府的另一位庶女,叫薛粼?!?p> 追月丟完人回來,接了青顏問的話。
“薛粼?”
青顏記得,當(dāng)時風(fēng)無痕站在一邊,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名女子。
那女子喊了薛菲菲一聲姐姐。
丞相府一共三位女兒,一嫡兩庶。
想來,當(dāng)時那位就是薛粼了。
“對滴,薛粼?!弊吩乱娛稚显诋嬛?,有些不解,“小郡主這是?”
“這血反正都流出來了,不能浪費(fèi),好久沒畫往生符,練練手!”
都快忘了。
追月:“……”什么叫浪費(fèi)?分明就是小郡主故意的。
青顏抽出目光,看了他一眼,“你繼續(xù)說!”
追月查到的東西,應(yīng)該不止這些。
而且,追月還有南宮邪那個百寶箱呢!
說不定都沒查,直接去問的。
“這薛粼比薛菲菲小兩歲,老二,性格有些弱,樣貌學(xué)識都很平,所以在丞相府里沒什么人注意她。說來也巧,這薛粼的母親……小郡主可知道是誰嗎?”
“……七年前,普安的那死胖子新郎所謂的靠山,鄭姨娘?!?p> 這件事情幾乎不用多想,當(dāng)時丞相殺了鄭姨娘以證清白的時候。
青顏隱約記得,鄭姨娘是有一位孩子的。
雖然不知道男女,可是如今追月這樣問了,那么其中肯定的關(guān)系的。
同樣,追月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就是她,那姨娘死了之后,薛粼沒了依靠,存在感就更低了,如今到了婚嫁的年齡,卻沒人為她打算,據(jù)我所知,在自己謀出路?!?p> “呵~”青顏笑了一聲。
所以她當(dāng)時……站在風(fēng)無痕的旁邊嗎?
“扯遠(yuǎn)了,糾回來,我問的是血的去向?!?p> “地上的血她命丫鬟擦了,沒扔沒洗,我已經(jīng)調(diào)換了,薛玉盒子里的,我也換了?!?p> 一旁的念竹聽得目瞪口呆,換了?這么厲害?
她一直盯著,竟然沒發(fā)現(xiàn)。
少主身邊的這個追月……好厲害??!
念竹撐著手,“奇怪,她們拿少主的血干嘛?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薛玉這里我想不通,薛粼我就更想不通了?!?p> 青顏一直低頭畫著往生符,耳邊念竹的話不停地傳進(jìn)來。
“你們說這個薛粼啊,好好地站在一邊,原本沒有摻和進(jìn)來,偏偏又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擦地上的血……這個薛粼,說不定不是什么好人,薛粼……薛粼……”
念竹陷入了沉思。
她在回憶當(dāng)時薛粼這個人。
而一旁的初顏停下手上的動作,嘆了一口氣,“念竹啊,短短幾句話,你提了五次她的名字,我都被你帶跑偏了?!?p> 不知不覺把這個人的名字寫上去了。
她原本想寫鐵騎犧牲將士的名字。
卻被念竹洗了腦。
“什么跑偏?少主說誰的名字?”
念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她自己碎碎念,什么時候影響到了少主。
青顏垂眸,看著畫好的往生符上面寫著的名字。
她抬頭,看著念竹道,“薛粼?!?p> “噗~”一聲,往生符飄起,燃了起來。
飄在空氣中旋轉(zhuǎn)殆盡,最后似乎還留下一聲嘆息。
念竹瞪大了眼睛,指著它說不出話來。
而追月的注意力卻是全部集中在上面。
他可知道,小郡主的往生符燃了是什么意思。
青顏的收起思緒,“追月,我現(xiàn)在有興趣聽薛粼的八卦了,一點(diǎn)一滴,事無巨細(xì)!”
……
丞相府:
“小姐,我們是否將東西送出去?”
薛粼低頭抄著經(jīng)書,一筆一劃皆是工整,“不急,薛玉那里不是藏了一塊嗎?先把她推出去,否則,我們怕是傳不出去。”
且不說其他,單就最近,她們無緣無故被人打壓。
稍有不慎,就會暴露。
事情馬上就要到最后一步了,萬不可失敗。
“將東西放好,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p> “小姐放心,對了,剛剛薛菲菲殺了人。”
“嗯?”薛粼手一頓,并沒有抬頭,只是有幾分好奇道,“這才剛才護(hù)國公府賠禮道歉回來,她又瘋什么了?”
“她的床榻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劉曉曉,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不能說話。薛菲菲問她什么都無用,氣急敗壞之下,她拔下簪子,插入了劉曉曉的喉嚨,也讓屬下將人處理了?!?p> “哦?”這就有意思了,薛粼的眉頭微皺,“什么人攪了薛菲菲的局不說,還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了進(jìn)來?連你都沒發(fā)現(xiàn)?”
“這……”猶豫一會,她繼續(xù)道,“屬下確實(shí)不知?!?p> 這樣一說,薛粼就不太放心了。
一點(diǎn)都沒察覺……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血帕收好,按兵不動,若有情況,把薛菲菲和薛玉推出去?!?p> “是!小姐?!?p> 白色斗篷下,青顏整個人都被籠罩了進(jìn)去。
唯有吐出來的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
南宮邪現(xiàn)在多數(shù)時間都在東宮,醉清風(fēng)的偏院倒是一時間空了下來。
進(jìn)了屋子,念竹就將她的斗篷摘下,“少主,這里現(xiàn)在沒人住,可真冷!”
話落,就有人拿了上好的銀碳進(jìn)來,又點(diǎn)了熏香,上了熱茶。
“郡主,公子馬上就到,您先坐著,喝口熱茶?!?p> 即使南宮邪成了太子,他身邊的人一時間還是叫他公子。
“多謝,念竹,你先下去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放你半天假?!鳖D了頓,青顏又補(bǔ)充道,“云鏡也是?!?p> 也放云鏡半天假,兩個人拌嘴也有伴。
南宮邪來的的確很快,青顏見他推門二人,側(cè)頭一笑,“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她可是聽說太子很忙的。
而且皇上身體很不好,基本上所以事情都是他在做。
明里暗里的事情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