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念竹都有些心不在焉。
回了驛館,初顏摘下面紗,看著呆坐在一邊的念竹。
“傻了?”初顏道。
念竹搖搖頭,摘下來面紗,神情有些激動,“少主,我發(fā)現(xiàn)姐姐的蹤跡了,真的!”
“?”初顏看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
“是這樣的,剛才我在一個人的身上,就是那位小花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姐姐控制記憶時留下的痕跡?!?p> 有些激動,念竹繼續(xù)道,“小時候父親教過姐姐,那時候我還小,所以沒學過,可是姐姐很聰明,她學得很快……控制記憶之后,那個人的身上就回有一個月牙的形狀,我看見了,在小花的耳后?!?p> 初顏有些懷疑,“你確定沒看錯?”
“絕對不會看錯的?!闭f著,念竹抬手,拉開袖子。
手臂上也有一個月牙般的形狀。
“這是姐姐給我留下的刺青,就是根據(jù)控制記憶后留下的印記刺的,姐姐說,她以后會依著這個來尋我,而我看到這個印記,也可以順著消息找到她?!?p> 初顏抬手喝著茶,“所以……”
念竹接話,“所以姐姐也在臨安,說不定就在附近。”
初顏問,“你打算怎么找?”
這個……
念竹犯了難,“還真有些麻煩,我現(xiàn)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姐姐確實來過臨安,或者就在臨安,其他的……就不清楚了?!?p> 也就是說,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名字,長相,與身份。
沉思一會,初顏道,“若是能知道她忘的是哪一段記憶,說不定就有線索了。有沒有辦法,讓她失去的記憶恢復(fù)。”
念竹很遺憾地搖搖頭,“我不知道,至少……我不會?!?p> 初顏:“……”好吧!走這條路行不通。
“那她的記憶會不會自己恢復(fù)?”
“這個倒是有可能,她若是恢復(fù)了,印記就會消失……就是不知道,她何時恢復(fù)?!?p> “……你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消息,有什么需要,直接來找我就行?!?p> 念竹嫣然一笑,“謝謝少主。”
她就知道,少主最好了。
等找到姐姐,她一定要帶著姐姐一起跟少主回霧玥宗。
風齊皇宮:
南宮邪戴著面具,讓人看不清相貌與情緒,他像一個批改奏折的機器。
“公子?!币估铮⑿穆曇繇懫?。
南宮邪筆一頓,“何事?”
“云鏡來消息……是求救信號!”阿玄道。
求救……
南宮邪停筆起身。
念竹提劍追了一路,嘴角還帶著血跡,前面的人好不容易停了一下。
念竹一個閃身,趕緊上前。
“混蛋,你放開少主。”
黑衣人只露出一雙眼,聞言,他不說話,而是腳尖一點,就往城外而去。
“我要殺了你。”念竹咬牙切齒。
該死,這是哪里來的妖魔鬼怪?
晚上她聽到少主房間的動靜,開門一看,少主已經(jīng)暈了過去,還被黑衣人挾持者。
云鏡正在與他打斗,可是那人似乎是個絕頂高手。
連云鏡都敗下陣來,念竹與他過了幾招,就中了一掌,頓時吐了口血。
一路追過去,她竟然發(fā)現(xiàn)黑衣人準備出城,若是真的出了城,那可就麻煩了。
念竹回頭,看著追來的云鏡,“喂?你死不了吧?”
云鏡,“……”怎么說話呢??
到底是死了遺憾?
還是沒死遺憾?
念竹隨意抹去嘴角的血,“看在剛剛的份上,你暗中跟著我們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不過,少主會不會讓我殺了你,我就不清楚了?!?p> 云鏡又是一陣沉默。
見念竹提氣又準備走,云鏡才出聲道,“別擔心,我已經(jīng)傳信給公子,他在前面,郡……姑娘沒事的?!?p> 念竹頭也不回道,“那是你家公子,又不是我家公子。我怎么會把少主的安危交托在一個外人手上?”
說完,人也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哎……你……”怎么就這么犟呢?
云鏡是發(fā)現(xiàn)這人不僅軸,還油言不進。
什么叫外人?
他們?nèi)魏我粋€人認識她少主的時間,都比她長。
更別說公子了……
黑衣人帶著初顏一路往城門的方向去。
看著緊閉的城門,黑衣人又一提氣,準備登上城樓。
離城樓一步之遙的時候,南宮邪先他一步,站在了城墻上。
黑衣人一驚,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人,正好站在他準備落腳的地方。
沒辦法,黑夜人出劍,南宮邪也不還手,而是一直在避讓。
在終于摸清楚他出招的弱點之后,南宮邪出手。
一招……就把黑衣人打貼在了城墻上。
而初顏,也落在了南宮邪的懷里。
感受到懷里人傳來的溫度,南宮邪收手,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夜色中,南宮邪淡淡出聲,“要活的?!?p> 話音落,阿玄與云疏站在黑衣人的兩邊。
“是!”二人齊聲道。
見形勢對自己不利,黑衣人捂著胸口,隨后對著三人各射一枚銀針。
阿玄與云疏閃身躲過,南宮邪直接用手夾住它。
接著直接往逃走的黑衣人身上射去。
黑衣人跳下城墻,踉蹌一下,隨后回頭看著城墻上高高站立的南宮邪。
他回頭,快速融入夜色。
收回手,南宮邪對準備追出去的二人道,“別追,回去?!?p> 黑夜里,黑衣人跪在地方,“人沒帶來,半路被南宮邪截了?!?p> “南宮邪?”樹下,站著一個全身黑袍的人。
聲音似男似女,像是童聲,也像一個老者的聲音,臉上還帶著一張紅臉關(guān)公面具。
黑袍轉(zhuǎn)身,似乎對這個情況并不意外,“罷了,你不是他的對手,對了,東西呢?”
黑衣人咳嗽兩聲,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針管似的東西,“按您說的方法,已經(jīng)打入血管?!?p> “呵呵呵呵……那就好,也不算失敗。”黑袍人又道,“你受傷了?”
“不礙事,小事,不過……銀針上的毒有些麻煩。”
黑衣人朝著自己的肩上來了一掌,銀子從他的身體飛出。
“小事?!焙谂廴诉f給他一粒丹藥,“吃了?!?p> 黑夜人跪得更正,他低頭接過,“謝謝圣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