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一心只想報仇
他直起身體:“走吧。”
艾麗莎等人趕緊跟上,時洛墜在最后面,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小譚,心里忽然涌上一陣不安。
一一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如果那個易容的女人真的是abyss,為什么厲寒情緒會如此平靜。
不對,想到厲寒破天荒的詢問和一路加快的腳步,時洛確定對方心情并不平靜。
但……
和她想的不一樣。
厲寒應(yīng)該是恨abyss,可為什么她在厲寒眼底竟看到了淡淡的落寞。
一路走到精神病院外,分開的時候,厲寒扭頭:“這次的任務(wù)為什么會分到刺刀?”
通常只有很特殊的任務(wù)才會分配到刺刀小隊。
或者,和國安部危險人物榜單有關(guān)的任務(wù)。
艾麗莎糾結(jié)半天,搖頭:“老……呸,厲先生,我只能告訴你,確實和地獄街有些關(guān)系?!?p> “不過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找到S的和疑似abyss的蹤跡。”
地獄街……
天光微亮。
京都,國安總部。
“真的?你真要歸隊?!”霍文錦示意眾人安靜,接起電話,隨即驚訝的開口。
那邊傳來淡漠的一聲:“只是申請了解此次刺刀小隊的任務(wù)內(nèi)情。”
霍文錦表情瞬間垮了:“真不準(zhǔn)備回來?是因為身體原因?以你的頭腦,哪怕身體未曾痊愈也完全可以勝任刺刀小隊隊長一職,厲,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p> “至于刺刀小隊本次任務(wù)……”
精神病院發(fā)生的事情,艾麗莎已經(jīng)打了報告給他,著重強調(diào)了精神病院。
另外一股勢力。
“我知道你是為了abyss才想要加入本次任務(wù),但厲寒,且不說那個人是不是真正的abyss,就算是,也和我們本次任務(w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瘋狗的人已經(jīng)基本被抓,這次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結(jié)束了嗎?
厲寒不信。
他知道霍文錦的意思,除非自己歸隊,否則不可能給自己參與任務(wù)的權(quán)限。
這是規(guī)矩。
厲寒垂眸:“刀疤還沒有找到,您確定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了嗎?”
“一個刀疤而已,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被粑腻\嘆息一聲,“厲寒,不要太過于執(zhí)著過去,否則一輩子都不會從心魔中走出來。”
心魔?
厲寒冷笑一聲:“就算abyss再神秘,有你們國安部出手,他不可能一直躲下去。領(lǐng)導(dǎo)不同意我找人,到底是為什么?”
“難不成……國家和他聯(lián)手了嗎?”
“怎么可能!他可是地獄街的人。厲寒,不要胡說?!被粑腻\警告道,“總之你一日不選擇歸隊,就與我們國安部毫無關(guān)系?!?p> “那換個話題吧?!眳柡緛砭蜎]想著對方答應(yīng)自己,“時洛為什么能進國安部?我可不知道國安部選人這么的水了。真的是時老爺子的原因?”
嘖。
這孩子怎么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霍文錦都不知道該夸他還是罵他。
“三年前,時洛進了國安部,為什么正好是三年前?”
厲寒步步緊逼,聲音冷厲。
霍文錦捏著手指上的大扳指:“厲寒.時洛進國安局確實和三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
三年前。
厲寒父母執(zhí)行任務(wù)雙雙死在地獄街,不久后,厲寒帶領(lǐng)的刺刀小隊作為前鋒,率先沖入地獄街。
憑借滿腔恨意,厲寒在尸山骨海里拼殺。
那時候他一心只想報仇。
一直到前不久遇到已經(jīng)加入國安部的時洛,厲寒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當(dāng)年在地獄街,時洛出現(xiàn)過!
為什么沒有加入國安部的時洛,會在那樣一個敏感的時候,出現(xiàn)在地獄街?
又為什么,她能力一般卻能進入國安部?
他父母的死亡,究竟是怎么回事?
厲寒看著掛斷的電話,眼尾漸漸染上了紅痕。
厲寒將電話丟進兜里,神情沉沉。
“瘋狗,abyss,S……”
這些人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時間線往前拉。
精神病院中,刀疤男從二樓窗戶落下,順著早就定好的逃跑路線,通過地道,順利出了精神病院。
陰暗的巷子里。
確定此處沒有監(jiān)控器,刀疤男咬著衣服,將胳膊上的玻璃碎片拔了下來。
“嗯……”他悶哼一聲,撐著墻壁站起來。
剛準(zhǔn)備離開,胸口一疼,眼前黑暗席卷而來。
嘩啦。
刺骨冰涼的一桶加了冰的水傾倒而下。
刀疤男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個未開燈的房間,外面是深夜,所以房間里并不明亮,他只能隱約看到自己面前有個人。
“你……你是誰?”
“你們?yōu)槭裁匆ゾ癫≡?,是為了找什么東西?”
男聲喑啞,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
刀疤男憑借多年經(jīng)驗,很快就判斷出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用了變聲器。
“什么東西,我不懂你的意思。”刀疤男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倒是挺硬。
“綁匪”并不生氣,反而淡淡的笑了一聲
“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如果不乖乖的,你知道有什么樣的下場嗎?”
“勞資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殺了我你可就永遠都不知道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來?!?p> 盡管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既然他想知道自己的目的,一定不會輕易殺了自己。
刀疤男很自信的想,他可以以此和對方談條件。
“這樣啊……”“綁匪“默默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緊接著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同時另外一個人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這個后出現(xiàn)的人身形要比椅子上坐著的人高大一些。
他沉默的走近,接著堵住了刀疤的嘴,雙手扣緊了刀疤男的四肢,似乎是為了不讓刀疤掙扎。
很快,之前從椅子上離開的人走過來。
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刀疤男看到了對方隱藏在黑暗中的雙眼,那是一雙極冷的雙眸,看人時像看一件物品,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一塊白色的滴著水的桑皮紙出現(xiàn)在對方手中。
“你知道古代有一種刑法嗎?叫做貼加官。說的是把浸濕的紙一張又一張撲倒犯人的臉上,很快,犯人就會窒息而亡,殺人也不留痕跡?!?p> 他聲音冷冷淡淡的,宛如情人間的呢喃,分毫沒發(fā)覺自己嘴里說的話有多么的令人驚悚。
“你……”刀疤男妄圖掙脫繩子束縛。
但他全身發(fā)軟,即使沒有這個按著自己的人,他也沒辦法自己掙脫束縛沖出去。
“不!”
啪。
一張桑皮紙貼在刀疤男臉上。
窒息感陡然傳來,刀疤男控制不住的掙扎。
對方停也沒停,又是一張。
等貼到第五張的時候,瘋狂掙扎的刀疤男已經(jīng)不動了。
“綁匪”揭開桑皮紙。
刀疤男臉色發(fā)白,直翻白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宛如從水中撈上來似的,面皮發(fā)腫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