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人吃驚的樣子,許白州也懶得理,反正都要走了,管他是誰。
看情況現(xiàn)在是死不了了,于是直接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就走了。要是想表揚,用學(xué)校的廣播不行嗎?非得大老遠的把我喊過來。校長老師們坐著,我卻是站著,我很累?!?p> 這樣直接蠻橫的話,讓蘇羽微微皺眉。寒岑沒發(fā)話,他也不好多說。
許白州當(dāng)著眾人的面聯(lián)系自己的飛行器,拉著寒霜走了。
蘇羽的看著眉頭打了死結(jié),現(xiàn)在的學(xué)生越來越不像話。
在場的機甲院和植師院的人瞠目結(jié)舌,在教導(dǎo)主任和校長面前放肆,指責(zé)老師的錯誤,還真是膽子大。
上一個敢這樣狂妄的最后怎么樣了?哦,不對。許白州是第一個。
還真是,還真是干的漂亮!
寒岑眸色一變,眼底仿佛有紅色的藤蔓在纏繞。此刻間,大廳里的學(xué)生們?nèi)肯?,只剩下了他和蘇羽等五人。
不同于在眾人和許白州面前的威嚴和慈愛,此時寒岑眼底的紅色藤蔓從眼里伸出,微光粼粼鮮艷的更如血色,蔓延至他的半張臉,血色鱗片若隱若現(xiàn)顯得異常的詭異。聲音嘶啞,如鋸齒之間粗磨。
“蘇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p> 蘇羽對此已是見怪不怪,十分有眼色的和寒清禾他們一同跪下。
寒岑徐徐道來,一字一句,猶如在誦讀古老的咒語。
“這孩子不錯,好好保著。別又像上次?!?p> “哦,對了,把余理給她?!?p> 寒清禾大為驚駭,這樣的人,大人也舍得。
看來許白州深受大人的喜愛。寒清禾向來神志清明,不過一瞬的功夫,她便想好了之后的打算。
另一邊,許白州雖然拉著寒霜進了她的飛行器,但系統(tǒng)一直喊著不能破壞人設(shè)。
她就在中途把寒霜趕下去,至今她還記得寒霜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胡鬧的小孩子。
寒霜離開,許白州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
剛剛她好像,嗯,做的有點不對。
許白州叫退守在她身邊的人,飛行器的速度很快,一下來,許白州徑直跑進進自己的房間,三令五申不許別人進。
現(xiàn)在出了這個事,明面上許白州是出了風(fēng)頭,可實際上許白州卻是吃了個大虧。
畢竟那可是八個億。
許白州想想也許現(xiàn)在還有補救的機會。她在腦海里呼喚系統(tǒng),不知怎的,系統(tǒng)又是遲遲沒有出聲。
許白州扼腕,面目猙獰,痛心疾首道:
“我怎么能這個樣子,我怎么能為了別人的美色而忘記自己的任務(wù)。
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不聽系統(tǒng)大大的話。
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才好???
我要是回不了,大大的年終績效也會有影響,說不定還會被強制性回爐重造。
我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我留下來還是一個千金小姐,可我的系統(tǒng)大大會沒了命??!”
系統(tǒng)被許白州說得發(fā)毛,【正文情節(jié)已改變,請宿主立即補救,請宿主立即補救。】
許白州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好好的一個重量級的批斗會,結(jié)果成了表揚大會。
這下好了,今天過后估計整個帝國學(xué)院的人都會知道她今天的光榮事跡。
這知道了也好,文件是原主偷得沒錯,那這個罪她就一定會有。
來個反差,等事情敗露眾人對她的印象只會更惡劣。
天堂和地獄只用一步之遙。
許白州非常滿意今天在公會戒堂的表現(xiàn)。囂張跋扈,目無尊長,苛待同族,翻臉不認人演的可謂是活靈活現(xiàn)。
一個這樣品行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許白州就不信那些老師們會不信。
再加上原主平時所作所為,植師學(xué)院的同學(xué)和老師們一定對她印象極差。
這下就實的,虛的都有了。
系統(tǒng):【別忘了,還有凈化丹。】
這給許白州提了醒,這倒是個麻煩。
許白州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原主和她現(xiàn)世倒是長得像。
在現(xiàn)世,許白州身上擔(dān)著五份臨時工,哪會有原主養(yǎng)的這樣的嬌嫩。
眉眼清冷貌似有霧氣掩著,一雙清亮亮的眼睛顯得霧氣愈加濃烈,白皙的皮膚如潤玉一般,整個就是一高冷嬌弱的小美人。
她剛才跑著進屋,有些急切,現(xiàn)在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薄汗,顯得更加的誘人。
許白州疑惑自己的面貌好似隨著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的拉長,變得更加嫵媚。
她再次仔細的瞧了瞧,這張她見了十幾年的面孔好像現(xiàn)在看也沒什么好看的,之前的感覺大概是錯了。
雖然許白州認為自己相貌平平,但在這個世界里好像也算長得不錯了。
原身這樣的性格加上這模樣,鐵定有不少人恨。平時只是礙著她的身份。
凈化丹的事,許白州自有一番思量。
寒霜拿著凈化丹出現(xiàn),他并沒有交出去,那就是說現(xiàn)場的人并沒有人直接接觸。
事情其實也可以這樣解釋:寒霜這樣為許白州,是受了她的蒙騙。
這樣就不擔(dān)心寒霜是否受自己牽連。
另外,許白州鏡中見自己的模樣,說她是草包美人也不為過。
就算她的精神序列有SS,可又有誰知道呢,就算是老師真的檢測出凈化丹上有她的精神力,懷疑她的植師等級,只要她打死不測試,就沒人知道。
現(xiàn)在只要把原主偷文件的視頻發(fā)在星網(wǎng)上,讓帝國的居民知道原主的罪行,許家雖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也沒辦法。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
退一步說,原主的哥哥不清楚,另外三大家族的家主總該有清楚的,現(xiàn)在帝國和聯(lián)邦關(guān)系緊張,為了大局而言,他們不會不管。
到時候,許白州就是眾矢之的。
許家也就救不了她了。
事情的解決方案一下子明了。
許白州:【快把視頻發(fā)到星網(wǎng)上去?!?p> 系統(tǒng):【沒有。】
什么?。。?p> 許白州:【你一個系統(tǒng),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本來剛來的時候,沒有像小說里一樣新手大禮包,這都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任務(wù)就要成功了,你和我說你不行。這也太坑了!】
系統(tǒng):【我的功能,,,只有聊天。】機械音中途停頓了一下,像是心虛。
許白州這下是真的沒轍了。可八個億眼看著就要到手,她可不甘心。
許白州心下一橫,問道:【只要今天死了就行了吧?】
系統(tǒng):【還有身敗名裂?!?p> 許白州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都是死,不都一樣?】
一時沉默
系統(tǒng):【好像也行?!?p> 許白州咽了咽嗓子,推開門。這是獨屬于原主的別墅,人不多,現(xiàn)在只有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臨時工。
她道:“今天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呆在家里?!蹦侨苏郎蕚湔f話,許白州補充道:“工資翻倍。”這人立即眉開眼笑,麻溜的走了
這人還有些奇怪,今天小姐還真好說話。
果然小姐真是個好人。
臨時工心下感動,她最近孩子住了院,還有一大筆醫(yī)療費用需要支付。
小姐這樣做估計是不想讓她難堪吧。
臨時工這樣想,眼淚都快落下。
許白州感嘆,這就是有錢人的感覺,真好。
許白州來到別墅的頂處,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跳下去,應(yīng)該會馬上死的吧,不慌,許白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跳下去,可就成有錢人了。
呼,吸,呼,吸。
突然感受到手腕上的光腦一震。
許白州點開消息欄一看,大意是說:
原主的哥哥回來了,對許白州十分的關(guān)心,正在往她這邊的路上。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沒有回消息。
許白州閉眼,站在邊上,腦海中不停的和系統(tǒng)說著話,任憑整個人軟軟的倒下。
身體失重,耳旁邊刮呼呼的風(fēng)聲。
許白州的心跳如戰(zhàn)鼓錘累,窒息感油然而生。
想呼喊,聲音卻發(fā)緊怎么張嘴也發(fā)不出聲來,只從喉嚨里擠出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暗紅色身影閃過,許白州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涞搅说亍?p> 那暗紅色的身影抱住了許白州,身形一頓,十分的僵硬。
許白州驚魂未定,心跳怦怦不止,大口喘著氣。
tmd,誰知道自殺那么嚇人!
許白州面色慘白頭暈眼花,逆光下,她看見一個白皙且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想看清楚,視線卻越來越迷糊。
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的倒下。
余理神色如常,淡淡的看了許白州一眼。
麻煩。
他從許白州出公會戒堂的那一刻就跟著,再到許白州跳樓。
余理冷眼旁觀,并不想多事。
寒岑那老家伙的話猶在耳邊,余理拗不過他,救個人而已,小事。
余理抱著許白州往屋去,像是在舉著一個物件。
等許白州晃晃悠悠的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
沒死
許白州摸了摸自己的臉。
熱的,活的
還沒死。
嗚嗚嗚嗚,嚇死寶寶了。
不是,我還活著?那我的錢不就沒了?
?。?!
許白州環(huán)視一周,她現(xiàn)在是在自己的房間里。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好像看到一個帥氣小哥哥來著,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嗎?
經(jīng)過白天的驚心動魄,許白州已經(jīng)完全打消了以自殺去結(jié)束任務(wù)的想法。
這些事上,還是別太主動了。
那任務(wù)該怎么辦?
許白州腦殼痛。
正好許白州也覺得餓了,起身穿好鞋子,正準備去廚房看看之前那個阿姨有沒有留下點什么吃的東西。
吃飽了,才好干活。
對,沒錯。
此時,門剛好被推開。
余理見許白州醒了,微微點了點頭。
“出來吃飯。”
許白州兩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驚慌下就沒注意余理的長相,她看見余理還以為又不知道穿到哪兒去了。
許白州又仔仔細細對著鏡子看,認真的打量著房間里的布景,微微放松。
還在,還在。
但是,她一個嬌嬌大小姐,家里怎么會有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許白州的回憶里也沒見過這個人。
還有,
他是怎么進來的?
細思極恐。
不對,她許白州一身正氣連死都不怕,還怕一個男人?
許白州放緩腳步,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沒看到人。
又猛地向后看,沒人。
又走到廚房那邊,這下看到了。
許白州眼前的這人,一身暗紅色的機甲訓(xùn)練服,身長鶴立,身上圍著一個粉紅色的圍裙,圍裙的第二處系帶,環(huán)過他的腰身,在背后系了個蝴蝶結(jié)。
袖子被卷起來了半截露出緊實的肌肉,在許白州的角度,是個極為性感的弧度。
要了命了,是心動感覺。
許白州抹了抹嘴,并不想讓口水流出來。這樣太直白的樣子,要是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余理把菜擺上桌,許白州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余理的長相。
余理鳳眼微稍,仿佛看不見任何人,一派肆意張揚的模樣,又帶著隱隱的桀驁。
右側(cè)臉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玫瑰印記,讓許白州想到了童話里的公主。
許白州心里小鹿亂撞。
余理看過去,許白州呼吸一停,又覺得鼻子一熱。
許白州立馬捂住,在余理的美色下,許白州華麗麗的流鼻血了。
啊啊啊,丟死人了!
“仰頭?!?p> 余理聲音很是好聽,許白州簡直都要感覺自己的耳朵要懷孕,只覺得自己的臉紅了。
于是悄咪咪的離余理遠一點。
許白州,忍住。
色字頭上一把刀!
可是美色,我的最愛。
啊啊??!
許白州覺得自己的想法一點都沒錯。
孤男寡女的,這小哥哥多危險。
余理注意到了許白州遠離的姿態(tài),目光發(fā)冷,瞬時周圍的氣氛也有些凝滯。
許白州感到氣氛不對,難道她對小哥哥的覬覦之心這么明顯了嗎?
余理遞給許白州幾張紙,“我去找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