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再給我們來兩壺米酒…小二?”
這里是米莎大陸的一座小鎮(zhèn)中,當(dāng)前世界正值大戰(zhàn),征兵告示滿街都是,幾乎所有商家門鋪前,都看不到幾個客人。
但是在這門可羅雀的店面中,這家名叫“良心酒”的酒樓門前店內(nèi)確實熙熙攘攘,招呼客人的小二忙得不可開交,難免有急躁的客人催促。
梁良作為一名合格的穿越者,在14歲這個有著雄心壯志,滿腔熱血的年齡,來到了這個神妖鬼怪,仙魔并存,快樂和傷痛交織的世界。
當(dāng)梁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雄姿英發(fā),昂首挺胸闊步在石磚青瓦的官道上,期待著那里出現(xiàn)一個失去肉體的絕世老頭,或則邂逅一個青春靚麗的妙齡少女,再不濟也要送上門來一個身懷寶物的瀕死老人。
但是……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沒有外掛,沒有輔助,沒有白給媳婦!
然后梁良就明白了,如果過去看的無數(shù)小說沒有騙他的話,那么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yīng)該是屬于慢熱型的平凡主角,在之后的生活中會一點點的積累起自己的經(jīng)驗,厚積薄發(fā),不急、不急......
漸漸地,梁良也沉下了心,認(rèn)真觀察起了這個作為他的復(fù)活點小鎮(zhèn)——月兒彎彎小鎮(zhèn),誰又能想得到呢,一個如此蕭瑟的小鎮(zhèn)子,竟然起了這個一個悶騷的名字,梁良不止一次的抱怨這個悶騷的小鎮(zhèn)名字。
“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從小自大,自以為活在詩畫中的人,腦子抽風(fēng)取得名字,說不定還是一個沒有遠(yuǎn)見的小娘子!”
梁良一邊吹口哨一邊仰天吐槽。
就這樣,這個淳樸,好吧,最起碼自以為自己淳樸的孩子開始踏踏實實地詢問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一切。
慢慢,他的堅持終于有了回報,在三天后的一個晚上。
梁良已經(jīng)記不起那晚的月色如何,他只記得那天的風(fēng)格外的刺骨。而梁良獨自一人蹲在一條小巷的深處,望著遠(yuǎn)處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突然醒悟了!
“原來我竟然不是主角!”
這是梁良餓昏前最后的倔強。
醒來后的梁良發(fā)現(xiàn)自己腳邊趴了一個饅頭,之所以說是“趴”,大概是因為清晨起了一陣寒霜,饅頭就像是被人踩了一腳又丟進了水里。
首先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唯物論科技,并非沒有辦法發(fā)展,而是完全沒有必要。各大種族都在這個仍在無限擴大的世界搶奪棲息之地,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是那些普通人能夠左右的了的東西,強大的種族或有移山填海者,或有身軀可比山岳者,更有甚者,靈犀九尾狐種族一脈獨苗,僅僅憑借只身一人就站上了這個世界金字塔的頂端。
魔法作為普遍人類的武器,維護住了人類最后的領(lǐng)土,但卻也是位于被群山反復(fù)穿插貫穿的無邊山脈之中。地形更是相當(dāng)于一個大盆地,可以想象只要有一場足夠大的的洪水,就可以給人族致命一擊。
這是梁良認(rèn)清自己的混子角色,并且馬上做出改變,積極開發(fā)這個世界沒有的釀酒技術(shù),開了一家自己的酒館——良心酒樓后,從來來往往的來客中聽到信息。
“咱們現(xiàn)在雖然擁有的領(lǐng)地不太好,但是也夠我們繁榮下去了,所以各國皇帝也就很默契的休養(yǎng)生息。最近雖然征兵很頻繁,但也只是為了預(yù)防被波及到那天使族與巨神族等各種族正在酣戰(zhàn)的膠著局面中去......”
說著,這位高談闊論的老頭又飲下了一杯米酒。
“張大爺您說得真好,各家各掃門前雪嘛!不打仗多好,大家喝喝酒,吹吹牛,歡天喜地多快哉~”梁良笑嘻嘻的迎合,說完還像一個漢奸一樣戳了戳手。
“對嘍~打仗哪有吃酒好?!备魚
張大爺有些醉了。
“張大爺,我送你回去。小王,再給張大爺打兩壺帶回去~”
張大爺笑嘻嘻看著這個小老板,嘿嘿直笑也不拒絕。
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三年。
小草親吻藍(lán)天,山川擁抱湍流,梁良也迎來了他的春天。
......
小鎮(zhèn)外不遠(yuǎn)處的山上,眼睛所及的地方全被蒙上白色。
“他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沒有,就是挺喜歡他的酒,是叫做這個吧?!?p> “好像是!”
兩位就像畫中走出的女子看著小鎮(zhèn)方向。
白衣女子叫做沈玥玥,她就靜靜地看著山下少年郎獻媚,奉承著一桌桌客人,不堪一握的柳腰上,一條潔凈的絲帶迎風(fēng)飄蕩著。
紅衣女子似乎對山下人不怎么感興趣,身后的九條赤紅尾巴甩來甩去,看得出她的心情有點無聊。
沈玥玥開口:“你跟來干嘛?”
紅衣女子雙手一托:“沒事做唄!只好來看你投懷送抱!”
沈玥玥不再理會她,跟這種騷狐貍沒什么好聊的。
筆勾般的眉角跳了跳,她瞧見那孩子被醉漢推來推去,仍嘴角帶笑,但眉梢之中隱藏的神色卻讓她心疼。
紅衣女子瞧見取笑她:“得,要白給了。”
沈玥玥回頭瞪她一眼。
“我要回去了?!?p> “不去把他接回去包養(yǎng)?”
“有人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