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皇子朱基
“大皇子?”
周秦試探地問了一句。
他著實不愿意相信,與朝天宮一個級別的皇朝一號繼承人,竟然長得跟個球一模一樣。
相比之下,他旁邊站著的美麗貴婦,使得周秦更愿意相信大皇子其實是個女的。
“鄙人正是朱基。”
面對周秦的疑問,大皇子朱基也不生氣,笑吟吟地請他們進入府邸。
朱基的能力很強,才剛剛進入府中,他便將來的人都安排妥當(dāng),給他們安排既不會反感,又不會悠閑的事情。
比如白霜和尤芷晴,被大皇子的夫人帶去一邊學(xué)習(xí)育子去了。
而那些護衛(wèi),則被帶去演武場練手去了。
“圣子殿下可有什么眉目?”
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朱基開門見山。
“現(xiàn)在還不確定,不過只需要我去問一個人,便知道能確定下來?!?p> 周秦說道。
他沒有說錯,根據(jù)目前掌握的情報來說,只需要去問葉飄零,是誰買的血籮便知道這事是誰干的了。
不過沒用啊!
大部分的證據(jù)都被處理掉了,他所打聽到的情報,也只是從妓女口中得知的。
皇朝人分九等,妓女便是第九等人,乞丐都比她們有尊嚴。
若是在外面乞丐碰到妓女,出言辱罵她們,她們是不能還嘴的。
哪怕是毆打,亦是不能還手。
只有在危及生命的時候才能還手,不過這不包括被人ooxx。
其中皇朝最典型的一個案子,便是一位妓女有事外出,然后被人ooxx了。
隨后告到官府,官府不但不幫她,反而罵她,說她本來就是賣的云云一大堆難聽的話,之后把她給轟走了。
沒過多久,便傳出那妓女自殺的消息,眾人也不覺得憤慨什么的,反而覺得很正常。
不過這也僅限于妓女,若是良家遭人奸污,發(fā)配邊疆還是輕的,嚴重的便是砍頭重罪。
所以,姑娘那邊的消息完全不能作為證據(jù),只能用來推演。
朱基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嘆了一口氣。
“皇子可是想說關(guān)于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事?”
周秦問道。
“沒錯。”
朱基痛苦地點了點頭。
“以往去犒賞邊軍的事情,都是我去做的,因為邊疆環(huán)境惡劣,他們不愿意去?!?p> “就在半個多月前,二弟三弟忽然搶著去,父皇還來問過我,我也沒多想,以為他們打算重視一下邊防軍,便沒有說什么,誰知道……”
說著,朱基滿臉悲痛:“我根本無意爭奪皇位,老二老三卻總是把我當(dāng)做最大的絆腳石,他們……唉?!?p> “現(xiàn)在不是你想不想爭的問題,而是徐明死了!”
周秦冷冷地說道。
“我根本不關(guān)心你們皇朝誰是繼承人,因為這個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只在意是誰害了徐明!我需要給徐老爺子以及我?guī)煾敢粋€交代!”
大皇子給周秦的第一印象就是優(yōu)柔寡斷,圣母心。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誰干的,我只是懷疑……”
大皇子傷心地說道:“我知道徐明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一出事我就準備調(diào)查,可是后來……后來我猶豫了?!?p> “哼!”
周秦冷哼一聲,正色道:“所以你就這樣看著他們把證據(jù)銷毀?看著他們害死徐明?”
“虧徐明還把你當(dāng)朋友,你這種人根本不配!”
朱基低聳著腦袋,一言不發(fā)。
“我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周秦轉(zhuǎn)身就走,朱基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然后一個人坐在石凳上,一言不發(fā)。
周秦和朱基都沒察覺到,在他們不歡而散后,陰影處有個人影閃了一下……
皇宮。
周秦和大皇子對話的內(nèi)容出現(xiàn)在當(dāng)今陛下朱煌手中,他認真地把對話看完。
“這件事你怎么看?”
朱煌問那個將兩人對話抄錄下來的高手。
那人拱了拱手,說道:
“令大皇子優(yōu)柔寡斷的不是他的性子,而是親情?!?p> “徐明一出事,大皇子立馬抓了相關(guān)人員,那速度連暗衛(wèi)都不及,在知道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干的時候,大皇子像現(xiàn)在一樣,呆坐在石凳上一整天,最后讓人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殺了?!?p> “可見,大皇子對于兄弟血親,還是很重視的?!?p> “世上安得雙全法?辜負好友之后,大皇子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要對朱明的血脈下手后,立刻派人將那群人誅殺?!?p> “最后,幺六的腦袋被扔到三皇子府邸,兩位皇子這才不敢繼續(xù)針對朱明遺孀?!?p> “說起這件事,我那兩個蠢兒子還以為這件事是我做的,其實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插手,而是一直作壁上觀。”
朱煌笑著搖搖頭,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兒子,也似乎在嘲笑自己。
“老大長大啦!”
“是懷南事件讓他長大的。”
那高手提了一句。
“順安?!?p> 朱煌喊了一聲。
高手愣了一下,朱煌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喊過他的名字了。
他叫順安,是朱煌那一代大皇子的手下,曾經(jīng)暗殺過朱煌,得知他家中有重病在床的母親,便賞了他銀子,放了他。
之后,大皇子被朱煌擊敗,順安便跟隨了朱煌,在對外征戰(zhàn)中,救了朱煌不下十余次,身上盡是傷疤,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
朱煌之所以討厭大皇子,跟他大哥有一定的關(guān)系,并非完全是因為他的長相。
“你覺得三個皇子中,誰最適合當(dāng)皇帝?”
朱煌的話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啟稟陛下,朱基?!?p> “朱基為人寬厚,待人友善,可以說,除了徐明這一件事以外,再無其他事?!?p> “你的意思是,朱基做錯了?”
朱煌問道。
“是的?!?p> 順安點點頭,說道:“二皇子朱候眼界太低,心胸不夠?qū)掗?,愛刷小聰明,目空一切。?p> “就拿這一次徐明的事情來說,他只覺得自己的大哥朱基才是登基的最大絆腳石,卻不知道要不是這個被他視作絆腳石的哥哥,他現(xiàn)在早就被周秦周圣子摘了腦袋!”
“繼續(xù)說?!?p> 朱煌說道。
“至于三皇子朱茍,表現(xiàn)得更是不堪,且不說他那殘忍怪癖的癖好,為了皇位,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方設(shè)法想要害死大哥二哥,卻不知道只要朱基想,他根本活不過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