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傅小侯爺,對不起
語氣鏗鏘有力:“他并沒有偷你們東西,你們?yōu)楹我獙θ思蚁轮厥???p> 那幾個人不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他是鳳溪國的人,鳳溪國的人都該死,你要是敢護(hù)著她,我們連你一塊打?!?p> 容依兒并沒有被他們的氣勢給鎮(zhèn)住:“鳳溪國已經(jīng)滅國了,這世間再也沒有這個國家,如今他是我們帝云國的人!”
……
原本步履的容依兒微微頓了頓,轉(zhuǎn)過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老老實實道:“傅小侯爺別拿依兒尋開心了?!?p> 傅瑾蹙眉,快速跑到容依兒面前:“我沒有拿你尋開心,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p> 見傅瑾這么說,容依兒眼眸中光彩微閃,似有什么復(fù)雜的情緒在醞釀,最后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頭低得更低了些:“還請傅小侯爺以后都不要說出這種話?!?p>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變成了靜止的狀態(tài),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成了一個個的慢動作,傅瑾微微勾起的嘴角醞釀些許的苦澀,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什么。
傅瑾垂下眼眸,沉默了良久,才嘆道:“你是…不愿嗎?”
容依兒長睫微微顫抖,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可以,她多想說她愿意。
可她半入棺材之人,又怎配得上年紀(jì)輕輕就文武雙全的傅小侯爺?
“我懂了,你走吧?!备佃尺^身,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容依兒抬頭,并沒有離去,只是靜靜的看著傅瑾的背影。
看著看著,不知何時紅了眼。
母親從小不喜歡她,父親上有容安兒,中有容玲兒,下有容棲兒,對她也并不怎么喜歡,尤其是看見她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更加不喜。
如果不是容棲兒的母親,恐怕自己很難活到現(xiàn)在。
“傅小侯爺,對不起?!比菀纼壕o咬下唇,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她緊緊攥著雙手,就連手被手指戳破,出血了都沒有一點痛的感覺。
傅瑾,這輩子太短,若有來生,愿我命能活得久一點,與你在一起長一點。
容依兒離開后,傅瑾這才回過身,嘴角的笑容像是滲了冰:“被你拒絕,我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她是容二小姐,可他只是侯府的一顆棋子,棋子意為棄子,隨時都有可能為了棋盤而做出貢獻(xiàn)。
容依兒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忽然…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容依兒驚慌失措,連連道歉道:“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二姐,你手怎么了?”容棲兒看著眼前兩眼黯淡無光的容依兒,問道。
“是棲兒啊,我手沒事,清談快結(jié)束了,父親呢?”容依兒心不在焉的四處看了看。
“父親應(yīng)該在前殿吧,我也沒有見到他。”容棲兒聳了聳肩:“二姐,有事就要說出來,憋在心里會把自己給憋壞的?!?p> “你怎么看出來我有事的?”容依兒蒼白著一張臉。
“是個人應(yīng)該都看得出來吧?”容棲兒回答完容依兒的問題,把目光看向皖瓊:“阿皖,你看出來了嗎?”
皖瓊抿緊嘴唇,搖了搖頭:“小姐,我沒看出來…”
容棲兒:“……”
【皖瓊:小姐,我懷疑你在內(nèi)涵我?!?p> “唉?!比菀纼簢@了一口氣,并沒有說什么,臉上的紅光已逝去,只留下慘白。
時間,總是悄然而逝。
容棲兒一干人等,都離開了皇宮。
容玲兒此刻呆若木雞,一言不發(fā)。
成婚時日已定,正是下個月六號,良辰吉日。
離丞相府隔了兩條街的入夢菀,在一個角落,有一個人不同于那些達(dá)官貴人,流離失所的人一樣放縱,他只是躲在角落,一口又一口飲著杯中的酒。
對于那些偶爾走過來想要貼在他身上,衣著暴露的女子,他只是冷冷的看一眼道:“滾?!?p> 女子被嚇得不敢再靠近半步,只得怏怏的扭著蛇一般的腰便離開。
偶爾也會有人經(jīng)過他的身邊,當(dāng)他們看到頹廢躺著他時,便會嗤笑一聲:“哪有人來這里只喝酒不找姑娘的。”
片刻之后,桌子上的酒已經(jīng)喝盡,傅瑾用手撐著額頭,眼眸中略帶朦朧。
身邊似乎有人在議論著什么,傅瑾從來不是個喜歡聽閑話的人,但當(dāng)他聽到“容依兒”這三個字時,還是豎起了耳朵。
“我聽說丞相府二小姐也到了婚配的年齡了,你們說說誰會娶她?”
“容依兒?那個從小體弱多病的容依兒?”那大漢嗤笑:“誰娶她誰倒霉,一天天的擺著個苦瓜臉,看著就膈應(yīng)。”
【容依兒:澄清一下,我tm臉就是白了點,并不是所謂的苦瓜臉!】
“閉嘴!”傅瑾咬牙切齒的看著前面兩桌的四個大漢。
其中二個大漢被傅瑾擾了心情,正想揮起拳頭打他時,卻被兩顆花生米打穿手掌。
傅瑾微微一愣,向后面看去,只見一位紫衣長袍,一頭墨發(fā)被金冠挽起,尤如一位謫仙的男人正一臉悠閑著吃著花生米。
這是…
傅瑾瞪大眼睛。
攝政王!
消失三年的攝政王!
宋梓安眼睛并沒有離開花生米,聲音冷淡又帶點懶散:“我不喜歡別人在我吃東西的時候打架?!?p> 來這里的人除了傅瑾幾乎無人認(rèn)識昔日被稱之為“神”的攝政王,就算認(rèn)識也只能憋在心里,表面裝作不認(rèn)識。
“你算個什么東西?”兩位大漢顯然想為另外兩位兄弟報仇,張牙舞爪的便想向宋梓安撲去,結(jié)果才剛走一步,便捂著雙手在地上發(fā)出一陣陣的慘叫聲。
宋梓安抿了抿嘴,瞥了一眼:“你們自找的?!?p> “誰敢在本座的入夢菀鬧事?”入夢菀主人溫琰搖晃著手中像核桃般的珠子,在眾人的注目中緩緩地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宋梓安目光陰沉的看了過去。
只見一位衣著華麗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宋梓安明顯能感受得到他眼底嗜血的光芒在閃爍著,冷笑道:“沒想到這熱鬧非凡的入夢菀是你管理的啊,溫琰,這三年,你躲得還好嗎?”
溫琰聽到這,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兩顆“核桃”被捏得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