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衙門辦事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皖瓊著急的喊道。
早知道她就不多嘴了。
小姐對夫人的離世本就耿耿于懷。
“無礙?!比輻珒簱u了搖手。
看著眼前和她年齡一樣,卻骨瘦如柴的皖瓊,不免有些心酸:“阿皖,平日里照顧我你也辛苦了,今日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跟我說?!?p> “不辛苦,照顧小姐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我這條命還是夫人救的?!?p> “傻丫頭?!比輻珒喊咽执钤谕瞽偟募绨蛏?,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你就不怕和我一樣的下場?
你把她當成救命恩人,她卻把你當做工具?
“我?guī)闳コ院贸缘??!比輻珒核伎纪辏瞽傔M行地毯式搜索。
既然皖瓊不愿鋪張浪費,那么那個人她來當就好了。
來到一家糕點攤,擺在外面的糕點簡直是應(yīng)有盡有,琳瑯滿目。
皖瓊沒有見過這么多種類的糕點,兩眼放光的盯著攤子道:“小姐,這些看起來都好好吃啊?!?p> “想吃?”容棲兒抬眸看向皖瓊。
“不,不想吃?!蓖瞽偲疵膿u頭。
“噗?!笨粗瞽傔@一系列的動作,容棲兒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隨后指了指皖瓊看過的糕點。
“小姐你的糕點,一共三十個銅板?!毙∝溞τ陌阉陌恻c遞到容棲兒面前。
容棲兒轉(zhuǎn)而便把糕點塞進皖瓊的懷里,從錢袋拿出三十個銅板給了小販,離開了小攤。
“小姐,你不吃嗎?”身后拿著糕點的皖瓊見容棲兒沒有半點要吃的意思,忍不住問道。
懷里糕點的香味向她襲來,她忍住不讓自己動心思。
“給你吃的,你也別推脫了,阿皖,冷了可就不好吃了?!?p> “小姐,那我…就不客氣了?!蓖瞽傄娮约倚〗惆l(fā)話了,拿起糕點便狼吞虎咽了起來,像極了沒吃飯的樣子。
她早晨也確實沒有來得及用膳。
容棲兒看著不遠處拿著折扇的男子進入一家茶樓后,剛抬腳想跟上去,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皖瓊,叮囑道:“阿皖,你在這里等我,我有點事先離開一會,馬上就回來?!?p> “小姐,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俊蓖瞽偛惶判牡目粗輻珒?。
雖說她家小姐現(xiàn)在可了不起了,可畢竟不是在府里,是在府外魚龍混雜的地界,她不能讓她家小姐以身犯險。
“不用,我去去就來?!比輻珒阂涣餆煹南г诹送瞽偟囊暰€里。
來到茶樓,敏銳的狐貍眼四處搜尋,一樓沒有,容棲兒跑上二樓,在最后一排看見了他。
他今日穿著一身雪白,如謫仙一般。
“自從攝政王親手殺了鳳溪國唯一的一位皇室公主后,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隱居山林,甚至有人說他跑去鳳溪國了?!弊谡虚g的老者摸了摸自身發(fā)白的胡子,說道。
鳳溪國?
容棲兒皺了皺眉。
這個國家好像有人跟她提起過?
容棲兒沒有多想,走到寒翎辰身邊坐下,打量著這個她日思夜想的臉:“林辰,是你嗎?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所以一起跳下了懸崖?”
寒翎辰瞥了瞥眼前戴著面紗的容棲兒,蹙眉道:“我們認識嗎?”
“我們…不認識嗎?”容棲兒有些愕然,搖了搖頭。
自言自語道:“容棲兒,認清現(xiàn)實吧,在林辰眼里只有任務(wù)和地位,沒有你,他都對你開槍了,你還妄想他舍不得你?”
看著眼前雙眼黯淡,不知嘟囔什么的容棲兒,寒翎辰只覺得這人有病,離她遠了一些。
看她穿著也不像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千金,他又怎么可能會和這種低賤之人所認識?
臺下鬧得不可開交,可臺上的說書人似乎不受影響,依舊講得津津有味。
“要我說啊,這攝政王和鳳溪國公主也是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夫妻,要不是三年前,大婚當天,鳳溪國公主親手將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刺向攝政王,恐怕他們……”
說書人還沒說完,忽然一記飛鏢不知從何而來,直接從說書人頭部穿過,說書人瞬間死亡。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容棲兒也從尖叫聲回過神來,而寒翎辰在說書人死的那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容棲兒警惕的看向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人。
這說書人死得太過于蹊蹺,導(dǎo)致現(xiàn)場久久安靜不下來。
“我早就說了不要來聽這種關(guān)于禁忌的舊事,你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
“都怪我不好,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容棲兒前面一桌夫妻已經(jīng)害怕起來,尤其是女的,緊緊的抱著男方的胳膊不肯放手。
禁忌?舊事?
還有之前說書人說的三年前,原主母親也是三年前離開的丞相府,她離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
難道其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可也不對啊,原主母親從生下原主之后便一直都在丞相府,只是三年前離開過一次而已,這也說明不了什么。
“衙門辦案,請無關(guān)人員迅速撤離現(xiàn)場?!?p> 很快,十幾個訓(xùn)練有素,穿著官兵服的男子走進茶館。
聽到這句話,躁動的人群如同得到安寧丸一般鴉雀無聲,只知道拔腿便跑。
容棲兒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的說書人也離開了。
如果不是從茶樓里面動的手,那么只能說明此人武功極高,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悄無聲息的殺了說書人。
看著眼前失魂落魄向她走來的容棲兒,皖瓊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都怪我貪吃,不跟著小姐?!?p> “阿皖,你也別自責了,我沒事的,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比輻珒航又值溃骸拔覀?nèi)フ叶惆桑f一她聽經(jīng)出來不見我們兩個,她又該擔心了。”
聽到容棲兒這一番話,皖瓊這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還未流下的淚,小聲道:“小姐,我們走吧。”
兩人不知道的是,不遠處有四五個黑衣男子正在監(jiān)視著她們的去向。
寺廟。
容棲兒兩人剛到,容依兒三人也正好出來。
“四妹,你逛得怎么樣?”容依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