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fā)現(xiàn)沒有,最近外面的高手變多了?!?p> “就是,靈致境哪個不是門派高手,鎮(zhèn)守一方宗門,現(xiàn)在怎么都跑出來了?!?p> “聽說在找什么人。”
“什么人能有這么大的面子,讓這么多人找,一路上我都聽見四五個靈致高手在那兒問。”
“好像叫什么王詩涵,是哪個宗門的大小姐吧?!?p> “天大的面子?!?p> 一行三個人,正坐在茶肆里頭喝些茶水,潤潤干澀的喉嚨,這幾日趕路趕得急了,風(fēng)塵仆仆,都黑了許多,此時正是放松的時刻,豎著耳朵將這些話聽了去。
“王詩涵?”有個人疑惑道,“不會是她吧,她怎么也進來了?!闭f話的是個帶些書生氣的小子,正是從江北躲入鬼赤地逃婚的劉君武。
“估計是跟著某個情郎跑進來的?!币还勺哟滓饣熘脑沟恼Z氣鋪面而來,俏臉上擺滿了不開心?!耙皇撬覀儠苓M來嘛,我都快累死了?!闭跞醯穆曇粢宦牨阒怯嵝÷?,盡管柔弱,也在表達出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昂?!”
“說不定不是她呢,她沒事跑進來干嘛?!?p> “不是她才好呢,君武都已經(jīng)為了那個女人離了爹娘了。”剛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小落鼻尖倒是紅了,眼淚也在往下掉。
劉君武輕輕拍了拍俞小落的肩膀,“好啦,進都進來了,以后我們在這里過一輩子?!惫瘟斯涡÷涞谋亲?,“再哭就不好看了?!?p> “不好看你也得要我?!庇嵝÷淙嗔巳嘌劬?。
紅姨在一旁笑著,“我在這邊可真是多余的?!辈煌{(diào)笑情意正濃的兩人。
“我們這次還是去煙波樓嗎?”君武問紅姨,“在路上聽說,十幾年前,煙波樓被數(shù)個門派圍攻,元氣大傷,從此失了鬼赤地第一宗門的位置,現(xiàn)在位列第一的是浩氣宗,第二位是天陣門,第三才是煙波樓?!?p> “那些都是閑著沒事做的人排的序罷了?!奔t姨清亮的聲音緩緩將其中關(guān)節(jié)說明,“君武,我問你,十年前煙波樓被數(shù)門派圍攻傷了元氣,但為何那些人還能將煙波樓排于第三位,不放在末尾。”
“大致是底蘊深厚?!?p> “既然十年前煙波樓已經(jīng)元氣大傷,為何那些門派近年來為何閉口不言煙波樓?!?p> “這……”
“當(dāng)年那次大戰(zhàn)里面有些蹊蹺,我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這些門派怕了,他們不敢,什么在讓他們害怕我不知道,但是煙波樓絕對是個好去處,單論它護短?!奔t姨通過在人家口中的描述,想了很多,一一跟劉君武說道?!盁煵?,我們還要去的,畢竟萬年宗門啊,‘一片葉落江水護’啊,煙波樓真的令人向往?!?p> “煙波樓……”劉君武還是有些猶豫。
“君武,你現(xiàn)在習(xí)武,有些晚了?!奔t姨嘆了口氣,“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年齡,不是你選宗門,而是宗門選你?!?p> “嗯……”劉君武到底有些不服氣的,在江北他從小習(xí)文習(xí)商,自負(fù)不輸于誰。
“修煉一道,向來弱肉強食啊?!?p> 此時的劉君武對這個道理還不太理解,他太年輕了,當(dāng)然也不小了。
王詩涵倒是遇了些麻煩,主要是她修為在鬼赤地有些低了,畢竟才十幾歲的姑娘,平時家里又寵,修為能高到哪去,此時不過靈神境,在外頭還算在小一輩中有幾分天資。但這里是鬼赤地,誰的拳頭大聽誰的,在里頭天資高的多著呢!就好比煙波樓長老林紫辰,十六七歲時便已經(jīng)靈璇境,這也是他天賦確實高,但放在外頭能比得上他的有幾人。不過鬼赤地對靈致境的壓制太狠了,不少人在小三劫中著了道兒,身死道消,就是過了小三劫,也不會就這么讓你過了靈致境。靈極境能夠出去,這是鬼赤地一直的說法,可是靈致境太難了,以致能修成靈極境的人少的可憐,出去的人寥寥無幾。外面就不一樣,天賦稍低的,靈極境,再往上的靈峰境,靈逍境都是可以搏一搏的,這就是天道的規(guī)則,任何人都逃不過。
當(dāng)然不僅是王詩涵修為低了些,更要命的是,這姑娘好看得很。鵝黃色的細紗裙裹著有致的身段,頸項的線條柔弱中透著一絲風(fēng)情,清晰可見的鎖骨帶著些許精致,一頭的發(fā)就隨意用一支金衩勾著,落下的青絲搭在胸前的飽滿,更要命的是略施粉黛,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紅潤著,肌膚如花瓣般柔嫩。她就像游玩般,進了鬼赤地,真是令人汗顏。從家里帶出來的,在外頭買的許多東西,還雇了個人后頭跟著,拎著衣服,胭脂水粉等等。
她早就被人盯上了,從進了鬼赤地沒多久,她一點察覺都沒有,還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正好前面沒人,還有湖,她可以坐著吹吹湖面的風(fēng)。
“機會?!痹陉幱跋露懔硕鄷r的人開始動了,修為和王詩涵差不多,但是卻帶著許多人。等真的絕了人煙,這些人悄悄從陰影中走出,將王詩涵圍著。
“大哥?!睅屯踉姾嘀鴸|西的人丟了手頭的東西,狠狠啐了一口,“讓大爺拎東西,我呸?!闭f著點了把火燒了這些東西,留了些實用的,“都是些胭脂水粉,女人衣裳,淦,還花了不少錢?!?p> “這次干得不錯?!蹦莻€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的人吐出口中叼的狗尾巴草,臉上一道刀疤著實嚇人,大家都喊他刀疤臉,在外頭搶了一戶有勢力人家的貨,迫不得已進了鬼赤地,在這一圈混得還不錯?!靶℃?,你……一個人,后頭沒人跟著?”這刀疤臉也挺謹(jǐn)慎,他怕這女子是哪家門派的千金,生怕得罪了人,那他在鬼赤地也混不下去了,要是想逃,還能往哪里逃。
王詩涵確實沒人保護,她剛剛從江北過來,雖是雇了幾個人,但都是腳夫,還有拎包的,可是刀疤臉沒想到他也被人注意到了。
王詩涵自然不知道家里為了她,派了不少人進這鬼赤地,此時正分散開來找她,她到底是個小姑娘,慌張是少不了的,經(jīng)驗也沒那么老道,不會唬一唬人?!皼]……沒啊,你們……想干什么。”她顯然是被嚇到,眸子里霎時間填滿了淚水,她環(huán)顧了四周,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嗚,你們……什么人……”
“喲,哭起來了,這妞可真水靈?!币粋€猴子樣的男子露出了猥瑣的笑,“想必……誒嘿?!?p> 王詩涵其實也挺聰慧,她知道事情有些不好,附近也沒什么人,哭了哭,在心底下謀劃著,“怎么跑?人好多?!彼踔敛桓蚁氡贿@么多人圍住會發(fā)生些什么,如果自己不反抗一下,自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當(dāng)然這么多人就算反抗了,應(yīng)該也沒什么好下場吧?!安还芰?。”王詩涵朝著那猴子的下體,上去便是一腳,以他為突破口,咬了咬銀牙,往外跑去。
“喲呵,想跑,把她放趴下?!苯又粋€男的一把抓住王詩涵的手,這么一翻,摁住她的背,直接把王詩涵摁在地上,觸摸到王詩涵的香背,甚至心里頭有些悸動。
一旁的猴子還在嗷嗷叫。
刀疤臉蹲下身,捏住王詩涵的下巴,“模樣不錯啊,脾氣還挺大,我挺喜歡。”他把鼻子往王詩涵身上湊了湊,深深吸了一口,“挺香?!焙孟裉兆碓谄渲?,任王詩涵怎么掙扎也掙不開。“這邊風(fēng)景也不錯,小妞選了個好地方,扒了她的衣服,讓我們好好看看,這么好的女人,還沒見過呢?!币蝗耗腥寺冻鲆暗哪抗?,好像要把王詩涵吃掉一般。
王詩涵被死死摁在地面上,身體拼命掙扎著,眼角落下絕望的淚水,“誰能救救我。”
她已經(jīng)感受到自己的紗裙在被人慢慢撕去,肌膚露出得越來越多,好多雙手摸在她的光滑背上,一行清淚止不住往下流。
“差不多了,再多就過了。”這些人后面有人嘆嘆氣,卻誰都沒發(fā)現(xiàn)。
“住手吧?!敝钡竭@個人出了聲兒,這些人才發(fā)現(xiàn)身后竟站了個人。“你們,罪無可恕?!币宦暻搴龋鹆诉@幾人心里頭一下,感覺心里頭突然清明了許多,心中再也生不出淫邪的念頭,就好像被太陽照過了一般。
對,被太陽暖暖的照著,他們暖著暖著就突然燃了起來,從下往上,一臉安詳沒有感覺。
“奸yin女子者,死?!彼p輕說了一聲,對這些修為低下的人好像有如箴言一般。
那些人點點頭,平靜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就像他們也在認(rèn)同著,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燃著。
被摁在地上的王詩涵本來已經(jīng)沒了希望,眼神空洞起來,突然感覺身上的力氣一松,她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宛若神靈的男子,充滿了迷惘。
“第一有著驚艷的容貌,不知做些修飾?!?p> “第二雇人不查明根底,不知警惕不識之人?!?p> “第三放著人多的大道不行,偏找些無人煙的地方行走。”
“全然不知世道險惡,賊人不找上你,找誰?就這閱歷家中人也能將你放出來,不知天高地厚,將這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