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者出現(xiàn),那對年輕男女瞬間送了口氣。
有救了!
這老者是羽化初期的強(qiáng)者,可是他們的護(hù)道者,只要他出現(xiàn)那就沒人能殺他們二人。
老者對著王蓄抱了抱拳,語氣平和道:“見過王道友,在下荒國辰家長老,這兩個年輕人是我家的少爺與小姐,這一次是偷跑出來的,給道友添麻煩了?!闭f到這,老者頓了頓,接著道:“還望道友給辰家一個面子,就放過這二人,我回去一定如實稟報,嚴(yán)加管教?!?p> 辰家?
這是什么家族,怎么一個長老都有羽化境界修為。
可惜,縱然你多強(qiáng)大,我不在乎。
王蓄看了眼身前的王翊兒,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偷偷打量自己,不知該不該出手。
他眉頭一皺,淡然道:“要我再說一遍?”
聽到此話,那老者面色一僵,十分尷尬。
噌!
正當(dāng)老者想要說些什么時,一道鳴音響起,鋒白光閃直削清秀女子,老者勃然大怒,立即抬手揮出。
可還未等他有任何作為,一只柳棍直指老者的眉心,平平無奇的柳條在此時仿佛驚世神劍一般,將老者鎖住不敢有任何異動。
轟!
王翊兒揮出的劍閃猛地砍中清秀女子,對方毫無準(zhǔn)備的被轟擊出百丈之遠(yuǎn),爆發(fā)出巨響轟鳴,一時間塵煙四起。
待到煙塵散去,只見一柄金色的小鐘懸浮著,被斬的支離破碎,而清秀女子此時氣息紊亂,衣衫破褸,露出些許春光,白皙的皮膚上被劍氣斬出許多血口,可在場的眾人卻沒在意這些。
王翊兒見最后一劍沒能殺死女子,心中不由舒了口氣,其實她是不想殺生的,可既然是師傅說全力出手她也只能聽從。
雖然她在此之前從未學(xué)過劍,今日只是被師傅教授了一些劍道道理,可對她來講,劍道仿佛與生俱來的一般,只要握上劍柄,她心底就會涌出無數(shù)出劍的念頭。
而王蓄則是有些失望了,這都沒殺死。
雖然他沒出手,只是將劍借給這位新收的徒弟,以抹除雙方修為的差距,可內(nèi)心還是不由期待這位徒弟能給他點驚喜,可惜了。
王蓄招了招手,柳枝飄然落在地上,只聽他說到:“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就得有受罰的準(zhǔn)備,這次只是小懲,下次誰來也無用?!?p> 話音落下,老者松了口氣。
媽的,這人這么邪性?
一根柳條能散發(fā)出那等威勢?將他嚇得動都不敢動。
不過,對方能讓少爺小姐離去就好,雖然這次損失了一件靈寶,但也是好結(jié)果了。
心中想著,那老者連忙沖王蓄施了一禮:“多謝閣下,日后若有機(jī)會,還請閣下來辰家做客。”
說完,老者回身看向二人,:“從今天起,你二人不得踏出辰家一步,禁足百年!”
言罷,老者一揮手,三人直接消失在場中。
王翊兒張口想要說些什么,王蓄擺擺手打斷了她,師徒二人繼續(xù)盤坐在地上。
夜,漸漸消失。
很快,天際出現(xiàn)了一抹陽光,灑落在元仙城外。
此時的元仙城外,一片血跡,眾多尸首堆積在一起,仿佛人間煉獄。
這一晚其實過的并不平靜,在辰家的那對男女離去后,還有許多人來到城外,就是為了襲殺王蓄。
不過,那些人的腦袋基本都已經(jīng)擺在元仙城外了,哪里最少堆積了幾百個人頭,遠(yuǎn)遠(yuǎn)望去如同一個小山堆。
也有許多人趕來后,看到那些人頭便直接選擇轉(zhuǎn)身離去,這些人都走的很果斷。
荒國的獎勵是高,可在高也得有命去花,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無腦自負(fù)的。
對于這些離去之人,王蓄沒有去追殺趕盡殺絕,但是對于那些向他出手之人,無一例外留下了頭顱。
元仙城外的事已經(jīng)傳遍整片無盡荒漠了,王蓄的名聲也一躍成為大能之列。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許多人藏在暗中等著撿漏或者看熱鬧。
看戲心里,每個人都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王翊兒已經(jīng)開始偷偷吃起了包子,被王蓄看了一眼后小心的遞給他幾個,頓時惹得王蓄內(nèi)心放松下來。
一夜的殺戮其實并沒有表面那么輕松,如果只是王蓄一人自然十分簡單,可他要放慢劍招,讓這位徒弟看清每一此出劍的變故。
這就很累了,對于這位新徒弟他還是很上心的,之前那位曲秀才完全就是散養(yǎng),只傳授劍訣,剩下的要靠對方自己去摸索。
二人就這樣一直坐到正午,突然,遠(yuǎn)處天際劇烈一顫,緊接著一名華袍男子出現(xiàn)在哪里。
轉(zhuǎn)瞬間,華袍男子出現(xiàn)在了王蓄面前不遠(yuǎn)處。
華袍男子一身金色衣袍,從外貌看去十分年輕,其容貌也顯得清秀,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高貴從容不迫的氣質(zhì)。
王蓄與王翊兒卻依舊盤坐在地上,沒去理會這華袍男子。
這種人他們這一晚見多了,結(jié)果都丟了性命,人頭堆在一旁,地上血液還沒干。
華袍男子沒去理會一旁的眾多人頭,見到對方不理會他頓時眉頭一皺,面色稍顯不悅,但還是開口說到:“閣下就是王蓄吧?!?p> 王蓄沒去理會他,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而一旁的王翊兒躊躇了片刻說到:“你還是快走吧,再不走就得死在這了?!?p> “哈哈哈?!?p> 華袍男子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惹得王翊兒一陣皺眉,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我是辰家長子,辰慕宇,特地前來拜訪王道友?!比A袍男子直視著王蓄,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久前,我的弟弟妹妹來找你切磋,結(jié)果現(xiàn)在被禁足百年,道友不應(yīng)該說些什么嗎?”
這時,王蓄終于睜眼撇了他一瞬,淡然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辰慕宇朝前踏出一步,:“是與閣下無關(guān),可閣下傷我妹妹,總得有個說法吧?!?p> 王蓄輕聲笑了笑,然后直視著對方,:“就是老子干的,下次見到一定殺了她?!?p> 聞言,辰慕宇眼中閃過一抹森冷寒芒,下一刻,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嗡!
一聲嗡鳴響徹,無形的音波擴(kuò)散開來,那辰慕宇再次說先后卻在百丈之外,手上拿著一桿銀色長槍。
辰慕宇看了一眼手中的長槍,發(fā)現(xiàn)槍尖之上此時多了一道劍痕,沉默一瞬,他看向王蓄:“倒是有點本事,難怪敢如此囂張。”
花落,他右腳猛地一跺地面。
嘭的一聲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