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里,達茲納老人的臉色漸漸憂傷起來。
“自那以后,凱沙就被這里的所有人,視為了鎮(zhèn)子的英雄。對伊那利而言,凱沙是一位讓他引以為傲的父親?!?p> “但是......自從卡多來了以后......”
忽然間,達茲納老人停頓了下來,注視著手中的茶杯,不再言語。
“就發(fā)生了那件事?”
“......”
卡卡西老師的詢問,并沒有得到答復,銀發(fā)上忍看著陷入痛苦回憶之中的老人,不由得再次問道。
“究竟......是什么事?”
“......”
老人的身體微微顫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開口說道。
“卡多當著所有人的面,處決的凱沙!”
“什么?”
聽聞故事的最后,變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第七班的小忍者們都一同愣住了。
深吸一口氣,達茲納老人漸漸地回過神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出當年的事情。
......
艷陽高照,數(shù)只烏鴉追尋著腐肉的味道,在特定的區(qū)域上方盤旋著。
一處被隔離網(wǎng)圍起來的空地上,豎立著一座高大的木樁十字架。
而在木樁的上面,捆綁著一位雙臂被徹底斬斷,已經(jīng)被毆打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一位年輕的武士,左手握持著太刀,站立在十字架的右側(cè),冷酷的雙眼掃視四周。
而在男人的左側(cè),一位身穿西服,帶著小圓墨鏡的矮小男人,一臉嘲弄地站在原地,他,正是卡多。
“你們都給我聽著!眼前的這位是恐怖分子,他企圖用暴力手段,來與卡多集團作對,并擾亂這個國家的秩序!為此,我們才拘捕了他,今天,我們會在這里公開處刑!”
望著隔離網(wǎng)外面,黑壓壓的圍觀人群,卡多輕笑一聲,高舉右手繼續(xù)說道。
“我衷心地希望,今后,再也沒有這種無聊的事情發(fā)生!”
“爸爸!”
伊那利整個身軀都壓在隔離網(wǎng)上,撕心裂肺地叫喊著,父親如今的模樣,讓小男孩徹底崩潰。
“......伊那利!”
咳出嘴里的淤血,凱沙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用僅剩的一只左眼,望向不遠處的兒子。
男人的嘴角漸漸勾起,再一次給與對方一個溫暖的笑容。
“動手吧......”
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圍觀的人群都被嚇得不敢言語,整片空地上,除了小男孩的哭喊,再也聽不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響。
卡多雙手揣兜,一臉得意地說道。
咔!
一旁的武士聽到老板的吩咐,左手用力,拇指頂開刀柄,右手干凈利落地拔出太刀。
“爸爸!”
伊那利淚流滿面,不斷地哭喊,然而,這一切都無法阻止,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唰!
手起刀落,一捧鮮血灑向大地,在無數(shù)人的驚恐聲中,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男人的左肩斜劈至右腹,大量的鮮血不斷流淌,凱沙漸漸沒有了氣息。
“你不是說過嗎,要用自己的雙手......保護我,保護大家!”
“爸爸,你說謊!”
......
說到這里,達茲納老人的精氣神幾乎消散,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雙目無神,嘴巴一開一合,低聲呢喃。
“之后,伊那利就完全變了,津奈美......還有大家都......”
“......”
老人漸漸地沉默下來,第七班的小忍者們,在聽完了所有的故事后,心里一陣難受。
嘩!
桌椅移動的聲音忽然響起,漩渦鳴人站起身來,朝著二樓的樓梯口走去。
“鳴人,你干嘛......”
沉浸在無盡悲傷中的小櫻,看到西裝少年走過自己的身旁,不由得出聲問道。
“這樣的故事我已經(jīng)聽夠了,卡多,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罷了。希望在接下來的任務中,這位大商人有自知之明,不會親自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否則,我不介意順便替天行道,執(zhí)行心中的正義。”
“......畢竟,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這位大商人不幸死亡的話,我們此次的B級任務,難度將大大降低,距離完成也不遠了。”
說完這番話語,金發(fā)少年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只苦無,在手里把玩著,不再理會客廳中的其他人,獨自朝著二樓走去。
......
數(shù)天之后,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梢間的縫隙,灑落在青青草地。
一位身穿休閑西服的少年,毫無動靜地仰躺在一顆高大的樹木下方,似乎是累得睡著了。
茂密的森林中,數(shù)只麻雀圍繞著少年的身體,嘰嘰喳喳地鳴叫著。
看到少年沒有蘇醒的跡象,兩只膽大的麻雀,飛落在金發(fā)少年的胸口。
另一邊,一位身穿傳統(tǒng)和服的女子,左手提著一筐藥草,時不時地蹲下身來,在地上摘取著某種草藥。
“......”
忽然間,女子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動靜,抬起頭來環(huán)顧四周。
清脆的鳥鳴聲從不遠處傳來,在視線盡頭,被樹木遮掩的遠方,一片野生的藥田里,仰躺著一位西裝少年。
望著那有些熟悉的身影,和服女子頓了頓后,緩緩地朝著那片野生的藥田走去。
“......”
腳步輕抬,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溫婉的女子走到西裝少年的身邊。
只見少年的額頭上,戴著木葉的忍者護額,身旁還散落著兩個忍術(shù)卷軸。
“......”
注視著少年那熟悉的臉龐,溫婉女子心中一驚,數(shù)日前的事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再三確認金發(fā)少年,就是當日的那位小忍者,和服女子放下手中的籃子,將手伸向少年的頸部。
“......睡在這里,可是會著涼的哦?!?p> 女人遲疑了片刻,最終,推了推金發(fā)少年的肩膀,溫柔地說道。
“......嗯,怎么了?”
漩渦鳴人揉了揉犯困的雙眼,假裝剛剛從睡夢中蘇醒過來,在呆愣了數(shù)秒后,緩緩地坐起身來。
“唔......你是,誰?。俊?p> 少年的眼中一片迷茫,幾個呼吸之后,眼睛里漸漸有了焦距,看著面前的溫婉女子,微微發(fā)愣。
“呃,呃......這個我能摘嗎?”
和服女子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指著地上的一顆小草問道。
“......它是草藥嗎?”
鳴人沒有深究對方是誰,順著溫婉女子的話語,將一顆略微奇特的小草,小心翼翼地從根部掐斷,遞給對方。
“真的是,還要你來幫我......”
和服女子伸出纖細的右手,接過少年手中的藥草,溫柔地說道。
“......一大早,就來樹林里采藥了啊,小姐姐的工作真是辛苦呢?!?p> 西裝少年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站起,盡量避免踩壞周圍的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