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背后的殺氣,君烈一個翻身,奈何喜姝緊緊抱著他的脖子,這一翻身就變成了喜上君下。
這個姿勢并沒有讓喜姝感到羞澀,她反而挑釁的看了一眼溫苒,火熱的紅唇如同出籠的野獸,撲向君烈那兩瓣略顯蒼白的粉紅。
門外圍觀的發(fā)出了不怕事大的“喲嚯”聲,還有陣陣咂舌聲,更有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語。
君烈趕忙推開喜姝,可喜姝的手就像生了根一樣,不管他怎么推,怎么掰扯,都無法將她從脖子上卸下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站起身,一只手抱著喜姝,另一只手阻擋溫苒的攻擊,大剪刀打在手背上,瞬間起了一個紅印子。
“狗男人,我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靠著下半身思考問題?!睖剀鄞罅R,招招都是為了達到斬斷余生的目標。
“溫苒,是她硬要抱著我啊,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說!狗男人!”溫苒無情打斷君烈的話。
即使知道他接近喜姝是有目的的,可溫苒就是受不了,被他忽視,一天到晚也見不到他幾次。
要說她不自信,她也認了,怪只怪君烈是個有前科的男人,溫苒保留對他的信任。
有前科的人是經(jīng)不住誘惑的,對此她深有體會。
“烈哥哥,姐姐好兇,不如去我那兒吧,今天正好有貴客過來,我也好引薦你認識?!?p> 喜姝嬌滴滴,充滿了綠茶氣息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男人們不覺得,溫苒當真是想要吐了。
“君烈,你今天要是趕走,老娘就讓你知道什么是快樂星球!”
君烈皺著眉頭,一邊躲閃一邊解釋。
“我跟姝兒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溫苒才不信,說道:“那你倒是把我?guī)习??!?p> “我……你去了不就變搗亂了嗎?”
君烈話音剛落,喜姝嬌滴滴的聲音又傳來了。
“烈哥哥,姐姐正在氣頭上,等姐姐冷靜下來,她就會接受了。”
君烈渾身一顫,喜姝的目的他是知道的,雖然他半推半就,那也是在溫苒看不到的地方,可眼下喜姝話里話外這意思,是個傻子也能聽明白。
果不其然,溫苒雙手拉開了大剪刀,鋒利無比的刃泛著寒光。
“今天我就斷了你這六根不凈!”
君烈見勢不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扭頭就跑。
一剪刀落空,抬眸看向破窗而出的君烈,溫苒沒有追上去,只是淡淡的,充滿了落寞的笑了。
我信錯了人,愛錯了人嗎?一個曾經(jīng)風流的人,怎么可能改得了,既然如此,那我不也就無所顧忌了嗎?
吳頌以為溫苒會傷心,沒想到她捋了捋凌亂的頭發(fā),說道:“不管他了,我們玩我們的去?!?p> 說罷,扛著大剪刀走向大門,圍觀的群眾看到她紛紛讓開。
今日的歡喜樓不太一樣,張貼出了休業(yè)重修的告示,整個樓被罩上了黑色紗布,卻聽不出里面?zhèn)鱽碚薜穆曇簟?p> 溫苒坐在太師椅上,前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歡喜樓里所有的姑娘,公子。
聽了溫苒大致的授課之后,有姑娘忍不住舉手發(fā)言。
“我們一直都是做伺候人的活兒,這要是換成這些,我們能做得來嗎?”
溫苒淺淺一笑,她早料到有人會提出疑問。
“以前你們伺候人得看他們臉色,以后伺候人可就是他們看你們的臉色了,做不做得來,試過就知道了,但我只有一點要求,一旦按照我的要求做事,諸位就必須忘了以前的身份?!?p> 眾人面面相覷,老鴇笑著感嘆,“我做了一輩子這一行了,沒想到還有今天的轉(zhuǎn)變?!?p> 面對歡喜樓突然重修,霓裳樓感覺不太對勁,派人前往查探真好看到溫苒坐在門檻上嗑瓜子。
因此,綠蘿帶人匆匆趕到。
溫苒微微抬頭,慵懶的說道:“你來了啊。”
綠蘿一愣,“你知道我要來?”
“哎~我還沒對霓裳樓的損失負責,你當然回來找我了,這么簡單的問題,你竟然問得出口,不知道你的腦子是不是忘記在了胎盤里?!睖剀鄢爸S道。
綠蘿聽不懂,皺起眉頭,問旁邊的大手,“胎盤是什么?”
打手搖了搖頭,“小的不知道。”
溫苒見她在乎這個問題,不禁有些詫異,霎時覺得綠蘿還有點小可愛。
“胎盤就是你媽懷你的時候……”
話說了一半,綠蘿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一句好話。
“溫姑娘,我一直好言相對,你卻對我不尊重,今天就算是綁,也要把你綁去!”
“我看你們誰敢!”老鴇一聲大吼,感覺風都被震得變了方向。
她緩緩走到溫苒身邊,風韻猶存用在她身上正好。
“在我歡喜樓鬧事,你們最好掂量掂量!”
綠蘿皺眉,“請美姨不要為難我。”
“哎哎哎!別叫得這么親熱,我可當不起你的這一聲美姨,你叫我全名嚴美就成?!?p> 溫苒這才知道,老鴇名叫嚴美。
綠蘿面露尷尬,繼續(xù)說道:“這位溫姑娘之前損壞了霓裳樓,嬤嬤要我請她過去?!?p> “你都說了請,那人家不去也沒問題啊,你堵在我門口欺負人,我可不給面子,我怕不怕你們,你心里最清楚!”嚴美絲毫不懼,底氣十足。
“這……那我們先走了,美姨多多保重!”綠蘿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去。
嚴美冷笑了兩聲,唾罵道:“你少來礙我眼就成了?!?p> 溫苒瞬間覺得這兩人有故事啊。
君烈又是一天沒出現(xiàn),溫苒果斷與吳頌睡在了歡喜閣,以后她也算這里的老板了。
“明天開業(yè)會不會太倉促?”嚴美擔憂的問道。
“不會不會,那些小木桶,小木盆足夠了,按照我教的方法,準沒問題。”溫苒自信的說道。
翌日,歡喜樓破天荒的白天開業(yè)了,選在了人流量最大的中午。
溫苒站在門口,吳頌敲響銅鑼招呼,不一會兒,門前就站滿了圍觀好熱鬧的人。
看著時候差不多了,人來得也夠多,溫苒拍了拍手,大門后一群女子,身著改良版的抹胸小裙子,跳著溫苒教的熱舞慢慢登上一樓,擴大了一倍的舞臺上。
絲竹管樂聲也變得激情四射,令人渾身細胞頓時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