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思柔行禮,溫苒搖了搖頭,朝著她豎起中指。
“不對啊,你這禮數(shù)不對,我是皇后,你得行大禮!”
思柔瞪了一眼溫苒,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照做。
君烈允許溫苒出冷宮,就算沒有讓她搬出來,但也說明溫苒有翻身的機(jī)會了。
看到思柔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禮,溫苒才滿意的拍了拍手。
“還不去通報(bào)?聽說梅妃妹妹之前被刺客行刺,正好我也順路看看她?!?p> 幾個宮女聽著,嘴角一陣抽搐。
怎么?看我家娘娘,你是順路?這合適嗎?
見幾個宮女沒反應(yīng),溫苒索性自己去找柳玉梅。
溫苒一只腳才跨上臺階,思柔立刻跑上來攔住她。
“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正在休息,不喜歡被打擾?!?p> 溫苒不悅的皺起眉頭,一把推開思柔。
“你是不是聽不懂話,我說我要順路看看柳玉梅!”
思柔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婢有哪里做得不好,您就跟奴婢說,但您別為難奴婢?。 ?p> 溫苒一看,心道,喲呵~不得了,是個戲精。
“你哭什么哭,你剛才那股狠勁兒呢?”
思柔抽泣著,愣是擠出了幾滴淚水。
“皇后娘娘,我們做奴婢的沒得選,求您開恩。”
溫苒一見她這樣,不由得懷疑柳玉梅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隨即眉目一挑,在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沖進(jìn)了蘭心殿。
思柔目露擔(dān)憂,從地上爬了起來,吩咐幾個小宮女繼續(xù)懲罰跪著的宮女,隨后便朝著溫苒跑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進(jìn)了蘭心殿,溫苒內(nèi)心一陣唏噓。
寵妃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花花草草的都安排得好好的,石板路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思柔追了上來,喊道:“皇后娘娘,我家主子真的在休息!”
溫苒繞過攔路跪下的思柔,不耐煩的說道:“我要做的事,還沒人攔得??!”
思柔窮追不舍,溫苒見招拆招。
走過前院的石板路,穿過右側(cè)的拱形門,就看到了內(nèi)殿,若隱若現(xiàn)的喘息聲被風(fēng)送入溫苒耳中。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再一看思柔面色慌張的看著紅褐色房門,溫苒邪魅一笑。
“這就是你說的休息?”
溫苒這一嗓子叫停了房中的活動。
“什么人?”
房中傳出一道男聲,溫苒覺得還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來。
在她身旁的思柔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君上恕罪,是皇后娘娘,奴婢沒能攔住!奴婢罪該萬死!”
這一波操作可把溫苒整笑了,兩個受傷的人,青天白日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這得多饑渴啊,難怪她剛才覺得聲音熟悉。
溫苒眼中閃過一起狡黠,也不說話,跑過去推門,思柔想要阻止已經(jīng)遲了。
房門被踹開,床上兩人大驚失色,溫苒瞪大了眼睛,就像在欣賞一幅佳作。
君烈躺在床上一雙眼睛冒著熊熊烈火,而柳玉梅小臉紅撲撲的穿著絲滑的睡衣,手足無措的坐在床沿上。
“溫苒,你大膽!”
“哦?!睖剀畚⑿χ粗?,調(diào)侃道:“身材不錯?!?p> 這對君烈來說,是明目張膽的侮辱。
“來人……”
“噓”,溫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撥了撥擋住眼睛的碎發(fā)。
“我以為梅妃偷情呢?擔(dān)心她給你種草,才沖動了一些,莫怪莫怪?!?p> 溫苒目光猥瑣的在二人身上徘徊。
“我這就走,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溫苒帶著猥瑣的笑聲退出房門。
“你給我站?。∧銊e以為朕不敢動你!”
身后君烈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激動,溫苒充耳不聞。
柳玉梅驚訝的看著君烈。
她與君烈相識已久,從未見過君烈因?yàn)橐粋€女人而這么生氣,也從未如此忍讓過任何一個女人。
不知何時(shí)起,君烈暴躁的一面,全是因?yàn)闇剀邸?p> 溫苒跑出宮門,看到幾個宮女還在懲罰跪著的宮女,立刻說道:“別再打了啊,不然我不介意吃人肉?!?p> 幾個宮女一愣,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溫苒本來就是單純的想找柳玉梅麻煩,沒想看那么顏色的畫面。
好在君烈傷勢未恢復(fù),不然她今天就懸了。
經(jīng)過花園時(shí),溫苒聽到幾個小宮女在討論。
“冷宮里那位被放出來了?!?p> “你們猜她會不會報(bào)仇?畢竟她家一百多口全死在了君上手里?!?p> “應(yīng)該會吧?!?p> “我猜不會?!?p> “皇后娘娘在冷宮里性情大變,宮里見過她的姐妹們,都說她是瘋子。”
“聽說君上受傷就是因?yàn)樗?。?p> “我還聽說安公公去宣旨,被她罵得狗血淋頭?!?p> “別說了別說了,說主子是非,可是殺頭的大罪?!?p> 溫苒神色凝重的看著幾個粉紅色身影愈行愈遠(yuǎn)。
“聽他們這么說你,你有什么感受?”
背后突然傳來林夙言的聲音,溫苒泰然自若,扭頭看向他。
“人紅是非多唄。”
“樹大招風(fēng),你可得小心了,若有人暗處對你下手,君烈也保不了你。”林夙言說道。
“殺了我有什么好處?”溫苒不屑一顧的問道。
林夙言語塞,思索了片刻說道:“好像沒什么好處,后宮里的女人少了個對手罷了,但你總是得罪人難免招人記恨?!?p> 溫苒攤了攤手,以示無奈。
“所以你要抓緊教會我武功啊?!?p> “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我抓緊有什么用?!?p> 林夙言不滿的盯著溫苒。
這絕對是他見過學(xué)武最不專心的人。
“你跑來是怕我遇到危險(xiǎn)?”溫苒突然問道。
林夙言一愣,怕你遇到危險(xiǎn)?應(yīng)該是吧?
“不是,我順路剛好看到你?!?p> 溫苒白了他一眼,問道:“內(nèi)務(wù)府在哪個方向?”
“你要去干嘛?”林夙言立刻提高警覺。
“你別搞得我想要?dú)缡澜缫粯雍脝??我只是很單純的去要點(diǎn)兒東西?!?p> 溫苒一字一句的說明白,生怕林夙言誤解,但實(shí)際上她就是去搞事情的。
林夙言指了個方向,然后說道:“收斂點(diǎn),樹敵太多沒什么好處。”
溫苒吐了吐舌頭,不再理會林夙言。
但她心里是認(rèn)同林夙言的話的,可她偏生就不聽,為虎作倀慣了的人,做乖寶寶太難了。
內(nèi)務(wù)府的牌匾很大氣,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很多,溫苒還看到了之前被自己搶了斗篷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