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形意混元門道場外。
一具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那里,胸口已經(jīng)沒了起伏。
周圍已經(jīng)被局里的人拉上了警戒線,所有的圍觀群眾也被隔離在了很遠之外。
吳剛帶著李奇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路青已經(jīng)基本勘察完畢了。
“什么情況,具體說說!”吳剛問。
“經(jīng)過已經(jīng)提前到達的同事反應,周圍的并沒有目擊證人,但有傳言說,這具尸體是被道場的人扔出來的?!?p> “因為有人看見這個男人,在下午的時候進了道場,之后就再也沒出來!”
李奇如往常般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開口問:“這附近的攝像頭是不是什么也沒拍到?!?p>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技術科的同事已經(jīng)前往取證了!”路青說。
“死因找到了嗎?”吳剛問。
“被毆打致死!”路青微微皺眉,接著說:“這人死的極慘,渾身上下幾百根骨頭,基本上一半被打折了,剩下的一半也基本錯位,而且做到這一切的時候,這個人還活著,致命傷是在他的腰部,被人開了一道口子,放干了血!”
“他們的報仇手段越發(fā)的極端了!”吳剛感慨了一句,接著說:“確定死者的身份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指紋等線索已經(jīng)帶回局里進行比對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結果?!甭非嗟脑捯魟偮?,五十多歲的男人從到場內走出。
“吳組長,你好,我叫馬暴果!”
馬暴果雖然看著并不健壯,甚至你能從他的身上看出一絲疲態(tài),但這個人在江湖上可以赫赫有名的大師,他的拳勁據(jù)說可以透過大樹來傷人。
“馬大師,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吳剛上前一步,急忙握住此人的雙手,和他攀談起來。
李奇看了一眼,便沒再理會此人。
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人只是個花架子。
他也算是練過幾年空手道的人,雖然在最后晉級黑段的考核上,因為意外缺席,但并不妨礙他的實力超過大部分的習武之人。
而眼前這個所謂的大師,腳步虛浮,周身并沒有任何力量有走的感覺,看起來就像深秋的樹葉,只待一陣狂風,就可吹得七零八落。
“吳組長,能查到是誰做的嗎?”馬暴果問。
“調查取證還沒有結束,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馬大師不要急!”吳剛安慰道。
“我倒是并不急的,可我的徒弟們卻等不了了,有人故意陷害我們門派,讓我們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所以我們準備對侮辱我派的人進行討伐,屆時,如果出現(xiàn)一些問題,恐怕還需要吳組長多擔待!”
馬暴果的這番話雖然說得沒什么毛病,但在吳剛聽起來,更像是貶低和威脅。
他仿佛在說,如果你們不能盡快破案,那我們就會采取一些違法的方式捍衛(wèi)門派的榮譽。
“馬大師不要急,最多五天,我們一定破案!”吳剛微笑的說。
“吳組長,五天是不是太久了,我的徒弟們可等不了五天,最多三天,如果三天之內,不能還我門派一個清白,那就不要怪我的弟子不讓將規(guī)矩了!”馬暴果雖然臉上一直帶著笑意,但言語間的殺意盡顯。
“組長,他這個根本不是商量吧,就是來威脅你的!”路青道。
“我還不知道他是來威脅我的?哼!仗著自己有點影響力,胡作非為,他最好別觸犯法律,不然我一定讓他嘗嘗牢飯的滋味!”吳剛憤憤的說道。
說完他又轉頭對著李奇:“聽到了沒,小子,時間又縮短了,再不破案,咱倆都要出事兒!”
李奇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很快,路青的同事們就將此地調查完,就在準備返回局里的時候,李奇突然朝著道場的后方走去。
吳剛和路青不明白李奇要干什么,只好跟上。
三人圍著到場走了半圈,來到道場的后門。
這間道場的后門裝修的極其的華麗,朱紅的的大門雖然和整個道場格格不入,但單拿出來看,卻氣派的讓人艷羨。
“這地方后門為什么弄得這么華麗???他們是不是有錢沒地方花?”路青忍不住吐槽道。
“你管他,他有錢,就喜歡把菊弄得這么華麗,你不是也管不著!”吳剛對著路青抬杠道。
“隊長你這是什么話.......”
路青話音未落,李奇出聲打斷。
“這朱紅色還斑駁不一.......”
他的話一出,頓時讓兩人同時愣了一下,隨即同時看向大門。
果然,那扇朱紅色的大門上,沾著星星點點的暗紅色痕跡,看起來像是血跡的殘留。
路青都沒用吳剛吩咐,立馬就跑回正門,找來了幾個同事,開始提取那些暗紅色印記。
“組長,你說這馬暴果難不成真的賊喊捉賊?”路青瞇著眼問。
“你有證據(jù)嗎?”吳剛問。
“沒有?!甭非鄵u頭。
“那就別說話,老實待著!”
“切!”
李奇無心參與兩人的拌嘴,心中的疑惑更勝。
這次的案子雖然看起來完美無缺,但和之前的相比,實在是相差太多了,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總覺得不像是同一伙人所為。
“對了,剛才忘了問,尸體上少了什么沒有?”李奇問。
路青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有些尷尬。
“少了......”
“少了什么?”李奇挑了挑眉,往常不會猶豫的路青,怎么開始猶豫了?
“少了兩個R頭......”路青的聲音很小,小的甚至蚊子都快聽不到了。
李奇聽到這話,頓時眉頭皺到了一起。
“這不對,有問題!”
“什么問題?”
“這起案子完全不像是那伙人的風格!無論是從手法,到布置,都完完全全的不一樣?!崩钇婷碱^皺到一起。
“我總覺得你現(xiàn)在有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眳莿偪粗钇娴谋砬檎f。
“我覺得,他們的團伙中補充了新人!”李奇的眼神堅定:“而這一次就是那個新人的入伙儀式!但這對我們來說太有利了!”
“你難道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