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時候來?再十分鐘,實在沒有耐性了!”刺猬頭潑了杯酒在李美琪身上,嚇得李美琪尖叫不已。
尹芳芳在一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Coco當時為什么要讓她們來做這些事情……
“我來了,把人放了?!瘪樓Ю镆荒_把門踹開,刺猬頭身邊的人身子不自覺往后退了一點點。
刺猬頭一個眼神,李美琪和尹芳芳得以暫時自由。他端了兩杯酒,起身走到駱千里處,“上次沒喝成,這次喝一杯吧。我特么脖子到現(xiàn)在還痛,你總得賠點罪吧?”
“你不要那么多廢話,上次那是你自己找抽,我不是告訴你我不喝酒了嗎?這次也是一樣,聽清楚了,我不喝酒,”駱千里面對這屋子里的人,絲毫沒有畏懼,“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別找這兩個人的麻煩,再跟我打一場,”
說到這里,駱千里笑了,“我都好奇你怎么還敢找我來?你不會害怕嗎?”
刺猬頭臉色變得很難看,被這么一問,他愣了半天沒反應,“少廢話,這杯酒喝了,咱們就是朋友!”
“誰要跟你當朋友啊,你也不照照鏡子,”駱千里搶了刺猬頭手里的酒杯,砸向守著李美琪的那個光膀子男人,“你上還是誰上,還是全部一起?”
刺猬頭被挑釁得紅了眼睛,他囂張地咬著牙,忽然間門口走過一個人,刺猬頭剛好看見那個人的眼神,只是幾秒鐘,他渾身發(fā)著虛汗。眨了眨眼睛,強行集中精力,那人已經走過。
“天臺上,我的人,全上。你一個人。”
李美琪和尹芳芳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她們心驚膽戰(zhàn),這么多個男人,駱千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們可怎么辦呢!
“好啊!走!”駱千里先離開了房間。
天臺,駱千里將頭發(fā)束起來綁好,挪開步子做好了開戰(zhàn)準備,事實上,她有一些興奮,以一對多的場面,她第一次體驗。
凌亂的攻擊開始了,駱千里以掌法為主,快速穿梭在七八個人中,她那張漂亮的臉中和了她的英姿,給人亦武亦舞之感,李美琪和尹芳芳被她給吸引了注意力,連身邊的刺猬頭什么時候不見了都不知道。
“嗚嗚!”刺猬頭被架下了樓,身邊這兩個穿西裝的壯漢,戴著墨鏡,臉上毫無表情,他的手臂快要被折斷了。
他被扔在男人的腳邊,下巴猛磕在地上,被駱千里傷了的下巴再度受到了重創(chuàng)。
男人搖晃著紅酒杯,沉默地喝一口,刺猬頭抬眼,那一如吸血鬼般冰冷的臉和眼神就是剛才在門口看見的那位,“她是運動員,不喝酒,記住了嗎?”
話音一落,剛才把刺猬頭逮過來的其中一位照著胸口猛賜一腳。瀕死的恐懼從刺猬頭充血的瞳孔中漫散,可那人并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拽著他的頭發(fā)向墻撞去,粗渾的嗓音繞在耳畔,“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帶著哭腔的聲音極度虛弱,“……楚了……”
白色的毛巾很不溫柔地降落在頭頂,刺猬頭又聽見了喝紅酒的男人說:“一分鐘,收拾好自己,回天臺去?!?p> “好……好……”顫抖的手把臉上的鼻涕眼淚一把抹,他努力控制好情緒,后悔莫及,但不敢多說一個字。
原本他真的是打算要和那個駱千里交朋友的??!
樓上的駱千里把人都給放倒了,她拍了拍手,笑著說:“怎么樣啊,又沒有練過,別沒事總出來打架,容易吃虧的?!?p> 刺猬頭勉強回到天臺,按照指示,做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相比駱千里的點到即止,剛才那人可是下了重手要將他往死里打的。
“以后,見了這三位……”刺猬頭強忍著,繼續(xù)說:“要叫姐,懂了嗎?”
其他人發(fā)懵地點了點頭,應刺猬頭一個手勢,從天臺撤走。
李美琪和尹芳芳跑去駱千里旁邊,一人抱一只胳膊,激動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她真沒有食言,說會保護她們是真的!
“千里,以后你有什么事,盡管開口,我們什么都做!”尹芳芳心尖兒還在顫抖。
“對!”李美琪也跟著嚷嚷。
“這,不是我們在公司就說好的事情嗎?”駱千里把胳膊抽出來。
“是哦……”
尷尬。
熟悉的腳步聲,高大的身影碰了個巧出現(xiàn)在身邊。駱千里訝異皺眉,直接脫口而出:“你……”
“我怎么?”顏以丞彎起嘴角,溫柔得內斂,“你不是告訴我你回家了嗎?”
“……”夜色里,對上顏以丞這樣的眼眸,駱千里居然有一點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像她真的騙了人一樣,“你來這里做什么?”她轉移了話題。
“見一個朋友。”顏以丞注視著駱千里,她把頭發(fā)扎成了高高的馬尾,素顏的臉,更加像個學生,新鮮、精神,提醒著他“年輕”這兩個字。相比之下,他就……遇上她之前,他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和那兩個字有什么不相符合的地方。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駱千里狐疑地盯著顏以丞看,畢竟現(xiàn)在來這種地方,反正很奇怪。
“呵,”顏以丞的笑容幽潭沉石般穩(wěn)重,雖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是駱千里看到了,“你很關心這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知道你奶奶得了什么病嗎?還是送醫(yī)院吧,什么找個女朋友這些完全就是鬼扯,能治病嗎?不能!”駱千里想起了老夫人額頭上的虛汗,隱隱不是滋味,“當然如果你有女朋友就隨便帶一個回去嘛,最重要的還是送醫(yī)院?!?p> “謝謝你關心,女朋友的事情,我還在等你改變心意。?!鳖佉载┐沽搜垌倏聪蜻h方的黑暗,平添一份隱秘的憂郁,“她自己有偷偷定期去醫(yī)院,我把她的醫(yī)生換成了最好的醫(yī)生?!?p> “要住進醫(yī)院,好好治療才行!”駱千里急了,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這么處理才是常人的做法嗎?
“是我送你回家,還是搭出租車?”對面來了一輛出租車,顏以丞把決定權交給了駱千里。
駱千里一愣,她緊抿著嘴唇,有些生氣,一步踏下臺階,想去搭出租車。
“等等!”
這一次,駱千里感覺這個人拿出了要把她胳膊捏碎的勁兒,還好她是練過的。
“找個機會,我把事情都講給你聽?!?p> 他的語氣透露出急切的真誠,聽得駱千里心軟了,“算了吧,我才不聽呢,你這種人做事情,不需要旁人插手?!?p> 出租車沒走多遠,駱千里收到了顏以丞的消息:到家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