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爽和很不爽見面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雨狐手指吃痛,見少年還這般嘴硬,便高高揚起手,準備來個鐵砂掌賞給少年時。
安木邪笑了一瞬,把手中的雨傘瞬收回儲物空間里,往后旋下腰避開身后的刀,長腿高挑,正中瑤兒的肚子。
這一腳落下,瑤兒在瞬間如飛蛾撲水般,在空中劃起一道凄慘的弧度,受重跌落在水洼里。
被踢中的地方,以及摩擦到地面的身子火辣辣泛疼,反應過來時,只見安木旋轉(zhuǎn)著身子向自己踢來。
瑤兒頻頻后退,顧不上其他,抬手想要格擋。
不料那只是安木虛晃一招。
安木氣勢全開,僅一個呼吸間,瑤兒臉上中了幾道漂亮的黑色鞋印。
此時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渾身臟污躺在濕地上,臉上又黑又紅,想要撐起身子,胸膛卻被安木狠狠踩在腳下。
安木抿緊唇瓣,一雙眼睛凌厲地瞪著腳下的人兒,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壓迫人的狠勁兒:
“就是你暗中找人,想毀了我家雨兒吧!”
陰冷的聲音讓周圍的冷氣下降好幾度,少年神色冷漠無比,臉上布滿殺氣。
雨狐看著安木微微怔神,不明白她為何生這么大的氣,還說幺蛾子暗中找人毀了自己?
瑤兒起不來身,忍著身上火燒火燎的疼痛,沉聲對著四個光頭喊道:
“你們在做什么,快上啊,養(yǎng)你們這群廢物作甚!”
那歷喝聲讓光頭們回了神,方才那少年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時竟然都沒反應過來。
光頭們反應過來,紛紛掄起長刀,高高舉起襲向阿木。
安木用腳尖挑著瑤兒的下巴,丟下一句:“草包公主”,便與四個肌肉男‘愉快玩?!饋?。
高頻的攻速讓光頭們無法分心,安木嘴角勾得愈發(fā)囂張,他們肌肉上的傷口就愈多。
不遠處帶著面具的黑衣男子,以及圍場外的守衛(wèi)們,目光都落在身手敏捷的少年身上,守衛(wèi)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少年好生厲害?!?p> “什么少年,郡主都說了,那是嫂子!”
“你敢亂叫?嫂子也是郡主的嫂子,我們能叫的是領主夫人!”
這邊四個光頭受重傷,哐哐倒地。
安木拿著光頭‘送’的刀,架在想要跑路的瑤兒脖子上。
“你不能殺了我,我可是公主!我是受邀請過來的。”瑤兒站定身形,仰著頭不服輸,她特意把‘公主’與‘邀請’咬的很重,為什么強調(diào),她相信在場的人都懂。
可說公主有用嗎?
除了躺地上嗷嗷叫的光頭佬,全場靜默,無人出手相助。
安木‘切’了一聲:“蛾子,你天天公主公主的,當真不累嗎?”
這時雨狐也聽出端倪,走了過來:“安木,你剛剛說的,想毀了我的人,真的是她嗎?”
安木一臉嫌棄揪起瑤兒的衣襟,把她提到雨狐面前:
“你真是,氣死我了,怎么會有你這么傻的姑娘?你聞聞這只蛾子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似曾相識?”
雨狐嗅了嗅,自認沒那個神仙嗅覺,直接道:
“我聞不出來?!?p> 安木翻了一個極大的白眼給她:“我真服了你了,作為狐貍,嗅覺竟然如此之差,那你應該還記得,那個人當時逃了,胳膊被我襲擊了吧?!?p> 雨狐眼睛瞪大,看著被安木拉扯衣袖的雨狐,問:
“當真是你?”
“你們在說什么?我不明白,我是公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爆巸貉凵耖W躲,掙脫著要跑的姿態(tài),更讓人篤定是她干的。
安木蹙眉對著雨狐說:“你不知道問太多,壞人容易跑了嗎?”
當即手上用力,撕下瑤兒一大批袖子,漏出細白的胳膊肘子。
兩人視線移到瑤兒的胳膊上,白皙光滑且無痕。
沒有傷疤?
“不能啊,味道與身形都差不多,仔細看眼睛,眼神也很熟悉?!卑材就兄掳停毤毸妓髦?。
瑤兒趁眾人愣神的功夫,頻頻后退。
與此同時,半空中一個黑衣身形飄落,擋住了瑤兒的路線,只聽見他幽幽對著露胳膊的瑤兒道:
“解決了,再看能不能走?!?p> 男子氣場太強大,瑤兒一時被震住。
回過神的安木見男子帶著黑色面具,第一反應就是,這裝酷的人定是閨蜜的兄長。
她便向身旁的雨狐確認:“那是你哥吧。”
雨狐緩緩回神:“啊,他是我哥…”的朋友。
還沒等她講完,安木就走上前去,自己早就對這位閨蜜的兄長很不滿了,怎么能三番五次讓閨蜜落險!
男子負著手,身著一襲黑色衣裳,身姿修長,氣度不凡,叫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
黑色面具下的眼睛宛如墨石般深邃,銳利的眸光,落在安木身上。
看著跑過來的骨架纖細,貌美瘦弱且氣勢兇兇的少年,很是不解。
難道…
…這少年,也認出自己是海螺里的聲音了?
可是為什么透過少年的眼神,讓他想起那個女人?
這眼睛真的很像她…
不,這人比她高,還是個男的,不可能是她…
’少年‘兇狠的眼神看著他,毫不客氣先道出’阿西!‘這個語氣詞,接著道:“你這哥哥怎么當?shù)?!?p> 男子斂住了眸中的寒意,寡淡問:“你是雨狐的朋友?”
“正是!你知不知道,這五年她是怎么過的嗎?你妹妹,她整日被人追殺,好幾次都要被人殺死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不護著她就算了,你還不叫多些人保護她,你……”
安木正說得起勁呢,手肘就被雨狐拉著,她扯開雨狐的手,又道:
“你拉我做甚,讓我說完,這種哥就該多罵,長得好看有什么用?不多罵罵,腦子都不會清醒的!”
雨狐也沒想到,自己的哥哥在安木的眼里,這么差勁…
啊不,主要是罵錯人了。
就這男人,自己的哥哥也得禮讓他三分。
雨狐趕忙小聲道:“他不是我哥,他是我哥的朋友,我也沒有整日被人追殺,也沒好幾次要被殺死,所以…噓!”
時間像是靜止了好幾秒。
安木低著頭,瞥了瞥雨狐:“你為什么不早說,還是你舍不得我罵你哥,才來誆騙我的?”
雨狐搖搖頭:“我沒騙你,我話還沒說完,是你自己咻的一下,就跑來劈頭蓋臉說人家,你給我機會說了嗎?”
安格小聲嘀咕:“可是為什么,我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很不爽呢?”
男子耳朵極其靈敏,當即捕捉到安木的那句話,漆黑的眼里像是灑上了一層薄霜:
“你這句話說的很好,我第一眼見到你,也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