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可乘之機
雖說江徊自己武功也不差,可太子那邊似乎一直都在虎視眈眈,更何況頭頂還有個皇帝。
槍打出頭鳥,這話也不只是說說罷了。
江徊指了一下身后的墨子痕,“不是有他在嘛?!?p> 墨子痕挽起她的頭發(fā),拿過梳妝臺上放著的發(fā)簪,固定好,“你倒是會說???”
“物盡其用嘛?!苯部聪蜚~鏡里的模糊倒影,那是姜之的身影,看不大清,只能看到她似乎一直低著頭。
江徊想了想,“所以你讓姜之回去,繼續(xù)為你效力,在我身邊真的沒什么用?!?p> 吵是首選。
其次,她也確實不喜歡帶著什么人,獨來獨往的就挺好的。
“行。”墨子痕慢條斯理的收手,看向后面的姜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晚些時候跟暗一領賞,然后回墨城休息吧。”
姜之微微一頓,領命離開,“是?!?p> 江曜跟著江徊一起出門,才想起來側(cè)廳還有人在等著,腳下停了停,“季將軍來了?!?p> 江徊摸了摸耳垂,“嗯,我知道了。”
她原本以為,季淵還要過幾天才會來找她。
江曜看著她往正廳的地方過去,伸手想要拉住她。
墨子痕先一步揪住她背后的衣領,把人拉著停下來,才松手,“跑錯地了?!?p> “……”江徊轉(zhuǎn)頭過去,看兩個人都是一樣肯定的神色,“哦,那你們又不走前面帶路?!?p> 她往后走了好幾步,退到了兩個人身后,伸手做了個請走的姿勢,“帶路?!?p> 墨子痕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沒動作,看向身旁的江曜,“曜哥,帶路?!?p> 江曜:“……”
你不知道地你還說妹妹走錯了?
江曜憋住了想要罵他的念頭,大步走在最前面。
到側(cè)廳的時候。
季淵看到的畫面就是,江曜冷著臉大步流星在前面走。
墨子痕跟江徊在后面手牽手慢悠悠的跟著。
季淵:“……”
這三個人又怎么了是?
估計江曜也是知道后面是什么情況,壓根就不往后去看,直接走到一邊的位置上,氣哼哼的坐下來。
江徊走進來,朝季淵點了點頭,“季將軍。”
墨子痕在身側(cè)哼了一聲,“來的真慢。”
若不是季淵,他這會早就跟江徊在去南蠻那邊的路上了。
季淵:“?”
他莫名其妙于墨子痕的話,“我來的挺快的了?”
京都到這邊,少說也要個半天的行程。昨天早上出的門,今天早上到了這邊,他這可算快了。
墨子痕又哼了一聲,坐到江曜身旁的椅子上,沒說話。
江徊拍了拍他的后腦勺,“不用管他?!?p> 她的目光落在季淵身后的那人身上,一下定住了。
季淵笑著介紹,“這是季拂。阿拂,這是江徊,我跟你說過的?!?p> 季拂溫溫和和的朝江徊行禮,“江小姐,久仰大名?!?p> 江徊收回目光,“小美女不用客氣?!?p> 季淵臉上的笑停住了,“?”
墨子痕悠悠瞥了眼,又收回目光。
江徊確實是從心叫的小美女,季拂的臉不是那種第一眼就會被驚艷到的,但看久了就會覺得很漂亮,讓人有想保護的欲望。
跟那種妖嬈做作的小白蓮完全不一樣。
給人的氣質(zhì)感受都格外的舒服。
只可惜人似乎沒怎么過好日子,臉上血色幾乎全無,看著就讓她感覺季拂一只腳都快踏進鬼門關臉。
“顏狗?!睂Υ?,墨子痕只評價了一句。
明明他也很帥,也不見江徊對他這么花癡,可酸人了。
……
江徊帶著季拂去了側(cè)廳里的小房間。
只留下三個男人在那面面相覷的坐著。
江曜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又坐下,“你們什么時候回邊境?”
“再等幾天吧?!奔緶Y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里間門口那邊,有些心不在焉。
江曜還想說點什么,看季淵一直盯著那邊,也就嘆了嘆氣,“走的時候小心一些。”
季淵好一會才嗯了聲。
側(cè)廳里又恢復了原有的寂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季淵急切又期盼的眼神里。
季拂跟江徊才從里面出來。
前者神色未變,還是初見時那會淡然。
后者臉色明顯白了幾分,像是勞累過度耗費了大量精力體力一般。
墨子痕眼尖,在季淵剛起身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走到江徊面前扶著她了,“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江曜也站起來,“怎么回事?”
江徊搖頭,“沒事,我休息一下就行?!?p> 墨子痕扶著她到最近的椅子上坐著,然后握住她的手就開始細致的按摩著。
江徊緊皺著的眉頭才舒緩了不少,她看向季淵,“你們一直以來的飲食都是誰負責的?”
“多是軍內(nèi)廚子做的,季拂時不時會去幫忙?!奔緶Y微微擰眉,“江姑娘,阿拂怎么樣了?”
他聽著江徊這語氣,似乎不大好的樣子。
果不其然。
江徊下一秒便開口,“慢性毒累積,大概也有個一兩年了?!?p> 她沒法確定具體是什么。
但這確實是慢性毒。
江徊知曉的也只有寥寥的兩種,尼古丁跟罌粟。
都是相對來說比較常見的。
“我可以緩解她身體里的毒素,可是我解不了?!苯舶蚜硪恢皇诌f給墨子痕,低嘆道。
沒法救,只憑現(xiàn)在有限的醫(yī)術,根本救不了她。
若是能把人帶回現(xiàn)代,或者還有一線生機。
只不過……
江徊眸光略微閃爍,斂去了內(nèi)里的不明情緒。
“真的不行嗎?”季淵看著身旁的季拂,欲言又止。
季拂一點也不在意這事,反而伸手拍了拍他的手,以做安慰。
江徊搖頭,“你得罪了誰啊,怎么就她一個人中毒?”
季拂垂下眼眸,低低道:“估計是在我每天喝的藥里?!?p> 墨子痕把她的手放下來,揉了一下她的臉,“除了那位,還有誰?”
他指的自然是當今皇帝,那個位高權重的人。
江徊了然,“那他還挺狠?!?p> 他不能動季淵,因為季淵還是將軍,是鄰國聽到都會帶著半分畏懼的英勇善戰(zhàn)的大將軍。
如果季淵就這樣沒了,或是因為這個慢性毒打了敗仗,便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灼酥
** 罌粟中毒的話,有些中藥好像可以解… 查了不少,可能是我沒翻到,所以暫時當這個朝代無解~ 有專業(yè)的寶可以直接給我科普,我雖遲但到,一定認真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