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我矮,他們看不到(二更)
搞得好像她不是第一次一樣。
男人真奇怪,封建思想的男人更奇怪。
江徊對著營帳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而在營帳里耳尖泛紅的墨子痕還在平復著心情。
差點露餡就要直接摁住她親了。
墨子痕回頭看著床鋪上的袋子,從剛開始的站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在了一邊。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江徊的主動,但是主動過頭了。
反而讓他感覺像是一種試探。難不成他之前漏了馬腳?
不應該???
墨子痕回憶了一下今天跟江徊的接近程度,除了給她按摩了一下脖頸,其他也沒多少逾矩的行為。
“……”
哦豁。
原身不會這么熟練的給一個人按摩啊,他還真漏了馬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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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
墨家軍兵分三路,由江徊,墨子痕,墨子介三人帶著一隊往云城附近方向埋伏進攻。
墨子卿帶一隊守在外圍的線上。
剩下的季淵則帶領墨家軍的精兵以及他手下的一些人直逼西城。
要把人逼走。
剩下的,無論走那條路,虧的都不會是他們。
江徊為此,特地讓人留出一部分毒箭給季淵準備。
一直到西城不遠處,季淵讓他們停下來,把善于箭術的幾個弓箭手叫上前,“對準城墻上的士兵,直接射。”
弓箭手二話不說,拿過背后箭筒里的箭,舉起弓就對準西城城墻上的人。
毒箭劃破寂靜的空氣,帶著點扭曲的嘶鳴聲。
精準無誤的射穿了一個人的胸膛。
其余的人紛紛警鐘大作,還沒來得及做防備與匯報里邊的人,紛紛都被毒箭射殺。
“停。”季淵抬了抬手,特別冷靜的觀察了一下,偏頭,跟身旁的人說道:“你帶一隊,埋伏在后城門,人一出,就讓弓箭手把剩余的箭都用掉,不要靠太近,對面一有要靠近的舉動,你就放信號。逼他們撤退。”
那人立馬應道,“是!屬下這就去做!”
“其他人,做好警戒,跟我走?!奔緶Y拍了拍盔甲上不存在的灰,聲線輕淡,卻是十分的篤定。
與此同時。
城內(nèi)某處。
“報!季淵已帶人攻至城門!并且是有備而來,城門上的士兵都被毒箭射中,已身亡!”
站在最中間的男人話都還沒開始說,旁邊的人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怎么回事?!對面來了多少人?!”
“暫時不知,底下有人曾看過一眼,光是季淵身后的就約莫有三千多人!”
“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等我們明天要撤退了才來!”那人低低罵了一句,又請示了一下面前的人,“主子…你看?”
“先撤退,直接打?qū)ξ覀儧]好處,按上次的路線。往云城走。”
“可是去云城的路確實是遠的,萬一對面有埋伏……”
男人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你們不是已經(jīng)打探得很清楚了嗎?我們繞中路,再去云城?!?p> 他不打沒準備的仗,也不打必輸?shù)膽?zhàn)。
撤退是唯一的好辦法。
再者,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留在這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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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徊沒禁住,連著打了兩噴嚏。
墨子痕見狀,立馬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給她披上,“天還是冷的,你小心著涼。”
江徊揉了一下鼻翼,“分明是有人罵我,不然我怎么可能會打噴嚏?!?p> “身子弱就身子弱,還找借口。”墨子痕雖是責備的模樣,可動作特別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墨子介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
他們現(xiàn)在是在一個小山丘上面,基本上都是趴在地上等著底下有人經(jīng)過。
他照例關心了江徊一句,然后開始了百科問答的內(nèi)容,“阿徊,為什么我們也要兵分兩路,讓一些人在原本那,而我們要來另一條線路?。俊?p> “昨天看地圖想到的。軍中有臥底的話,我們這兩天這么大肆旗鼓的動作,肯定都瞞不過。”江徊很詳細的給他解答了。
她讓墨子痕帶過來的這些人都是精兵死士。
絕不會違背墨家的那種。
所以她才敢放心的兩邊留人。
不管那邊會不會來。
她都備好了足夠的火藥跟毒箭,就算不死,也得給她脫下一層皮再走。
墨子介恍然大悟,“那我為什么要跟過來?!?p> 他這話剛問完,就對上了江徊關愛的眼神,更疑惑了。
江徊坐起來,像是疼愛小孩的老奶奶一樣,特別慈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小,跟著墨大哥跟季將軍打打殺殺總歸不好?!?p> 畢竟他的武藝,江徊已經(jīng)見識過了。
跟現(xiàn)在身嬌體弱的她差不多。
說白了就是一樣菜。
那必然不可能讓他跟著另外兩個人去。
這邊的活對他來說就是最輕松的了。
墨子痕幽幽的看了眼,“阿徊說得對?!?p> 他不能跟小孩計較。
對比來說,他跟江徊可都算比他大多了。
在江徊眼里,估計就是把墨子介當成小屁孩或者弟弟一樣在養(yǎng),等回了現(xiàn)代就不會有小屁孩打擾他跟阿徊戀愛了。
墨子痕壓根就沒想到的是,江徊已經(jīng)動了回去要養(yǎng)一個跟墨子介差不多性格的小孩的念頭了。
墨子介這才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可是我都快及冠了?!?p> “等個三五年再說這話,我就會信?!苯彩沁@樣回他的。
“那徊徊你……”
江徊微笑:“我及笄了,不好意思?!?p> 墨子介:“……”
他閉麥了。
大概過了一柱香左右的時間。
江徊瞥了眼一邊的香,剛燒完,遠處就出現(xiàn)了一大排黑點。
還挺準時的。
江徊把坐得最高的墨子介拉下來,“趴下,你別被當成出頭鳥。”
“噢,好?!彼炀毜呐吭诘厣?,轉(zhuǎn)頭就看到江徊坐在他旁邊,就沒打算趴下。
江徊比了比噤聲的手勢,“我矮,他們看不到?!?p> 墨子介:“……”
墨子痕稍微直起了點身,看向身后蓄勢待發(fā)的士兵,比了比手勢。
原本趴在地上的人全都悄無聲息的更換了姿勢,變成半蹲著,拿著弓箭的人甚至都已經(jīng)架好了弓。
江徊這個角度可以正好的看到那些人不斷的靠近他們面前的那條路。
可他們卻因為高度的緣故,看不到江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