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一杯倒,沒多少長進
“自然是有的?!苯膊[了瞇眼,她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事物了,“不過我也需要一些火藥,跟十個身手了得的弓箭手。”
“等到了墨城,從墨家軍里挑吧?!蹦忧渲皇瞧沉艘谎?,就看出來她有點喝醉了。
就連他都能看出來了。
其他幾個又怎么會看不出。
墨子痕伸手搭在她肩上,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嘗試把她腦袋靠在自己肩膀,“醉了的話就先睡會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p> 江徊慢吞吞的抬眼看他。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傳輸都有些遲鈍。
落在她眼底,像是回到了兩人在實驗室那會的獨處。
“那晚安?!彼郎愡^去,整個人都快窩在墨子痕懷里了,還尋了個特別舒服的姿勢,瞇上了眼睛。
墨子痕愣了一下,恍然失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沾到了杯里的酒精,那么一瞬。
他積攢起來的那點情緒一下就像是找到了奇怪的泄氣點,全在江徊鉆進他懷里那會,沒了。
若是早知道小姑娘喝醉酒會像貓一樣。
他早就該把這人給灌醉才是,但說到底又舍不得看她宿醉后第二天醒來的頭疼。
他輕輕動了一下手,抬起頭,冷靜的把江徊沒說完的那些話補充道:“需要數(shù)量不少的火藥,等到了墨城,我跟阿徊要去筑爐那邊制箭?!?p> “她能醒過來你就帶她去吧?!蹦忧潼c了點頭。
“你們倒是對這姑娘挺信任啊?”季淵算是看出來了,就連尋常人都去不得的筑爐,江徊也要被他們帶著去。
明顯就是什么都不會瞞著這小姑娘,還挺受寵。
墨子介悄悄挪到旁邊,當(dāng)著他們的面,伸手捏了捏江徊的臉,“徊徊很好啊,是吧大哥?!?p> 墨子卿:“……”
這問題確定真的要拋給他嗎?
墨子卿也不能說其他的話,只能當(dāng)睜眼瞎,“你說的對。”
“三弟,”墨子痕把他不安分的手給拍掉,聲音放輕了不少,“你少動手動腳的?!?p> “徊徊難得這么軟哎,捏捏嘛。”墨子介一點都不怕他這話,頂風(fēng)作案又捏了一下,這才收回手,規(guī)矩的坐在他旁邊。
連自己的位置都不回去了。
墨子痕若不是知道這人有喜歡的姑娘,他都要懷疑墨子介是要跟他搶女人了。
他看墨子介安分下來,才說回剛才的事,“你這邊剩下的人還有多少?”
“我自己帶的精兵有一萬兩千人。圣上下派的御林軍有三萬,零零散散都下派到防守線去了?!奔緶Y端著酒杯左右晃了一下,他是喝慣了涼水。
這會卻覺得有些寡淡無味了。
季淵如墨一般的眼眸瞥了眼一邊喝得津津有味的副將,摁了摁眉心,“霍城緒,給我來點?!?p> 副將茫然的抬了一下頭,對上季淵的眼神。
以及視線里的那只手拿著酒杯,朝他晃了晃。
明顯是要酒的。
他立馬寶貝的把酒瓶收了起來,“將軍,使不得,若是拂姑娘知道,非得把我宰了不成?!?p> 那姑娘一直都勒令他不許借酒給季淵喝。
他可不敢隨便給,萬一事后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得賴在他身上。
季淵掀了掀唇角,“你聽我的聽她的?”
“聽拂姑娘的。”副將斬釘截鐵道。
季淵:“……”
墨子痕斜著眼看他們說話,面上什么都不顯。
腦海里卻在思索著原身關(guān)于季淵的一些記憶,他一開始倒是對著大陸的設(shè)定覺得新奇。
可是新奇過后就是索然無味。
因為到最后對他來說都是塵歸塵土歸土。
和平久了一定會亂,亂久了,也會歸于平靜。
除了江徊,沒什么能讓他額外破例去做對自己無益的事。
他還沒想起關(guān)于季淵的那些事,懷里的人動了一下,似乎是醒了。
他思緒一下就被打斷了,低頭看她,“醒了?”
江徊迷迷糊糊的睜了眼,輕輕嗯了一聲,“困?!?p> 看來酒還是沒醒。
墨子痕低低的笑她,“怎么一杯倒啊,小孩?”
江徊又瞇上了眼睛,還真以為自己回到了實驗室,“過完九月份的生日我可就二十了。”
她不是小孩了。
墨子痕手搭在她肩上,就輕柔的拍了拍,笑聲悶在咽喉里沒發(fā)出來,“怎么說起胡話了,再睡會吧?!?p> 現(xiàn)代那會還是九月份,這小孩快過生日了。
他一直都記得,就連生日禮物都備好了,沒想到意外都比計劃來的要快。
只是這么多人盯著,他不能露餡。
江徊似乎是清醒了一下,看了眼周圍不熟悉的環(huán)境布置,又閉上了眼睛。
“拂姑娘也跟你過來了?”墨子卿沒管這兩人的過分親昵,只當(dāng)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什么都看不到。
他也沒說起戰(zhàn)事的問題,順著副將的話繼續(xù)問道。
季淵點頭,“放她一個人在邊塞我不放心,只能帶過來?!?p> 墨子卿了解的點頭。
他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季淵帶著一個女子經(jīng)常同進同出,似乎是夫妻。
只可惜季淵常年鎮(zhèn)守邊塞,若說安生也算不上了。
“你們好事還沒成???”墨子介也知道,他們雖然跟季淵不親近,可他卻對那個有過幾面之緣的拂姑娘很有好感。
主要是容顏清秀好看,人也是溫柔的,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
季淵說起這事,沉重的搖了搖頭,“估計成不了了?!?p> “何出此言?”墨子痕也搜索到了關(guān)于季淵的那點事,抬了抬下巴。
尋思著聽點八卦,好等江徊晚些時候醒來,再講給她聽。
季淵給自己猛灌了一杯涼水,苦笑道:“有機會,下次再跟你們細說吧?,F(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退敵?!?p> 墨子痕沒聽到八卦,面上什么都不顯,還換了一下姿勢讓江徊睡得舒服點。
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墨子卿也不是八卦之人,只是隨口一問。
只有墨子介沒聽到完整的內(nèi)容,心癢癢的,“那我們早點打完吧?!?p> “你以為跟你吃飯一樣一下就可以了?”季淵乍一聽到這話,覺得特別好笑。
這果然還是孩子心性。
墨家兩個長兄也是把他慣得有尋常孩子的活潑。
墨子卿也笑了一下,“他一向這樣,跟著徊…徊也沒見有多少長進?!?p> 他看江徊可比墨子介懂得多了去了。
明明兩個人年紀(jì)相仿,性格倒是南轅北轍。
灼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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