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年會正接近高潮,無人注意到花捻身邊的簾茶離去,臺上正在跳舞的是右相之女姜想絮。
姜想絮是右相姜關的嫡次女,在相府中嬌養(yǎng)著,今日也是好生打扮了一番,迷著了臺下不少公子。
坐著的冬沐雪看著諸位公子眼中的癡迷,心中冷了幾分,特別是邱滄,竟也盯著姜想絮。
冬沐雪抿緊了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既然如此,那姜想絮和花捻一個也跑不了!今日在賽臺上,最耀眼的一定是我。
花捻自然捕捉到了冬沐雪的神情,小女兒家家,縱然有些心計,卻不夠狠辣。
簾茶已經(jīng)回來,在花捻耳邊低語了幾句。花捻的眸子陰冷了幾分。這冬沐雪,可真是誰也不放過啊。
待姜想絮下了臺,接著,便是冬沐雪了,柳依此時從臺后走了來,冬沐雪身旁另一位婢女柳姒上前,柳依從懷中拿出了些什么遞給柳姒。
冬沐雪當即給柳姒使了個眼色。從臺上下來的姜想絮突地跌了一下,柳姒連忙上前攙扶。
姜想絮站起欠了欠身忙道了謝,冬沐雪也上了前,笑著:“無妨,應當?shù)??!彪S之邁著步走上了臺。
眼尖的花捻卻是看見了柳姒在姜想絮身上藏起來一個東西。她撐著下巴,低聲說道:“簾茶,去看看是什么?!?p> 簾茶道了聲是便又離開了,這時,元相也領著妻子與元沉魚等人過了來,秋撫琴手上提了個食盒,沖著元稚韻笑道:“韻兒,你愛吃的栗米團?!?p> 稚韻舞著手奔了過去:“謝娘親!”花捻問過元相與秋撫琴后,便喚了跟著他們的梅茶。
花捻從手上摘下一只鈴鐺鐲,搖了一搖,輕輕對梅茶說道:“拿著,去花鐺樓提兩個人手來?!泵凡杞舆^鐲子,抬起頭來,眼中已然變了番神色:“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花捻輕笑,示意梅茶快去:“你盡管去就是了。”梅茶身子微軀,便離開了。
元相一行人已然入座,元稚韻向花捻招著手:“捻姐姐,快來看比舞啊!”
并無人注意之前花捻與梅茶的交談,便是看見了,也只當是小姐吩咐著丫鬟去買些甚么罷,花捻當即入了座。
眾人座前的案機已擺上了茶水點心,花捻剛座下,便有婢女前來上茶。
她看向上茶的婢女,輕輕皺了眉頭,這不正是那冬沐雪身旁的丫鬟柳依。
這冬沐雪再如何也不會用身旁侍奉的丫鬟來害自己吧?不然一若她受害,冬沐雪也逃不了罪證。
花捻抿了口茶水,卻并無什么問題。柳依見花捻飲下茶水,唇角勾起,然后退下,又曲曲繞繞回了臺后。
而后,簾茶手上拿著根糖葫蘆回了來,她沖著稚韻笑道:“小小姐,看,這是小姐讓我給你買的糖葫蘆?!?p> 元稚韻滿嘴栗米團,又去接過糖葫蘆:“捻姐姐真好!”花捻笑著摸了一下稚韻的頭,轉而看向簾茶。
“小姐,是七南朝的花粉?!被硇闹幸粍?,那茶便是槐桂花泡的,槐桂茶是京中富貴人家常用的,但七南朝就不一定了。雖說兩者都無什么毒。
可一旦遇上,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花捻看向臺上正跳舞的冬沐雪,突然一笑,簾茶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花捻輕聲:“真是好手段,我也該送你一份禮啊。戲,才正開場呢!”
梅茶這才回來,手中是份點心盒,花捻看向她,卻聞到了股淡淡的血腥氣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