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深給韓菲飛買了一個功能床,方便她起身坐臥。
羅沫一看見韓菲飛頭上包扎著的紗布,眼里忍不住涌出淚水:“韓阿姨,您這是怎么了?”
韓菲飛看見羅沫很開心,招呼她到身邊去坐,嘴里寬慰道:“沒事,阿姨就是不小心被撞了一下。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羅末破涕為笑,拿出準備好的禮物,說道:“我給您帶了禮物,您看喜歡不喜歡?”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個小巧精致的電動攪拌棒。
韓菲飛看了一眼,竟然是自己在李家時慣用的那個牌子,心里頓時有些感動,覺得這孩子真是體貼。
“阿姨很喜歡,謝謝你?!表n菲飛慈愛的摸了摸羅沫的頭,問道:“你爸爸和媽媽都好嗎?”
“他們好著呢,就是沒有以前那么疼我了,還讓我哥帶我去很遠的國外吃苦受罪的?!绷_沫哼唧了兩聲,表達自己對父母的不滿。
韓菲飛看了李深深一眼,見自己閨女嘴角噙著笑,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心里舒了一口氣。
“晚上留下來吃飯?!表n菲飛對羅沫說道,眼睛卻是看著李深深:“你還沒吃過深深燒的菜吧?”
“?。克€會燒菜?”羅沫表情夸張的看著李深深,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可是在國外獨自待了三年?!崩钌钌钐籼裘?,臉上帶著小小的得意。
“我可不要吃披薩漢堡三明治薯條雞腿牛排啥的啊,我就想吃地道的華夏菜,這你也會嗎?”羅沫順著桿子往上爬,還挑剔上了。
“行,你陪韓女士說話,我去準備晚餐?!崩钌钌钆ゎ^就去了廚房,似乎還有些較勁兒的意思。
羅沫朝著她的后背做了一個鬼臉。
“小沫,阿姨要謝謝你?!表n菲飛緩緩的說道:“你在,深深才有點正常人的樣子。這段時間,我很擔心她變成另外一個人?!?p> “阿姨,您就放心吧,我會留在京都陪著她的。我今天把入學的事情都辦好了,跟深深在一個學校哦?!绷_沫仰起頭笑嘻嘻的說道。
“你爸媽舍得???”韓菲飛有些驚訝,老羅那個性子,怎么會舍得放自己閨女離開這么遠?
“他們巴不得我不在家呢?!绷_沫噘嘴,開始巴拉巴拉控訴她爸媽的不是。
韓菲飛聽的很認真,帶著微笑,偶爾還搭一句,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四十分鐘之后,李深深進來喊她們吃飯的時候,羅沫一臉的言猶未盡。
還是韓阿姨好啊,能這么耐心的聽她說話,要是換成她自己的親媽,估計已經(jīng)不耐煩的讓她閉嘴了。
在許阿姨的幫助下,韓菲飛坐到了輪椅上,然后大家來到了餐廳落座。
有許阿姨打下手,李深深的晚飯準備的很豐盛,四葷兩素一個湯。
羅沫果然很驚訝,不過她故意板著個臉說道:“那我得挨個嘗嘗,這賣相好可不代表味道好!”
“歡迎品嘗。”李深深掛著禮儀小姐的笑容,給羅沫拉開了椅子。
羅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然后調(diào)皮的對韓菲飛說道:“韓阿姨,我先幫您試試菜?!?p> 韓菲飛一臉溫柔笑意:“那你可得幫阿姨好好試試!”
“得咧!”羅沫拿起筷子飛快的夾起一大塊糖醋小排塞進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好次好次!”
因為有羅沫在,這一頓晚飯吃的十分開心。
吃完晚飯,羅沫就接到了她哥的電話,說安排司機來接她,讓她趕緊發(fā)個地址過去。
給羅大哥發(fā)完地址,兩個小姑娘又扎在一起聊天,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是羅沫在說,李深深在聽。
“我跟你說,我最近可迷姬春寧了?!绷_沫眉飛色舞,翻開自己的手機相冊,指給李深深看:“怎么樣?是不是帥到天花板了?聽說他過幾個月來要國內(nèi)開發(fā)布會,到時候我一定要去現(xiàn)場,要不你陪我去吧?”
姬春寧是目前國際知名的華裔男演員兼歌手,紅的發(fā)紫。據(jù)說這幾年在潛心拍攝一部大片,年內(nèi)有望在國內(nèi)發(fā)行上映。
李深深看了一眼照片里的人,眸光一閃,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長的不錯。”
“那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羅沫晃了晃李深深的胳膊,嘟著嘴撒嬌。
“到時候再說吧?!崩钌钌铍S意的說道。
“我不管,你必須陪我去,不然我就找韓阿姨告狀?!绷_沫張牙舞爪的威脅道。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司機說進古月灣的這條道被一堆黃沙水泥給堵上了,車子進不來,只能麻煩羅小姐自己走出去。
于是,李深深起身送羅沫下樓。
“對了,你說咱們沒去應約,言崢那個小王八蛋會不會氣瘋?”羅沫一邊說一邊樂。
“他又沒約你?!崩钌钌钕肭们盟念^,想想自己的身高,又打消了念頭。
“但凡跟你過不去的,那就是跟姑奶奶過不去!”羅沫走路也沒個正行,東倒西歪的,時不時撞一下李深深。
李深深卻一直保持著穩(wěn)定的步伐,即便被她撞到,也依然保持著平穩(wěn)的姿態(tài),就像被訓練過千千萬萬次,已經(jīng)融入骨髓的不慌不忙。
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天色已經(jīng)黑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小區(qū)門口的馬路有些暗,路燈竟然沒有亮。
保安看到她們,連忙上來解釋,說附近在施工好像不小心把電路給弄斷了。保安還很貼心的拿了一個手提電筒給她們。
李深深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拎著手電筒,跟在羅沫身后慢悠悠的走出了小區(qū)的大門。
其實也不是很黑,至少道路兩旁的居民樓里有三三兩兩的燈光映射出來,只是光線不是那么足。
羅沫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講述著她這段時間在國外見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約莫走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來到了道路盡頭,那里果然有像小山一樣的一堆黃沙水泥,有幾個工人模樣的正在做著清理工作,只不過看這動作,估計到明天天亮都不一定能清理完。
兩個人走過去,在路口右轉不遠處,停著羅沫家的車。司機看到兩個人,忙下車揮手,并且將后座的車門打開。
李深深跟著羅沫走到身邊,有些不放心的查看了一下,車里沒有其他人,為什么她總覺得那司機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羅沫坐進車里,跟她揮了揮手,在李深深愣神的功夫,羅家的車已經(jīng)開走了。
她想了想,還是低頭給羅沫發(fā)了一條信息,以防萬一。
收到羅沫的回信后,李深深慢慢呼了一口氣,扭頭往回走。
等走到路口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那幾個清理黃沙水泥的工人不見了,竟然這么不負責任?這堆東西放在這里,豈不是整個古月灣的業(yè)主的車子都沒有辦法開進去,究竟是誰這么缺德?
李深深皺了皺眉,轉過路口往里走,這個位置,離小區(qū)門口大概也就兩公里的距離。依稀能看見大門處燈火的亮光。
突然,李深深停住了腳步,清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出來!”
她手里拎著電筒四下晃了晃,一大群人的身影,藏在路邊高大的梧桐樹后,隱隱綽綽。
“呵呵呵呵,李深深,我等你很久了!”一個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出現(xiàn)在電筒的光束里。
李深深傾斜了一下電筒,光束打在了他的臉上,那人忙用手捂住了眼睛,惡狠狠的說道:“還不動手?給她留口氣,我要狠狠的折磨這個賤人!”
一群打手拎著鐵棍和砍刀,撲了上來,將李深深團團圍住。
言崢見李深深沒有動,以為她怕了,頓時大著膽子撥開人群走了進來,桀桀的笑了兩聲:“李深深,如果你乖乖脫了衣服給我這幾個兄弟爽一爽,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李深深依舊沒有說話,這個言崢哪里來的膽子在京都橫行?他的那個姑父竟然如此縱容他?
小園花亂飛
今日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