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第二命案現(xiàn)場
從長史府東廂房出來后，蘇任啟決定馬上前往第二任長史孫覺敏的命案事發(fā)現(xiàn)場。
據嚴朝南在路上介紹，第二任長史孫覺敏上任以后，因為知道上一任蘇州長史就死在長史府內，而且還沒有移走時。他決定在外面自己租房住。他的幕僚也是在他那里附近租的房子。
走了半柱香以后，嚴朝南把于成志等人帶到一處民宅外。這座宅子位于蘇州城西門附近。這里不是商業(yè)區(qū)，有的只是普通百姓居住的民宅。在剛進來的叉道口，蘇任啟發(fā)現(xiàn)這個巷子出入的百姓不多，估計是他們起得更加早?，F(xiàn)在時間段早就出去務農去了，所以巷子里顯得有點冷清。蘇任啟邊觀察四周環(huán)境，對案子的推理同時在腦子里開始醞釀。
他看了看門口的封條，上面寫的日期是前個月初三封的。蘇任啟心想：封條是二月初三，那命案就的發(fā)生在龍?zhí)ь^的那天晚上，當時自己剛剛離開京城，前往江州，而林暉剛剛在不久前把孫覺敏死的消息告訴皇帝，可見他已經把這件事情隱瞞了兩個多月。
“二月初二那天蘇州城下雨很大，你們蘇州城內怎么還有孫氏氏族搞百家家宴？”蘇任啟突然問道。
“大人，您怎么知道？當時您在蘇州城？”嚴朝南問道。
“沒有，我當時在江州?！碧K任啟說道。
“那您怎么知道，龍?zhí)ь^那天我們這里下雨，而且有人搞百家宴？”嚴朝南不解問道。
“呵呵，不值一提，你拆封條吧?！碧K任啟說道。
蘇任啟故意擺出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其實他是準備考察嚴朝南是否還忠實于武周朝廷，所以讓他驚乍一下，看他露不露出破綻。
“好的，大人?！眹莱险f道。
“那屋主是住在附近嗎？”嚴朝南還沒拆完封條蘇任啟又問道。
“回大人，屋主住在城南，離這里有些遠?！眹莱险f道。
“我曾經詢問過他，他對孫長史遇害那天晚上毫不知情，有旁人給他作證?！眹莱嫌终f道。
“嚴大人，你對這個法曹的工作是否力不從心？”蘇任啟忽然改變話題看看這嚴朝南的反應。
“不瞞大人，我在任期間有兩任長史莫名死去，我作為分管蘇州治安等工作，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眹莱险f道。
“你有沒有對這兩任長史的死因作過某些大膽的假設？”蘇任啟問道。
“不瞞大人，卑職官小，能力也有限，你應該能夠理解。”嚴朝南說道。
“嗯，的確不錯，其實有些東西‘看不見’其實也是一種智慧，你說是吧嚴大人?！碧K任啟說道。
“多謝大人能夠體諒。”嚴朝南說道。
蘇、嚴兩人一問一答地打亞迷，其余的人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說話間，嚴朝南已經拆掉封條，并打開門。于成志率先進去，蘇任啟緊跟其后。
進去以后，蘇任啟發(fā)現(xiàn)這屋子比比那個姓吳的長史還干凈，只有北面一張床、東面一洗臉盆和南面一個衣架，便什么也沒有了。孫覺敏的尸體就倒在洗臉盆前面，現(xiàn)在用石灰暫時埋在那里。
“大人，因為孫大人比較胖，尸首沒有被燒完，卑職怕他腐化，所以用石灰埋住?！眹莱险f道。
“這是個原地保持的一個方法?！碧K任啟說道。
“仵作，死者的死因是什么？”蘇任啟問道。
“回大人的話，孫大人是因為被大火大面積燒傷而死?！必踝骰卮鸬馈?p> “嗯”蘇任啟說完，往床邊走去，看那里的一盞燈，旁邊還放有火折。
“嗯，都看完了，嚴大人還是你，通知家屬把尸首處理了，記得下午把那兩張幕僚被害的現(xiàn)場圖拿給于大人，今天上午就到這，各忙各的去吧?！碧K任啟說道。
看完兩個命案現(xiàn)場，于成志、蘇任啟等人回到長史府。于成志立即在書房中開個小小的討論會。他想知道蘇任啟對命案現(xiàn)場的看法。
“元信，你看見有什么可疑的線索沒有？”于成志問道。
“先聽大伙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蘇任啟說道。
他們幾個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搖頭。
“好吧，你們都不說，那我就隨便說一點好了?！碧K任啟說道。
那幾個人見蘇任啟準備說發(fā)現(xiàn)，個個找好座位，給自己倒杯茶，好像要等人家講精彩故事一樣。
蘇任啟心想：這班兄弟怎么在這種事情上配合得這么默契，老子真是服了。
“張順，你這個混賬出來，我說命案現(xiàn)場，你來模仿。”蘇任啟說道。
“元信哥，等一下要趟在地上嗎？”張順問道。
“再啰嗦，就不止趟在地上了，還讓你在地上打幾個滾?！碧K任啟說道。
哈哈……
其余人都笑起來。
“快，照元信說的做快。”于成志有點迫切說道。
“死者在外面喝酒回來，今天晚上他雖然回來得晚，但是喝得并不算多，所以身邊并沒有讓人陪著回來；他進屋以后感覺有些冷，所以打算生火來烤?！碧K任啟說著。
張順在那里也是有模有樣地模仿。
“天氣太冷了，死者剛剛生火，火勢還不旺，但是他又急著取暖，所以他幾乎整個身子都快騎到火堆上了?！碧K任啟說道。
張順模仿騎在火堆上的動作時，就象蹲茅廁，讓人忍不住想笑。
“大約半柱香以后，突然死者的衣服著了火，他先是用手拍打衣服企圖滅火苗，但是沒有用，而且火勢蔓延得很快；隨后他慌忙起身想往洗臉盆那邊跑，但是由于起來時太急，不小心把火盆給弄翻了；這時候大火已經蔓延到全身，因此慌張的他在洗臉盆前又跌倒，六神無主的他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仍然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最后被火活活燒死。”蘇任啟說道。
“就這樣？”于成志問道。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大家可以向我提出疑問。”蘇任啟說道。
“為什么當時沒有人來幫忙？”上官箐問道。
“因為死者回來是已經是三更時分，大伙都休息了?！碧K任啟說道。
“元信哥，你怎么知道他喝得不多？”秦少英問道。
“因為他是朝廷命官，他在外面喝多了肯定有人陪他回來，否則半路出事誰也負責不起?！碧K任啟說道。
“元信哥，你怎么知道是半柱香的時候著火，隨便問一我可以起來了嗎？”趟在地上的張順問道。
“可以了，起來吧?！碧K任啟說道。
“因為死者衣服剛剛被點燃的時候，他猛站起來把火盆弄翻了，我看見木炭只是被燒了一點點就自己滅了?！碧K任啟又說道。
“我根據木炭被燒的程度斷定他燒火的時間?！碧K任啟繼續(xù)說道。
“他的衣服為什么燒得這么快，而且把他燒死。”于成志問道。
“這就是最關鍵的了，因為當夜死者的衣服被人家換了，穿上泡了特殊易燃材料的衣服，當它靠近明火，溫度達到一定程度以后就迅速自燃。”蘇任啟說道。
“那人家怎么能讓死者穿那件泡了易燃材料的衣服？”于成志繼續(xù)問道。
“我想在酒桌上，有人故意裝作不小心把一壺酒倒到死者身上，令其不得已去換衣服?！碧K任啟說道。
“元信哥，聽你說得好像當時你就在現(xiàn)場一樣呢?！眳怯兰冋f道。
“我也是根據現(xiàn)場的情況推理而已，等仵作拿那塊布來以后，我再實驗給你們看?！碧K任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