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語覺得好笑,沈煜承到底有多害怕她跑了?難道她給沈煜承的安全感還不夠?
張樂語終于開始反省自己做女朋友的稱職程度,給親給抱給說情話,兩人就差最后一步?jīng)]做,而且那還是沈煜承說要等到新婚之夜的……
還沒等張樂語想明白,沈煜承就把她的頭發(fā)梳整好了。
透過銅鏡,張樂語看得并不清楚,但沈煜承的手藝她是很信得過的,要是讓她自己梳,定是用發(fā)帶扎個馬尾便是。
張樂語漸漸也習慣了,她還記得兩個月前沈煜承第一次給她扎頭發(fā)時那笨手笨腳的樣子。
梳洗完畢,張樂語總算是跟著沈煜承踏出了房門。
此時,煜國的使臣已經(jīng)到了大殿,正在和陵國皇帝商量政事。
沈煜承將使臣接下,便馬不停蹄地往東宮趕,他知道以張樂語的起床氣整個東宮就沒有幾個人能受住,他雖然很想知道張樂語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氣勢,最后還是沒問出來。
一上馬車,張樂語困意襲來,靠著沈煜承便開始打瞌睡。
沈煜承有些好笑又無奈,他拿起身旁的軟枕給張樂語墊上,將人放在自己的腿上。
張樂語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一件事:“那個婢女怎么樣了?”
不用明說沈煜承都知道張樂語說的是誰,自從前天張安歌離開后,張樂語昨天一整天都興致缺缺。
沈煜承覺得張安歌離開了,沈嘉源也是一整天心不在焉,口是心非的人。
沈煜承說道:“她一直待在沈嘉源的身邊。”
“是嗎?”張樂語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凝重,突然她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他日子過得挺好?。 ?p> 沈煜承心里暗叫不好,他決定今天回去就提醒沈嘉源一下,讓他見到張樂語繞著走。
其實這沒有必要,因為自從張樂語那天對沈嘉源動手后,他就徹底地認清了自己打不過的現(xiàn)實,這本來是件好事,張樂語勉強有那么點優(yōu)點,但是張樂語對他可不友善。
初見時,張樂語對沈嘉源的印象還很不錯,至于后來沈嘉源也都是一副溫潤儒雅的翩翩公子形象。
但是后來因為張安歌的緣故,張樂語對沈嘉源的怨恨指數(shù)一路飆升,甚至超過了天道。
沈煜承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他突然想起壽宴過后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他說道:“過年后我們便回杏花村。”
張樂語聽聞,嘴角不自覺上揚:“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去?”
沈煜承說道:“你不是天天跟我暗示你竹屋里的書嗎?”
聽聞,張樂語摸了摸鼻子,她確實天天在暗示沈煜承,這還不是因為她想回去了,這帝都真的好無聊,雖然杏花村也沒有什么好玩的,但是至少那里的人不會這么勾心斗角。
這么幾天,張樂語就已經(jīng)圍觀了三起宮斗事件,而且各個都非常精彩。
但是張樂語是誰?
她雖然喜歡看熱鬧,但是不代表她什么熱鬧都能看得津津有味,也會有她很反感的。
其中就有一件和巫蠱有關的事,其中有一味藥引便是那太監(jiān)身上的“寶貝”。
想起來張樂語都覺得“嘔”。
見張樂語神色一下變得古怪,沈煜承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張樂語一臉的復雜:“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張樂語又道:“宋澤渙是不是真的來了?”
沈煜承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但是他對外稱病多半是假的?!?p> “對外稱病?”張樂語笑道,“那就沒錯了,你說我們要不要讓皇宮變成他的埋骨之地?”
沈煜承挑眉,他沒想到張樂語會說出這種話,但是他并不討厭,這也是他的想法。
突然,馬車碰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沈煜承急忙抱住張樂語,冷冷地說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馬車夫也一臉的驚魂未定,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答道:“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輛馬車,殿下您沒事吧?”
沈煜承看著懷中的張樂語,后者搖了搖頭:“我沒事?!?p> 沈煜承松了口氣,張樂語又道:“我也不是什么瓷娃娃,怎么可能一碰就碎?!?p> 此時傳來一個聲音:“不知是太子殿下,冒犯了。”
沈煜承聽著這聲音十分地別扭,問道:“你是誰?”
聲音答道:“煜國晉王宋霖淵。”
張樂語眨了眨眼睛,心想:妹夫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那安歌怎么辦?
沈煜承臉都黑了,這哪是宋霖淵,明明就是宋澤渙。
他開口命令車夫道:“進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