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停在成都貧民區(qū)張家門前的馬車和各家代表,看張池依然沒有蹤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能夠黯然留下一張張書貼布帛離去。
車水馬龍,在這里也是大事件了,可惜沒有瓜,聚攏四周的吃瓜群眾只能隨之離開。
深夜,在外面順便把肚子填飽了的張池主仆兩人才回來,看著板著臉的嚴忠站在門口,兩人都是一慫,陪笑著回屋了。
張池是少主,嚴忠不能夠怎么樣,可是嚴茂昌注定要挨批評了。
“啊,這么多請?zhí)?!都扔了吧!”張池看著一把精致的請?zhí)?,預示著背后主人的高貴,稍微看了一下,很干脆,都扔了。
這里面,沒有益州頂級權(quán)貴的請?zhí)?,這些權(quán)貴往往有著官身,某種程度上私人德行也代表著朝廷的影響和風向標。
張池的《登高》和《望江提紅袖樓》的確十分優(yōu)秀,文人騷客贊不絕口,不過寓意深長,不能明目。
嘿嘿.....
這種文人騷客名妓之間的風花雪月事件,張池是沒有時間去參與的,他現(xiàn)在只想搞錢好吧!
“等等,那個,那個劉詩韻的請?zhí)粝聛戆桑 ?p> 看著嚴忠拿著一堆請?zhí)h去的身影,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xiàn)那個曼妙的身姿,鬼使神差地喊道。
這,這絕不是什么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而是很正常的應酬和商業(yè)交流活動,嗯,一切都是為了栩栩奶茶的騰飛?。?!
加油,栩栩奶茶yyds。
...........
翌日。
成都府隸屬四川盆地,發(fā)展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擁有著不少優(yōu)質(zhì)的牧場了。
其中,大多數(shù)牧場以馴養(yǎng)馬匹為主。
根據(jù)北宋的技術(shù),不可能制造出固態(tài)奶粉,生產(chǎn)和保存的問題很大。
綜合所述,張池把栩栩奶茶的奶源放在了這些牧場上。
總而言之,盡量找羊奶,不行就找馬奶,穩(wěn)定是關(guān)鍵因素。
牧場都在城外,大清早,張池年輕身體倍兒棒,沒有因為昨夜的晚睡而有精神不振的情況。
雇了一架馬車,疾馳在成都府外,張池主仆二人帶著不少行李食物,這次出來可能要兩三天。
沒辦法,源頭的東西要親自去搞,搞得越好,以后的手尾就越少。
兩天后,成都府外曲折山路,好在張池有提前說明雇傭時間,用的是一匹矯健的年輕期壯馬。
駕駕駕~
馬車在嫻熟車夫穩(wěn)健的駕駛下,穩(wěn)步行走在泥濘道路,搖晃不大。
馬車里,張池一臉淡定地在看著一張張資料,這些都是最近一年發(fā)生的事情,上到北宋朝政外交,小到成都府的八卦,都有,看著厚厚的一疊疊宣紙,一般人都腦殼疼,而張池也是在忍著觀看分析著。
這一切,可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能在這個時代發(fā)家致富的同時,好好地活著。
不至于到頭來,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滿屋財富一場空啊!
一旁,嚴茂昌一張苦瓜臉,在默默地咀嚼著一張油餅。
兩天了,已經(jīng)被五家牧場拒絕了,一點點奶水生意,不大,沒有利潤,還要每天往城里送,真的是利潤小麻煩大,這些大牧場都是看不起??!
好一點的,還讓張池主仆帶著車夫留下來吃飯,當然,是在他們牧場的飯店。
騎馬,是這個時代權(quán)貴圈子必不可少的娛樂項目,各大牧場都有這個項目,所以,有吃飯的地方是很正常的。
張池面對拒絕,只是笑笑,手中有糧食,倒是大方地品嘗了一下這個時代的“農(nóng)家樂”。
轱轆轱轆~
馬車開始減速,
“公子,韓氏馬場到了!”
“啪~”
“噼啪~”
聽到車夫的提醒,張池放下了手中的宣紙,活動了一下雙手和懶腰,拍了拍嚴茂昌的肩膀,臉上開始調(diào)整回略帶自信的樣子:
“茂昌,別讓情緒控制了自己,我們要用第一次的狀態(tài)去面對接下來和韓氏馬場的談判!”
“是,少爺!”
嚴茂昌也有模有樣開始收起情緒,讓苦瓜臉沒有那么難堪,不過依然給人一種凝重地樣子。
小幅度搖了搖頭,張池沒有在意,反正茂昌的成長空間已經(jīng)隱約有了天花板了,這輩子也大概就這樣了,遇上了自己,也能如同他父親一樣“一人之下”了。
“公子,請問來我韓氏馬場有什么事情嗎?”
當張池主仆從馬車上下來,當即有馬場的負責外交的人前來詢問。
韓氏馬場經(jīng)營沒有那么復雜,沒有搞娛樂騎馬這些項目,平時來往生意相對固定,是以,才會有人過來詢問。
“談生意的!”
有了前面的經(jīng)驗,張池只是說來做生意,沒有具體說是搞奶的,不然,后面不一定有機會接洽,“滿腔熱血”都沒有辦法去訴說,去說服。
就像以前拉融資一樣,只有有機會說話,才有機會嘛!
“哦,請公子在這一旁廂房等候,我去匯報給管事!”那名韓氏馬場的人仔細看了一眼張池主仆,大概確定了張池是富貴之人,點頭指了指一旁的一層獨立廂房,顯然是專門會客之用。
這個時候經(jīng)營馬場,和后世做軍火一樣,風險很高,利潤很大,不差錢。從前面撞到的南墻里,張池就看了出來了,除了內(nèi)心口吐蓮花,也沒有什么辦法。
在韓氏馬場的接待人員離開后,張池松了一口氣,看來,有機會說話了。
這個時期的馬場生意,內(nèi)卷得厲害,根本沒有什么小的馬場,都是關(guān)關(guān)系系,盤根錯節(jié)的。
想到這里,張池有點要拿背景墻陳在天出來用一下的意思,不知道他的面子夠不夠。
哎,創(chuàng)業(yè)難,起步難,搞第一桶金子也難啊,都是冒著風險在干冰上行走。
踏踏踏~
還沒有進去廂房,就聽到一陣劇烈的踏地生,連續(xù)做了幾天馬車,一下子就知道了那是馬匹踏地的聲音,是很多馬匹!
駐足在廂房門口,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一只“騎兵”由遠及近,個個勇武,中間卻是三四個女騎手圍繞著一個身著皮甲的女子,太遠,看不清。
張池所在的廂房是特定設計的,其實在馬場結(jié)構(gòu)外面,就站在那里,比較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