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府
“諸位究竟是什么意思?”
最近比干等人在朝堂上集體失聲,都沒了動作,微子啟就召集眾人到比干府內(nèi)一聚。
“侄兒,依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與帝辛斗了這么多年,損失慘重,看在他沒有直接對我們動手的份上,還是就此收手吧。”
“是啊殿下,臣等是實在沒有機會了?!?p> 微子啟站在廳內(nèi),看著底下發(fā)牢騷的眾人,內(nèi)心不由有些發(fā)寒,從帝乙將皇位的那刻起,他的內(nèi)心中就升起了不甘,那時的他還擁有著比干、商容等一干文官的支持,而那帝辛只有聞仲、武成王的支持。
安排人在北海作亂以此調(diào)走了聞仲,在后宮中安插胡妃這枚眼線,本以為有此兩招就能增加自己成功幾率,可誰又曾想,即使是沒有聞仲,帝辛仍然能穩(wěn)住朝局,而安插進去的胡妃,現(xiàn)在也處于似叛未叛的狀態(tài)。
原以為除掉了杜元銑是一件好事,卻不想這竟然成了惡夢的開端,梅伯、商容、方弼、方相、楊任,一干人死的死、逃的逃,現(xiàn)在手下除了比干皇叔外,就只剩下一堆臭魚爛蝦了。
和帝辛斗了這么多年,自己又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可是底下的人看起來都已經(jīng)與自己離心離德了,就連比干皇叔也都沒了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的意志,難道真是時不與我?
突然,微子啟只覺一道靈光從腦內(nèi)閃過,他趕緊說道:
“等一下,我們還有機會!”
比干是已經(jīng)完全不抱希望了,但是出于禮貌,他還是問道:
“什么機會?”
“諸位可還記得那杜元銑的奏折?”
比干稍微回想了一下,說道:
“就是關于那仙人所寫詩句的解釋?”
“沒錯,‘妖氛穢亂宮廷,圣德播揚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歲中甲子?!旁娬J為這句話會應在那西伯侯姬昌的頭上?!?p> 比干不解地問道:
“那又如何?現(xiàn)在西伯侯不是仍被囚于羑里嗎?”
“那若是我們將他放出去了呢?”
比干笑著說道:
“你難道覺得帝辛會放他走?他可是有殺害東伯侯和南伯侯的嫌疑,要是放他走了,那姜文煥不是得鬧翻了天?”
“不,我聽說那姜文煥深陷與東夷人交戰(zhàn)的泥潭之中,根本沒有精力來管西伯侯之事,他要是敢反,必然會被游魂關總兵竇融與東夷人兩面夾擊,必死無疑!”
聽著微子啟的這一通發(fā)言,比干有些恍惚,這樣高質(zhì)量的分析讓他感覺眼前的微子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股王霸之氣再他身上油然而生,自己原本陷入死沉的內(nèi)心,又開始跳動起來。
比干將原本癱下的腰板挺直,正色問道:
“若是只憑我們現(xiàn)在的力量,恐怕很難將西伯侯放出,不知侄兒可有妙計。”
“皇叔說的沒錯,只靠我們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將西伯侯救出的,不過我們還有一股力量可用。”
“侄兒是說西岐?”
“對,西岐經(jīng)過西伯侯的打理,日益強盛,待我修書一封,請他們一同營救出西伯侯,我想他們會很樂意答應的?!?p> 比干不由老淚縱橫,自己總算是沒看錯人,只有在逆境之中才能激發(fā)出微子啟的潛能,微子啟能一直這樣,那帝辛還拿什么來斗?
……
“主公臨別之言,‘七年之厄已滿,災完難足,自然歸國?!『顮斢趾伪貓?zhí)意前去?”
“散大夫此言差矣,如今收到微子啟的書信,說要一同救出我父,此乃天賜良機,你又怎么知道父親所說的‘七年之厄,自然歸國’不是說的是這件事呢?”
“可是……”
“散大夫不必多言,帝辛因莫須有之罪囚我父七年時間,今我自帶祖遺三件寶貝,往朝歌進貢,諒他也不會繼續(xù)囚下去?!?p> 散宜生見自己阻攔不得,就去請?zhí)皝?,太姬來后聽完話此事,只是向伯邑考問道?p> “你父親被囚于羑里后,大小事務都由你在處理,如今你也要去往朝歌,那西岐內(nèi)外之事又能托付給誰?”
“這一點孩兒早以想好了,內(nèi)事就交由兄弟姬發(fā),外事就交由散大夫,軍務交由南宮將軍,如此一來,西岐也能照常運轉(zhuǎn)。”
太姬見伯邑考堅持要去,勸是勸不住了,只好吩咐道:
“孩兒此次前去,務必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像你父親一樣,留在了朝歌!”
伯邑考笑著一一應承下來,然后走到殿前與姬發(fā)說道:
“西岐的大小事就由你所擔當了,不可改了西岐規(guī)矩,我這次去朝歌,少則二個月,多則三個月便能回來。”
姬發(fā)驕傲地抬起頭說道:
“大哥放心好了,有我在西岐肯定不會出什么亂子的?!?p> 伯邑考欣慰的拍了拍姬發(fā)的肩膀,他很慶幸,父親不在后西岐還有自己,自己不在后,西岐還有弟弟姬發(fā),這么多有能力的人來管理西岐,朝歌遲早會屬于姬家!
伯邑考又告誡了姬發(fā)一番要兄友弟恭后,就去收拾好寶物,準備出發(fā)。
一行人一日行至汜水關后,又過五關,來到澠池縣,渡黃河至孟津,最終到了朝歌城。
到了朝歌,伯邑考一行人先找了個館驛安置了下來,隨后伯邑考獨自來到了比干府上,前去拜會。
聽聞伯邑考前來拜訪,比干趕緊出來相迎,衣一番噓寒問暖之后,兩人步入了正題。
“不知小侯爺帶的是什么寶物前來?”
“始祖父亶所遺七香車,醒酒氈,白面猿猴,美女十名?!?p> “這有何奇特之處?”
“七香車:乃軒轅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遺下此車,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東則東,欲西則西——乃世傳之寶也;醒酒氈:倘人醉酩酊,臥此氈上,不消時刻即醒;白面猿猴:雖是畜類,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謳筵前之歌,善為掌上之舞,真如嚦嚦鶯篁,翩翩弱柳?!?p> 比干聞言大喜,如此奇特的寶物想來也能迷上帝辛一段時間,讓他疏于朝政。
“還請小侯爺稍等,我這就去面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