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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悟傳

清悟傳

大倔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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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7-2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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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安寧王逼宮篡位

清悟傳 大倔 3708 2021-07-22 16:22:21

  安寧王手持利劍深夜來到天子寢宮內(nèi),一路上竟沒有任何禁衛(wèi)阻攔,直到內(nèi)殿,隨侍的大監(jiān)昏昏欲睡,被安寧王急促的腳步驚醒,定睛細看,安寧王身穿長袍,挎著利劍,一張臉充滿堅定之色,大監(jiān)施了一禮,說道:“安寧王深夜來此可是有要事,怎么不派人通稟一聲呢,奴才也好派人接您啊,哎喲哎喲,安寧王啊,御前佩劍已是大罪,怎么還能持劍到寢宮來呢...”

  安寧王卻不與他多說廢話,眉目一挑便道:“大監(jiān)不必羅里吧嗦,快些開門,我便可饒你一命!”

  大監(jiān)心下一激靈,果然沒猜錯,這廝安耐不住是要逼宮造反,自從天子冊封皇二子為親王,又縷縷委派重任以來,安寧王已經(jīng)逐漸變得焦躁?!敖l(wèi)軍何在?!禁衛(wèi)軍!”大監(jiān)急急呼喚禁衛(wèi),不料禁衛(wèi)居然置若罔聞,仍然堅守在門口,沒有絲毫動彈?!鞍矊幫酰∧氵@是要逼宮造反嗎?!”

  “大監(jiān)不必再喊了,今夜禁衛(wèi)已被我掌控,你們便是插翅也難逃了?!卑矊幫醯靡庖恍?。

  大監(jiān)急忙呼喊侍從,侍衛(wèi)來抵擋,以求能多拖延半刻,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侍從哪里是安寧王親衛(wèi)的對手,三兩下被推倒在地,一片哀嚎,持劍侍衛(wèi)拔出劍來緊緊守住內(nèi)殿大門,安寧王的親衛(wèi)在逐漸逼近。

  “禁衛(wèi)軍禁衛(wèi)軍!難道你們也要跟著安寧王造反嗎?可知這是滅九族的大罪!”大監(jiān)也拔劍,對著宮墻內(nèi)外紋絲不動的禁衛(wèi)軍怒聲喝道。

  “在這里的禁衛(wèi)軍,都是我的人,父皇的那些衷心耿耿的禁衛(wèi)軍奉旨休沐三日,如今喝酒的喝酒,熟睡的熟睡,大監(jiān),你這個老太監(jiān),快些閉上嘴,打開門,讓本王進去和父王好好談一談!休得再次阻攔!”

  “逆子,逆子!”殿內(nèi)的皇帝被驚醒,頭發(fā)有些散亂,剛剛從噩夢里驚醒,額頭已布滿密集的汗珠,聽著殿外的動靜,原來夢是有所召示的,“方才在夢中夢見了幾個皇子見朕年邁多病,一起逼宮造反,原來古人說夢有召示是真的,元妃,你看看你看看,趙懷寧這個逆子!”皇帝趙乾令起身的動作有些踉蹌,“老了老了,朕老了?!?p>  “陛下春秋鼎盛,一點也不老,聽聲音外面就安寧王一個人,陛下不必太過擔(dān)心,剛鬧起來的時候我就派了侍女從密道出宮去找二皇子了,這個安寧王膽大包天,居然敢逼宮!陛下,為保萬一,您也從密道出宮去吧,臣妾在此抵擋安寧王片刻!”元妃受寵多年,被皇帝視為摯愛,密道的秘密在宮中除了皇帝和大監(jiān),就只有她知曉。

  “朕不走,朕倒想看看他還敢弒父不成!大監(jiān)!大監(jiān)!放他進來!”盡管寢殿已經(jīng)被圍,禁衛(wèi)軍落入敵手,他仍然保持著天子的威嚴。只是咬著牙憤恨的咒罵,“這個逆子,枉朕疼他多年,養(yǎng)不熟的狗,一旦不如他的意就漏出獠牙了!”

  “那妾為你梳洗?!痹酪粋€天子,也許可以在其他危險下選擇逃脫,可斷斷不可能在兒子的威脅下逃亡,這是為君的尊嚴,也是為父的尊嚴。

  大監(jiān)當(dāng)然不可能聽皇帝的吩咐,仍然抵擋于殿前,安寧王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揮揮手命令道:“拿下!”他身后的親衛(wèi)兇神惡煞般的涌上去,三兩下解決了殿前三腳貓功夫的侍衛(wèi),大監(jiān)的功夫尚可,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按倒在地,安寧王忙吩咐道:“別傷了大監(jiān),大監(jiān)明日可還要宣讀禪位詔書呢!”

  一腳踢開寢殿的門,這還是他第一次昂首闊步的進去,以往不是誠惶誠恐就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惹了皇帝不快,穿過屏風(fēng),見到皇帝端坐在床上,花白的頭發(fā)梳的整齊,眉目仍然如往日一樣威嚴。他雙腿一軟,居然想要跪下去,突然又反應(yīng)過來,今日已然撕破臉,還講究什么父子君臣之禮。

  “安寧王好能耐,逼宮造反了,朕養(yǎng)育你三十年,竟不知你有這樣的好本領(lǐng)?!壁w乾令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步入中年的兒子,面容俊郎,模樣隨了他的母親,已逝的曹貴妃,他母親也是一個這樣脾氣的人,瘋狂起來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l來。

  “父皇,兒臣今日想問問您,太子之位您究竟可有決策,您這今日加封二哥為安渡親王,明日把守城權(quán)給兒臣,后日又命四弟接管長勝軍的,兒臣實在猜不透您的心思!”安寧王把劍收入劍鞘,直視著以往他不敢直視的人,問出了他以往從不敢問的話。

  “你們都是朕的兒子,朕當(dāng)然要一碗水端平...”可惜他的話未完就被打斷,安寧王拉動旁邊的椅子,坐在了對面。

  元妃呵斥道:“趙懷寧放肆!豈敢與天子平坐!”

  安寧王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卻不做任何反應(yīng),“我猜,一定是父皇為君的平衡之道了,父皇,您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卻仍然愛耍這些把戲,殊不知兒臣們已經(jīng)膩了,煩透了您這些所謂的平衡之道,兒臣們因為今日的訓(xùn)誡誠惶誠恐,明日為了貶絀惴惴不安,后日又為了突來的嘉獎而不安,若是大哥在世,想必他也是您平衡間的一枚旗子,相信二哥四弟跟兒臣一樣,早就受不了,兒臣今年也已經(jīng)三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許多事,要分的明白的,不過現(xiàn)在無所謂了,如今兒臣已經(jīng)逼宮了,就請您即刻寫下禪位詔書,反正這個詔書,群臣業(yè)已催促許久?!?p>  皇帝怒急,抄起茶盞砸過去,卻被趙懷寧輕松躲過,茶盞砸到地上,一片狼藉,“群臣要的是立太子的詔書!你這逆子!”

  “有何不同,父皇須知,人不服老不行,您看看您花白的頭發(fā),日日靠著補藥進補,許多事都力不從心了吧,何不早早讓賢,也可安度晚年!”句句掐著要害,句句把皇帝逼向情緒崩潰的邊緣。

  元妃怒罵道,“逼宮造反的逆王!大逆不道,居然威脅父親!”

  “聒噪婦人!有時間在這罵我不如去擔(dān)心擔(dān)心您的二皇子,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好嗎?”趙懷寧看著橫插一嘴的元妃,甚是煩惱。

  “你竟敢殘殺手足?!”

  “有何不敢?!若你此刻跪地求饒,興許本王還能饒他一命!”趙懷寧看著元妃,想從她眼里看到一絲恐懼,可惜沒有。

  只見她拔了寢殿內(nèi)的劍,急步走過來,說道:“我乃前朝威武將軍之女,我兒是趙家元家之后,生來只跪君王天地父母,寧可殿前自刎死,絕不折骨乞賊寇!”

  趙乾令欣慰的看著她,不愧為將門虎女,大難當(dāng)前,絕不退縮,她的臉上是威嚴之態(tài),而無畏縮之色。

  “好骨氣,既然如此,二哥若是死的不壯烈,又怎配為元家之后?!壁w懷寧笑了,任她是怎樣的骨氣,終究逃不過一死而已。“父皇,您就趕快寫下禪位詔書吧,等到天亮了,可就不好辦了?!?p>  “朕不寫你還能弒父篡位不成,沒有詔書,你得位不正,不怕群臣反對嗎?”趙乾令怒罵咆哮。

  “兒臣自然有兒臣的辦法,您若是寫了,便是萬事大吉,不寫也沒關(guān)系,登基稱帝,自古以來歷代皇帝都多有詬病,也不多兒臣一個?!壁w懷寧吩咐侍從拿筆墨召書。

  趙乾令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所謂的辦法是什么辦法,可如今皇二子生死難料,皇四子遠在邊境,殿內(nèi)已被重重包圍,安寧王也斷然不可能讓他拖到天亮,此時已沒有萬全之策,他接過筆,寫下了禪位詔書。“元妃,隨我去內(nèi)室取國章?!?p>  安寧王眼神示意親信王安,王安隨即跟上,皇帝停下腳步,“今日一過,恐怕朕與元妃就沒有多少日子了,讓為父與元妃說些體己話吧,就像當(dāng)初我與你母妃一樣?!?p>  王安回頭看向安寧王,安寧王點了點頭,王安得了令回來,元妃攙扶著皇帝走向內(nèi)室。

  到了內(nèi)室,趙乾令取了一方手帕,咬破手指,以指為筆,以血為墨,上書,‘安寧王叛,傳位于皇四子懷柔,令即刻帶軍平叛,見此召如朕親臨,各方諸侯,皆聽令于趙懷柔,不得違抗?!?p>  “我多想傳位給懷瑾,可是...”趙乾令愧疚的看著元妃,元妃搖搖頭輕聲說,“臣妾怎會不懂家國大義,懷瑾生死不知,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辦法?!?p>  趙乾令第一次流淚,是因為他果然沒有愛錯人,他拿起國章,印在白絹之上,“這封血詔,就交給你了?!?p>  元妃把血詔塞進胸口,整理了服飾,面色如常和皇帝攜手出去。

  安寧王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天色已經(jīng)泛白了,天色大亮?xí)r就是他登基稱帝的時辰了。

  “快些蓋國章吧。”

  皇帝干脆利落的蓋下國章,王安上前接過詔書,恭敬的走到安寧王面前跪下,安寧王展開詔書,上書:‘朕已入花甲之年,不復(fù)當(dāng)年威武,故不得不受安寧王之請,冊封安寧王為太子,禪位于安寧王?!?p>  安寧王不怒反笑,“父皇果然是父皇,怎會真心對兒子低頭,既如此,兒臣就不勉強父皇了,兒臣臨摹父皇的字帖也有月余,字跡也有七八分像,就不勞煩父皇了,兒臣自己來,兒臣登基之后,萬事也會親力親為,做一個事必躬親的好皇帝,父皇,您要放心?!?p>  “天不假年,今日突發(fā)惡疾,藥石無醫(yī),皇三子安寧王,勤謹恭敬,勇謀皆存于其身,是為皇帝不二人選,傳位于安寧王。”安寧王邊念邊寫,蓋下國章

  “來人啊,把朕給太上皇準備的補藥拿來?!蓖醢猜牶蠖诉^一碗藥來到皇帝面前。

  王安陰笑道:“太上皇,此藥名為失魂,服用者意識混沌,常陷于昏迷之中,不過您放心,也就混沌個半月余而已。”說著,王安掰開他的嘴,將藥灌了下去。

  趙乾令即刻倒在地上抽搐,元妃大哭,“陛下!陛下!安寧王好膽,居然敢弒父!”

  “殺了這個婦人!”安寧王吩咐道,卻被王安攔了下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元妃與皇帝一病重一死,群臣必定起疑?,F(xiàn)在也不是殺二皇子的好時機?!?p>  “你怎么不早說,我早已派人暗殺趙懷瑾了。王安回道:“陛下莫急,我已吩咐過不可傷二皇子性命,將他帶入宮中,對外就說太上皇病重,詔二皇子來侍疾,等江山穩(wěn)定,再殺不遲?!边€未舉行登基大典,王安便一口一個陛下,趙懷寧聽的十分受用。

  趙懷寧思忖一下,覺得也可,點點頭說道,“也可,那就把元妃交由皇后吧,告訴她,明日登基后,就會尊她為皇太后,讓她看牢了,別讓元妃瞎胡鬧!”

  元妃心下了然,原來如此,原來他已與皇后勾結(jié),才有恃無恐。皇四子之母死于她之手,不管是皇四子還是皇二子登基稱帝,對她都沒有半分好處,皇后為得尊榮,只能選擇皇三子。

  趙乾令已經(jīng)抽搐的背過氣,氣若游絲,元妃悲從中來,已顧不得其他,跪在旁邊哭喊她摯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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