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兩男一女。
為首的一個是身穿青色長衫,留著些許胡子的男子,手中提著一把劍。未出鞘,劍意含而未發(fā)。
后方兩人,也都穿著青色長衣,在右側(cè)衣角的位置繡著一柄長劍圖案。左邊的是一個青年男子,右邊的是一個女子。
“魯大人?!?p> 留著胡子的男子微笑道。
魯宏光笑道:“袁掌教。”
到來的人是青劍門掌教,袁河。他后面兩個是青劍門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萬云志、葛花月。
對的。
萬云志便是那一夜在船上想要搶奪秦夜桃仙酒的修士,可最后被老道人一繩子給綁住了,踢到了鳴東河中。
袁河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秦夜,微笑道:“魯大人,我是來替我弟子向掌天司賠罪的。”
“賠罪?”魯宏光眼中光芒一動,不解道,“袁掌教這話是什么意思?”
袁河苦笑一聲:“我那弟子一時間沖昏了腦袋,竟向掌天司的除魔衛(wèi)出手,想要搶奪除魔衛(wèi)之物。雖說沒有得逞,卻也是不該的?!?p> 搶奪除魔衛(wèi)之物?
魯宏光的眼神有些冷下來。
掌天司雖說有著維護(hù)世間和平的職責(zé),可并非是圣母。在與妖魔鬼怪的殺戮之中,掌天司的戾氣可是一點都不小,尤其是其中的除魔衛(wèi)。
別看魯宏光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笑容,可一旦動起手來,絕不含糊。
有人得罪了除魔衛(wèi),這絕非是一件小事。
“孽徒?!痹哟罅R一聲,“還不快賠罪。”
袁河有苦說不出。
萬云志是他的親傳弟子,天賦不俗,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筑基境修士了。要突破至虛丹,甚至是實丹境,都不是問題。甚至于,有著一定機會可以沖擊金丹境。
一旦萬云志成就金丹境,青劍門在修行界的地位可以進(jìn)一步提升。
可在剛才。
掌天司三名除魔衛(wèi)的到來。
萬云志嚇到了,直接與袁河說明了情況。
搶奪除魔衛(wèi)之物。
這可是輪到袁河嚇到了。
掌天司這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惹的,當(dāng)初強盛一時的白蓮教,都被掌天司給逼得躲藏起來。
他們青劍門與白蓮教相比,都是云泥之別,更何況是與更加強大的掌天司相比了。
可為了青劍門的未來,袁河不得不低聲下氣地開口。
青劍門雖說遠(yuǎn)不如掌天司,可袁河好歹是一名實丹境的修士,比起虛丹境的魯宏光要大上一個境界,可以不必如此的敬畏。
萬云志走到了秦夜面前,低下了腦袋:“這位大人,是在下目中無人得罪了你,還請大人勿要怪罪?!?p> 秦夜看了眼萬云志。
先前他并沒有認(rèn)出萬云志,畢竟與萬云志只是見了兩面,萬云志還換了衣物。又加上晚上出手的時候,直接被老道人給扔到了河里。
對老道人的印象,直接覆蓋了萬云志的印象。直到剛才袁河一說,才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秦夜平靜道:“我當(dāng)初不是除魔衛(wèi),沒有什么好得罪的?!?p> 萬云志道:“多謝大人?!?p> 袁河咬了咬牙,取出了三張劍符,遞給了魯宏光:“魯大人,這是三張劍符,相當(dāng)于實丹境修士的全力一擊,對你們應(yīng)當(dāng)有所幫助。”
魯宏光心領(lǐng)神會:“嗯,秦夜既然原諒了,那就當(dāng)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不過,我不希望將來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是,青劍門絕不敢?!痹踊琶Φ?,“魯大人,我等就先離開了?!?p> “嗯。”
魯宏光擺了擺手
袁河帶著萬云志與葛花月迅速離開了。
魯宏光將劍符遞給了秦夜,道:“三張實丹境修士全力一擊的劍符,可是好東西,好好收著。對了,你和那青劍門的弟子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夜看了眼劍符,接過收了起來,道:“沒什么大事,就是……”
秦夜將當(dāng)初的事情說了一遍。
魯宏光、任家安兩人都詫異看向秦夜。
“沒想到你得到了桃仙酒?”魯宏光道,“那桃花醉并非簡單的酒樓,背后也是有修煉者的勢力參與其中。故而,即便是我們掌天司,都不會以勢壓人,奪取桃花酒?!?p> “就算是想要得到桃仙酒,也只有等到有的時候,并且要依從桃花醉的規(guī)矩獲取。你能夠得到,真是好運?!?p> 任家安也說道:“桃花塢的桃仙酒不只是桃花酒,更是一種靈酒,對修士都有著一定的幫助?!?p> “嗯?!?p> 秦夜微微頷首。
當(dāng)初喝了桃仙酒,的確有著不俗的靈氣。
魯宏光提醒道:“你所提到的那老道人,我并不知曉。不過,金丹境的修士在東??O為罕見,都屬于頂尖的存在。你若是下次碰到,還需小心一點?!?p> 秦夜道:“我明白?!?p> 三人又等待了一陣子。
風(fēng)家堡風(fēng)二爺風(fēng)立棠再次的到來,邀請花園中的修士前往大廳,風(fēng)家堡老太爺?shù)陌贇q壽宴即將開始。
大廳中,擺放著三張大桌子。在庭院中,更是有著二三十張桌子,幾乎每一張桌子都坐滿了。
由此可見風(fēng)家堡的大與來的人數(shù)之多。
三張大桌子,中央的一張自然是風(fēng)家堡太爺風(fēng)開陽的位置,陪同之人除了魯宏光之外,都是實丹境的修士。
秦夜、任家安則是在另外一張大桌子上,兩人地位不俗,卻也無法和那些實丹境修士相比。
秦夜看著中央大桌子,對于那一個光著腦袋的和尚十分感興趣。
一個和尚來到這樣的地方,吃肉嗎?喝酒嗎?
任家安似乎看出了秦夜的疑惑,輕聲說道:“那是來自于天龍寺的戒色和尚?!?p> “戒色?”
秦夜微微一怔,這個法號倒是有意思。
當(dāng)然,其背后的天龍寺可比起風(fēng)家堡、青劍門都要來的強大,存在著元嬰三境的修士,在揚州有著不俗的名氣。
任家安道:“戒色和尚當(dāng)年似乎是一個采花大盜,后來碰到了天龍寺的高僧,被高僧鎮(zhèn)壓之后,成為了戒色和尚?!?p> “戒色和尚曾與風(fēng)家堡的大爺風(fēng)立勝相識,故而才會來到此處的?!?p> “哦?”
秦夜明白了這個法號的來歷了,也明白了戒色和尚為何回來。
他端起酒杯,正欲飲上一口,卻發(fā)現(xiàn)黑影完全遮蓋住了酒杯,迅速蔓延開去,將整個宴會都給遮蓋住了,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