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劫派幾百年前也是大宗,那時的掌門高鼎是堪堪一流的人物,在與魔教的大戰(zhàn)中,身先士卒,壯烈犧牲,為煙飛換得了喘息的時間,才在最后的攻擊中,取得勝利。
無霜子是他的首徒,高鼎羽化后,由他接替了掌門的位置。這幾百年來宗門越發(fā)衰微,他做得那些荒唐事,仙門里沒有不知道的,顧著他師傅高鼎當年的情義,才沒與他計較。
無劫派址在東雍山,占地廣大。
無霜子垂頭喪氣的帶著煙雨等人來到大殿,出來一大群男女弟子迎接,當然,其中的女子是徒弟還是徒弟的娘,就不知道了。
煙雨當仁不讓,坐在了主位。其余掌門按照次序做在下首的椅子上。無霜子自覺站在大廳中間,接受審判。
無霜子:“凡是近期下過山的留下,其余人先退下去。”
聽了他的話,人群分成兩撥,一群出去,一群留在了無霜子身后。
留下的自是女子居多,間雜著兩個男子。
唐摘看了冷笑一聲:“老東西,你兒子也干那種勾當,真是夠無聇?!?p> 無霜子老臉通紅,不敢反駁。
煙雨:“鐘離月讓你們干的齷齪事我們已全部知悉,若想死得痛快些,就如實招來!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死了比活著還舒服!”
其他掌門也紛紛散發(fā)威壓。
這些人嚇得跪地磕頭求饒,亂紛紛一片。
煙雨面色陰沉,手中長劍指著無霜子。
無霜子時刻盯著煙雨的動作,知他要發(fā)怒,趕緊回身沖著自己的兒女大喊“混蛋,有什么就說,不許有任何隱瞞!否則我先饒不了你們!”
一個頭戴紅花的女子,看著有幾分姿色,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找的是花間派的叫,叫陳迂?!?p> 春林面色一沉,“胡說,我的徒弟怎么可能輕易受你的媚惑?”
這女子趕緊說道:“回真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事到如今我怎么敢欺瞞您。當時我在陷空山看到陳迂,就假裝受傷,使他救我。來至一處山洞里休息時,他,他,他說讓我報答他一番,我,我也沒想到,他,他竟如此,如此的。。。。?!?p> 春林怒道:“如此什么?”
女了被這一吼,本想說的話,在舌頭上打個轉(zhuǎn):“如此著急,不顧我的阻止,就要與我。。。。。。后來,鐘離月來了,就將他帶走了?!?p> 春林氣結(jié):“胡說八道,我的徒弟怎會如此行事,你確定是陳迂嗎?”
女子:“他面皮發(fā)黃,一雙眼睛有些上挑,臉上有顆痣。他說在花間派很吃得開。”春林扭過頭,不想再聽。
一個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我,我遇到的是乾陽派的蔡陽。當時我在一片山林間遇到他,說了幾句仰慕他的話,后來我假意說要去陷空山游玩,他就隨后跟來,也是在一個山洞,被鐘離月帶走的。”于雷震還沒醒,估計醒了也愿意自己睡著。
還有幾個,都說了自己遇到的人,沒有一個說到煙良辰。但一群掌門的面色卻越來越黑。
連唐摘都不再嘲諷無霜子,沒有想到本門精英弟子,下了山于無人處,如此受不了誘惑,如此不堪。
只剩那兩個男子,面飛紅霞,低頭不語,不禁讓人起疑。
無霜子上前一人一巴掌,“趕緊說吧,兔崽子,王八蛋!還要三催四請的,比你師姐還無擔當?!?p> 這兩個男子扭扭捏捏互看一眼,見是躲不過去了,說:“我,我們遇到的是煙霞門的,”
煙雨擰眉道:“是誰!”
其中一個男子道:“他說叫煙良辰?!?p> 煙雨神色一震:“煙良辰如何?”
男子道:“我和師弟下山不是鐘離月所派,是我兩人出去閑逛,在一處溪邊垂釣,來了一個人,自稱是煙霞門煙良辰,開始還一起釣魚,后來,天色漸晚,我們要回去。他就說,不如等夜深人靜時一起討探些修煉上的問題,可以互通有無。我們也覺得是好事,就同意了。后來。。。。。?!?p> 煙雨:“說!”
男子:“我們滿心歡喜,在溪邊樹林旁升起篝火,一起探討,說著說著我們睡著了。沒想到,沒想到,他,他竟然,竟然是故意迷暈我們,把我們,給,給拖到樹林里。。。。。。。?!闭f完捂臉大哭起來。
另一個男子也跟邊邊說:“那畢竟是宗門大派,我們兄弟也,也惹不起,只能任由他得逞了?!?p> 煙雨氣得額頭青筋暴露,手握成拳,重重砸在旁邊的桌子上。一道深深的裂痕,從這頭到那頭延伸過去。
無霜子站在大殿中間,此時張大嘴巴,不知如何是好。從罪人好像變成苦主了,臉上有些欣喜,又有些恐慌。
煙雨緩了口氣:“他自稱煙良辰,長得如何?”
男子:“嗯,不太丑,平常長相,有些黑?!?p> 煙雨聽了出了口長氣,“過后呢,鐘離月將他殺了?”
男子:“沒有,沒有,鐘離月并沒有指派我們下山,所以不知道,那個煙良辰完事后,見我們醒了,恐嚇了幾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