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等人趕到的時候小道上只剩下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地上雜亂的痕跡報名虎四兒那群人已經逃走了。
身后的馬蹄聲傳來,石頭等人趕了上來。
“老大,怎么辦?”
看著偌大的山林,石頭心底升起追不回貨物的絕望感。
秦越跨步下馬后,走到那具尸體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尸體手上拿著的木倉。
將木倉打開,能裝五法子弓單的彈匣中只剩下四顆子彈。
秦越再次看向附近的地面,很快就在不遠處瞧見了一條零零星星的血痕。
血痕斷斷續(xù)續(xù)卻也一直朝著一個方向。
“所有人,下馬極速前進?!?p> 秦越向后命令道,拴好馬匹后一群人朝著血痕的指向快速移動。
茂密樹叢的山林間,兩支隊伍的距離越來越近。
因為虎四兒受傷的原因,他們前進的速度并不快,一旦跑快了,血液快速流動就會從傷口流出。
一個山匪焦急地望著虎四兒,肩上扛著木箱恨不得日行千里趕緊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同他一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人心逐漸浮躁,更有些人看著虎四兒的眼神逐漸不對勁,目光落在他手上血流不止的手腕,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虎四兒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會有危險。
他咬牙看向周圍,此時的他們距離山腳還有一段路程,光靠走可能還沒到就被后頭的人追上了,看來只能選擇另外一條路了。
“所有人,將箱子藏好朝那個方向踩出一條小路,然后分散躲好?!?p> 希望這樣能夠迷惑后頭那些人。
但虎四兒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血雖然緩慢,但卻時不時滴落一滴在地上的落葉上。
秦越等人很快就追了上來,停在了虎四兒等人之前站的位置上。
石頭看著被踩踏出來的小道說道:“老大,他們往那兒走了?!?p> 說完就要帶著人朝著那個地方追過去。
秦越伸手阻止了眾人的動作,緊盯著那條小道上的腳印。
躲在附近的虎四兒等人透過草叢間的縫隙緊張地看著秦越等人,在心底不停催促著他們趕緊離開。
終于,秦越等人在他們的祈禱下,朝著他們故意指的那條路快速離開。
保險起見,虎四兒等人并沒有第一時間出現(xiàn),又多了一會兒后才走出,一眾人剛聚到一起四周就涌出一批人。
虎四兒看著將他們包圍住的人,目光落在站在正前方的秦越臉上。
他們并沒有順著那條路走!
反而是折回來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虎四兒不得不后悔剛才他們就不應該多待那段時間,不然也給不了秦越等人包抄他們的機會。
一小群山匪被包圍住,紛紛拿出木倉指著秦越等人,但秦越這邊的人數量上直接壓制住了他們,最后他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木倉。
木箱子被藏起來,需要花些時間找齊。
石頭等人不停在附近搜索,很快就把整整齊齊的十四個木箱找回,但在請點數量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一把型號SD-K0809的木倉。
沒等石頭他們打算搜那群山匪的身,虎四兒一個猛撲向前將藏在身上的木倉抵在秦越的太陽穴,“都給我放下手上的東西,不然老子一木倉崩了他!”
石頭看到秦越被挾持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目光接觸秦越波瀾不驚的雙眸后也逐漸冷靜下來。
他并沒有放下手上的東西,對著虎四兒說道:“你確定一個人對上我們?即使你殺了他,今天也逃不了?!?p> 虎四兒面色兇狠,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食指距離扳機也越來越近。
千鈞一發(fā)之際,秦越快速側頭橫掃腿,一腳踢在虎四兒的膝蓋。
砰的一聲,木倉和膝蓋同時響起,虎四兒跪倒在地,下意識松開木倉捂著膝蓋慘叫著。
石頭舉木倉直接了結了他,不給他多的喘息時間,以免再生事端。
做完后立馬走到秦越身邊,“老大,沒事兒吧?”
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最終落在秦越慢慢印出血印的手臂上。
“老大,你受傷了!”
秦越避開了重要部位,但沒躲過子弓單,打在了手臂上。
手臂處傳來的疼痛并沒有讓秦越臉上出現(xiàn)痛苦的表情,他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說道:“留下一批人清理尸體,其他人帶著東西回去?!?p> 上京大學,陶以寧的課堂自從第一堂課打出名聲后就一直保持著座無虛席的人數,甚至一些人寧愿站著,自備凳子也要待在教室里。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沖著陶以寧的數學上的指導來的,一部分人是沖著陶以寧這個人來的。
文學院的一群人在聽說陶藝泥的筆戰(zhàn)群學生的事跡后對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等陶以寧第二節(jié)課的時候就紛紛跑過來,名為蹭課,實為滿足好奇心。
陶以寧并不是那種明艷的美人,是那種帶著江南女子溫婉柔和帶著丁香花的女子,在平城有這樣氣質的女子并不常見,所以那群人來了一次后就變成了次次來。
理學院的學生本就在為了每天聽課搶破了頭,在得知還有這么一群人站著位置后,立馬群起而攻之。
一個下課時間,雙方的矛盾一觸即發(fā),因為有著學子的尊嚴也就沒有動手,只能相對著絞盡腦汁用著文明的語言互懟。
偏偏文學院的嘴皮子就是溜,理學院的學生平日不是在鉆研就是在鉆研,很快就落了下風。
學生們的情況,教授們也有所耳聞。
聽著康舒為笑著調侃這件事的時候,陶以寧跟著笑了笑,她還看過現(xiàn)場呢,不過這件事始終不能帶來好的影響,被她立馬制止了。
學校不能限制文學院的學生去上課,所以最終的解決方式就是給陶以寧換了個更大的教室。
“陶教授!”
陶以寧上完課后像往常一樣收拾東西朝學校外走去,她想要在新月報紙上開設一塊關于數學的板塊,今天過去就是去報社和她二哥商量。
在聽到有人喊她后,她下意識轉身望去。
就見一個穿著上京大學學子白袍的人跑了過來,并沒有禮,直接有些氣喘地說道:“陶教授這是去哪兒?”
陶以寧看著眼前這人陌生,而且這種隱私問題她不愿意透露,所以也就沉默地看著來人。
盧文忠抿了抿唇,眼神中神采飛揚,“陶教授可還記得我,之前在回國的游輪上我們曾見過的?!?p> 陶以寧還是沒有印象,朝著她說道:“這位同學是有什么問題要問我嗎?”
盧文忠搖搖頭,還沒繼續(xù)開口,就見陶以寧打了聲招呼后就轉身走了。
沒......沒問題,就是想認識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