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趕出來了
“太子殿下的側(cè)妃?那就應(yīng)該和顧長策沒啥關(guān)系,我們在城里既沒親戚,也離開過這兒,哪能認(rèn)得什么太子殿下這樣的人物啊?!毙齑淦紦u了搖頭,沒當(dāng)一回事。
“娘,這不一定啊,萬一這位側(cè)妃娘娘認(rèn)得長策呢....”呂春秀忽然來了興趣,鉆了出來,“大哥之前讀書可好了,保不準(zhǔn)京城有人曉得呢?可惜啊,現(xiàn)在大哥這樣也得不了書,有這樣的機(jī)會,不如讓給長寧吧?”
“老二媳婦,你就別瞎想了,這要有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到現(xiàn)在,老大摔了腦袋都多少年了?!毙齑淦家话褜未盒阃崎_,“別盡瞎想了,有好的長寧頂上,不好的,長策去唄,別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心思?!?p> “娘啊,我這也不是為了家里好嗎?”呂春秀有些悻悻然,忽然瞧見從里屋走出來,還在打哈欠的顧長寧,“相公啊,你怎么沒去私塾啊,前幾日才和你說好了的,最后幾個月該去聽講學(xué)的。”
“啊喲,你能別嘰嘰喳喳嗎?我昨晚看書到很晚,早上起不來....”顧長寧又打了個哈欠,攏了攏自己的外衣,“下午再去,我可聽說了,下午那位學(xué)究教出來的都是進(jìn)士,上午不去也罷。”
“成成,你只要好好學(xué),考上了功名,家里都指望著你了,”呂春秀只覺得顧長寧說的有理,也不曉得怎么夸了,想著以后自己能過上好日子,還得指望他呢。
“長策,我們回去吧,你不是還要抄書嗎?”齊冬月牽著顧長策的手進(jìn)了屋子,只聽到呂春秀嘰嘰喳喳的,“怎么啦?看不慣我相公讀書呀?沒法子,現(xiàn)在家里不都得靠他光耀門楣了?”
顧長策苦著臉,看著齊冬月,低著頭似乎有些慚愧,“娘子,是不是因為我傻,我就不能光宗耀祖了?是不是我真的很沒用???”
“沒有,長策,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能幫我和娘送貨....”
“二弟說我只能賣體力,不值錢的。”顧長策越說越難受,看這樣子都快哭出來了,齊冬月忙安慰:“都說人各有志,雖然我也不懂,但是不是有老古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嗎?所以我們一定可以的,而且我們已經(jīng)在吃藥了,保不準(zhǔn)哪天就好了....”
顧長策忽然坐了起來,伸手問齊冬月要藥,“娘子,我要喝藥了?!笨粗緡9緡5暮认氯?,雖說看著像是下定決心,但是喝下去后還是會問齊冬月要蜜餞吃。
幾天下來,只瞧見顧長寧睡到大中午,徐翠萍催著他去聽講學(xué),他只是拖拖拉拉的出了門。
齊冬月自然不管這些事兒,送了豆腐補(bǔ)一覺,顧長策會在這個時候去喂鹿,待齊冬月醒了一起去做了午飯,喊徐翠萍一起用。
“啊喲,啊喲,春秀啊,春秀啊,你家長寧出事兒了?!敝宦牭介T口一聲喊,呂春秀端著的碗一下子摔了下來,忙站起身子跑到門口,“怎么了?怎么了?我相公怎么了?”
“啊喲,春秀啊,你家長寧不去聽講學(xué),還去賭場賭博,被老學(xué)究抓著了,現(xiàn)在私塾說要開除他了?!崩罴蚁眿D氣喘吁吁的跑來告訴呂春秀,徐翠萍和齊冬月聽著聲也趕了出來。
“他下午不是去聽先生講學(xué)嗎?還說那位先生教出來的都是進(jìn)士啊。”徐翠萍聽到剛剛的話也是蒙了,呂春秀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完全不知道怎回事。
“我聽我家相公說,這幾日你家長寧就沒去過私塾,結(jié)果讓人去找,偏在賭坊里找著了,這不,老學(xué)究覺得長寧有辱斯文,怎么都不肯教,山長要開除長寧呢?!崩罴蚁眿D把大概的事情捋了一遍,但是由于著急,還是有些亂的。
“娘,二弟妹,你們先別急,我們?nèi)ニ桔忧魄??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們在這里干著急也沒用不是?”齊冬月這么一說,“長策,你在家看家,看好孩子們,我和娘還有二弟妹出門一趟。”
“曉得了,你們?nèi)グ??!边€沒說完,聽到“peng”的一聲,他已經(jīng)把門都關(guān)上了。
徐翠萍把呂春秀扶了起來,“別在這哭哭唧唧的,冬月說得對,我們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三個人很快跟著李家媳婦進(jìn)了城,去了私塾,只瞧見一堆人圍著,她們進(jìn)了進(jìn)去,才看到顧長寧就跪在中間,山長都不愿瞧他。
見著徐翠萍,剛忙著手,“顧家嫂子你來的正好,你家長寧,我們是教不了了,現(xiàn)在就帶回去吧?!?p> “山長,到底怎么回事呀?我家長寧到底犯了什么事兒啊。”徐翠萍曉得山長說這話就是真的了,伸手拍了顧長寧的腦袋,“你個沒出息,讓你私塾是來讀書的,不是讓你玩的,還敢去賭坊了。”
“顧家嫂子,既然你曉得了,那我就和你明說,他不但去賭坊,早上不打卯,下午懶懶散散,文章寫的不出色,口氣大的很,你可以問問,都快春試了,誰不是牟足了勁的,他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啊?!鄙介L一一把他的事兒全說了。
呂春秀的臉一紅,顧長寧起得晚,去的晚,她們都曉得,現(xiàn)在好了,私塾要開除他,那她還有啥盼頭啊。
她忙跪了下來,“山長再給我家相公一次機(jī)會吧,他之后一定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現(xiàn)在讓他回來,春試還有啥希望呀,山長你就開開恩吧?!眳未盒憷介L的衣服,對方卻完全不留情面,一下子拽開了自己的衣服。
“我不是不給他機(jī)會,他都多少次了,考試墊底,和私塾的同學(xué)也處不好,還不尊敬師長的,你讓我怎么開恩?”山長也嘆了一口氣,“本就不勤勉的,還指望天爺嗎?”
徐翠萍一個勁的打了顧長寧,只聽到顧長寧哇哇直叫,“這又不是全是我的錯,我就去了一次,我早上起不來,還不是因為晚上也在讀書嗎?額喲,娘,你別打了,再打把我打死了?!?p> “顧家嫂子,不是我要說,你想想長策摔傷之前,名列前茅的,每天都是早早的到了學(xué)堂的。那樣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再瞧瞧長寧,一個爹娘生的,怎么就差那么多呢?”院長也忍不住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