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變壞了。
請記得,我曾經(jīng)善良過…
如果有一天,我不會在乎任何事了。
請記得,曾經(jīng)也沒有人在乎過我
人們還專門給日落寫了一首詩,‘日落西山夜幕臨,滅燈門禁悄無息,只手遮天落云辰,’可想而知這位叫落云辰的少年有多大的影響力!
你們不會一致認為我這落云辰少主的位子是傳承下來的吧?那你們就都大錯特錯了,而且還錯的有些離譜。
我的童年非常非常的黑暗,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他們窺視著我,只要我稍不留意就會像毒蛇一樣撕咬,毒牙將會刺入我的軟內(nèi),讓我粉身碎骨!
名聲也就傳開了,人們給我取了很多的外號,什么死神,屠夫,更有甚至者起了一個令人談之色變的什么地獄里的惡魔?
但這些根本就不足以形容,后來呢?當(dāng)然是我挨個踹上門啦,進行了幾輪愛滴撫摸之后,他們便乖了起來,意見達成一致,起了一個統(tǒng)一的外號,尊稱我為‘少主’。
其實吧這樣的生活,久而久之也就膩了、煩了、厭倦了、也…無所謂了……
原本以為手下被仇家收買了、背叛了我,我就能像生長在三途河畔,忘川彼岸的黑色曼珠沙華一樣,在殺戮中重生,在鮮血中綻放。
花蕊盛開之時,葉落歸根之日,殺戮使我重生綻放,在黑暗中葉殘凋零。
害怕死亡不敢明目張膽的死去,連揮刀自殺的勇氣都沒有,就像只可憐蟲一樣,只能滿懷期待的微笑著,希望能夠借此得以解脫。
然后帶著粘滿鮮血的雙手和骯臟的靈魂下地獄去…可是…卻遇見了‘她’。從那之后,我的生活似乎發(fā)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私人小別墅處……
『你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別在死了哈,這個世界其實并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知道了,不過這個世界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呢,你不也說,這個世界已經(jīng)崩壞扭曲了嗎?”
生長在光明下的人又怎會知道世間還有黑暗的一面?光也有照射不到的地方,那兒的人們在黑暗中掙扎著,茍延殘喘的活著。
他們沒有任何希望,從未見過光明,也并不渴望光明,同樣的光也不想照耀他們!
『死亡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它會像節(jié)日一樣,終有一天會降臨,死亡可以提前卻不能延期,在它來臨的那一刻,你躲不開也逃不掉?!?p> “說的也是呢,聽卿一席言,了卻人間事,我想我在這一世,在這個糟糕的世界中,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少女一臉苦澀的看著少主,錯不了,是那種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的眼神!
有多少人想通了死亡,卻沒看透這世事無常。
世間最美妙的謊言之一‘死亡并不可怕’。不可怕的死亡是突如其來的一場飛來橫禍,在不經(jīng)意間死去才是最不可怕的美好!
看著金翠花憂傷的臉,聽著她口中的那番話,少主回想起了昨夜那個很長很長的夢……
漆黑的天空下見不得一絲光芒,一道道雷電劈落,將天空撕碎,雷霆就是這里唯一的光芒。
“哇——嗚——”
不知從那兒飛來的紅眼烏鴉,黑壓壓一片的盤旋在破碎的天空下,伴隨著雷鳴發(fā)出特別吵鬧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哇聲。
少主的身邊散落著無數(shù)的紙張,突然刮起了狂風(fēng),紙張被吹起,像氣流一樣,旋轉(zhuǎn)在少主的周圍以及上空。
“咯-咯-咯-”
垃圾桶旁邊的飲料罐四處亂竄的滾動著,內(nèi)部紅色的飲料汁撞的四處飛濺,表面也被撞的坑坑洼洼已經(jīng)嚴(yán)重變形了,即便是這樣,飲料罐似乎也沒有想要停息的意思。
“叭噠——”
灰色小巷子里的窗戶經(jīng)受不住狂風(fēng)的肆虐掉落下來,狠狠的砸向幽暗的小道上,窗框上的玻璃被摔的粉碎,框架則追隨著狂風(fēng),越滾越遠。
“呼嗚——呼嗚——”
樹木被狂風(fēng)刮的東倒西歪,姿勢像極了地獄中的惡魔,發(fā)出陣陣令人膽寒的呼嘯聲。
“轟隆——噼嚓——”
一聲驚雷響起,雷霆撕碎夜空,下起了傾盆大雨,少主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淋著雨,仰望著被雷電撕裂的天空。
雨滴像刀片一樣鋒利,劃破少主的臉頰,烏鴉們越來越焦躁不安,紙張飄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忽然烏鴉們的紅眼盯住少主,少主也凝視著烏鴉們。
“噼嚓——”
一道巨大的血色雷電劈下,將周圍的背景像玻璃一樣擊碎,烏鴉們應(yīng)雷聲急速下降,撲向少主,鋒利的爪刺穿胸膛,銳利的喙啃食血肉。
最后少主像稻草人一樣,身上站滿了烏鴉。
烏鴉們閉上了眼睛,天晴了,雨停了,雷電消散了,破碎的天空也復(fù)原了,可少主的身上卻依舊站滿了烏鴉,那刺骨的寒風(fēng)沒有停息,凌亂的紙張也沒有落下。
它們和烏鴉一樣,都在等待著下一次黑暗的降臨,在風(fēng)暴中肆虐、狂歡!
這個其實并不完全是夢,睡夢中金翠花的劍Unloved,無意間劃破了空間,將落云辰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但又不知道怎么了,又把落云辰給帶了回來。
『從你的穿著和房子上來看,你也是一位少爺吧?』
金翠花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對所謂的少爺有著一絲反感,仗著自己有點錢或者自己投胎的技術(shù)好,投了個有錢又有權(quán)勢的老爹,私底下盡干著一些喪盡天良的事。
當(dāng)然,不是全部有錢人家的少爺都是一個樣,只是巧的了,金翠花遇到的大多都是這種資本主義少爺,這并不是仇富,只是單方面的沒好感。
“嗯,差不多吧…”
少爺好像跟少主差距似乎有點大。。。
『昨晚的事就當(dāng)付房租了,咋們倆清了。后會無期!』
“哎?”
金翠花的一番話語讓少主有些懵圈了,把救人當(dāng)房租?這也太奇怪了吧,再說了這棟別墅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金翠花了的啊…
“昨晚的遺書你不是看過了嗎?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所以現(xiàn)在這棟別墅是你的了,何談付房租?”
金翠花哼唧一聲笑了笑。
『免了吧,我就是一個貧賤的鄉(xiāng)下人,這種房子我可受之不起!』
其實是這房子太引人注目了,說不定哪天就以這個為導(dǎo)火索,導(dǎo)致暴露了自己,還是不要的為好。
可惜啊,可惜,這房子要是能送給遠在海邊的老爸老媽們住就好了,肯定會可高興了,唉,說來也是,都好久沒見二老開開心心的笑過了。
這時少主的心情顯的有些低落。
“啊——是在嫌棄我嗎?我知道了。我懂的,像我這種人…不愿意扯上關(guān)系也是很正常的?!?p> 『別想太多,我就僅僅是受不起而已,喂!少爺!哼唧,謝謝你的好意,就此別過,拜拜啦!』
少女哼唧一聲笑了笑,隨之揮了揮手,銀色的長發(fā)飄逸著,宛如銀白色的風(fēng)在少主眼中流逝并關(guān)上了大門!
少主坐在椅子上,晨曦的沐光透過窗戶,少主伸手想抓住那銀白色的風(fēng),卻只抓住了虛無與那不被旁人所珍惜的瞬間。
“金噗…”一想到這奇葩的名字,少主一個沒忍住就給笑出聲了。
“金翠花!你昨晚救了我一命還救贖了我,這樣就想逃走嗎?呵…你逃不掉的,你要對我負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