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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戲骨

捌?塵寰覆滅?逆亂

美人戲骨 烤茄子的星星 2456 2021-09-10 22:33:01

  “報!不好了皇上,皇后寢宮著火了!”

  “什么?!”席煜正批著奏折,聞言立馬站起來,著急地丟下筆就走,后面的太監(jiān)急急忙忙跟了上去,“皇上您慢點?!?p>  席煜正想沖進(jìn)去,卻被人拉開了,“還請皇上為您龍體著想,其它的,讓那些奴才們做就是了。”

  他實在爭不過,對著滅火的一眾人大吼:“要是朕的皇后出了什么事,朕唯你們是問!”

  “是??!”

  終于,火熄滅了,只是屋子里全是黑煙嗆人,里面的東西也被燒成了灰。

  “皇上!里面……里面沒人啊?!币桓扇伺艹鰜砘氐?。

  “給我仔細(xì)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席煜這下慌張了,顧不得自己的身份,甩開旁人沖了進(jìn)去。

  他翻著雜亂漆黑的東西,自己身上、臉上也被弄臟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去找那沉香木匣子,匣子被藏在角落,暫時還沒被燒著,只是打開一看,里面的東西,全部消失。

  席煜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站立不穩(wěn),他自嘲地笑著,匣子墜落于地。

  “呵,我終究,還是比不上他么?!弊约旱昧私剑瑓s輸了她,就算自己為她做了那么多,就算自己幾乎事事都順著她的心意,她還是選擇了那個戲子。

  不,或許,他從未得到過她。

  席煜有些搖晃地走出門,“你們給我記住,皇后……病……逝!若是有人傳出其它謠言,滿門,抄斬!”

  “小德子,拿酒來?!饼堃紊?,席煜橫坐著,腳就靠在扶手上,而手中拿的,是一大壇酒。

  他嘴上喃喃,“這酒,是苦的啊,染歌,染歌……我該拿你怎么辦?”

  “哎,皇上,您不能再喝了!”小德子在他旁邊勸阻。

  “給我滾開!”席煜怒道:“朕是皇帝,就連你也不放在眼里嗎?!”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德子立馬跪在地,不斷磕頭。

  他又嘲諷一笑,“是啊,朕是皇帝……有個什么用!連個人都得不到!”

  他煩躁地看著地上的人,“給朕叫徐斌過來!”

  半晌,殿門前出現(xiàn)一個人影,徐斌上前幾步,跪在下方,“臣參見皇上。”

  “徐斌?哦,你是徐斌?!毕虾呛堑溃骸澳憬o我派人,馬上給朕的皇后追回來!在……在姓奕的那里!”

  徐斌眼中陰暗,“皇上,皇后不是薨了嗎?”難不成……逃出了宮?那可是大事。

  “薨?朕看你是不想活了!朕的皇后怎么可能會死?啊?!”席煜惱怒地大拍龍椅,指著徐斌,“朕的話你聽見沒有!”

  “臣馬上將皇后追回,”徐斌行了禮,“臣告退?!?p>  “等等!”席煜突然泄氣了,又悶了一大口酒,“罷了,放她走吧,朕怕她恨朕?!彼麌@了口氣,又道:“若是以后遇見奕顧軒和她,便放他們一馬?!?p>  他當(dāng)年,從未考慮過這皇位,甚至在出事的時候,還想著連她都留不住,皇位不要也罷!可是……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那自己還能做什么?將心思放于其它事情上,或許便會淡忘罷。

  “是?!毙毂笞焐蠎?yīng)著,私底下卻打好了主意,那女人,留不得!

  “小德子!”

  “哎。”

  “將明晚侍寢的牌子……都……都拿來吧。”

  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悄無聲息出現(xiàn)于皇宮,恭敬地在徐斌面前低頭,“主子,有何吩咐?”

  “我命你,去給奕顧軒下毒,還有,剩下的人,一個不留!”徐斌笑著拍拍他的肩,暗中塞給他一包毒?粉。

  “如此,只要你能做到,你們一家人,我做擔(dān)保,全部釋放。否則……”

  男子握緊拳頭,眼中滿是恨意,卻又不得不妥協(xié),低頭道:“是?!?p>  待男子走遠(yuǎn),徐斌便陰笑著,“家人?哼,只有死人才不會告密,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京城北方,幾百個大棚架于空地,再往北,竟是大部分區(qū)域都被劃分了出去。

  一圈圈火把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武裝好的將士分了批次,繞著這塊地方嚴(yán)守死防,已經(jīng)到了連一只飛鳥都過不去的地步。

  中間處有一個獨立的棚,男子頭束墨發(fā),身披墨色外衣,眉目如畫。他對著那副已經(jīng)有了折痕的畫,眼眸中的溫柔一目了然,卻又獨自哀傷,掩藏不住的心疼。

  “歌兒,你可知,你不在的時候,我每一刻都覺得度日如年,”

  “我以為你能生活得很好,卻不料那皇帝竟如此對待你?!?p>  “你放心,我一定會回去接你的,也不負(fù)……我們之間的情意?!?p>  歌兒,你是我拼盡全力,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保護(hù)周全的人。這世上我所愛的,唯你一人而已。

  良久,他將畫收起,那雙深眸中的溫和已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銳利如鷹的氣勢,和囊括一切的霸氣,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本想放過你們席家,呵,皇族,靠的是將人滅門!本來我們互不相干,各顧各方?!?p>  “可是你們卻為了一己之力,為了擴(kuò)張疆域,硬是用卑劣的手段,滅我滿門,屠殺我們百姓,這個仇?!?p>  修長好看的手此刻用力到筋骨外露,手中之筆“咔擦”折斷,“還沒完!”

  “殿下?!币幻训膶㈩I(lǐng)似乎剛從遠(yuǎn)處趕來,氣息有些不穩(wěn),但還是健步如飛,直至他身前幾步的地方停下,抱拳行了禮,神情舉止之間盡顯剛毅。

  “韓巖,”顏故看著手中的布防圖,又在上方畫了幾筆,往另一邊挪了一步,“你瞧著?!?p>  “殿下這是……”韓巖湊了過去,也低頭看向桌面的圖,“新的部署?”

  “嗯。”顏故點了點剛畫上的幾處地方,“我派人去勘察了,這幾處,恰好是布兵最薄弱的地方,我們分頭,各守一處,再聚合。切記,莫傷害無辜的百姓!”

  “是?!表n巖招呼著上酒,將布防圖收到了一邊,“殿下,今日我們二人共飲一杯,預(yù)祝明日旗開得勝!”

  他將兩只酒杯滿上,自己率先端起其中一只,舉在半空。

  顏故愣了愣,仿佛有些不適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熱情。

  但是他以為這是過于興奮激動所致,沒有多想,端起酒杯與半空中的酒杯相碰,酒液被碰撞得濺起花,又沉了下去。

  二人仰頭,一個豪邁不失大度,一個溫潤又不乏沉穩(wěn),此情此景,竟如畫般融洽美好。

  幸而宋染歌歇息了那么一會,不然可就正面碰上了往回趕的那人,性命便不保了。

  雖說林子中還有些黑,但是很明顯可以感受得到,太陽升起已久了。

  宋染歌轉(zhuǎn)醒,伸著有些麻的推,卻突然想到自己是去找人的,沒有想到,一睡就過了時辰。

  她急得埋怨了自己幾句,忙站起身,將已經(jīng)熄滅的燈籠丟了下來,隨意塞了幾口干糧便又出發(fā)了。

  顏故歇了個把時辰,換上了銀色盔甲,盔甲的材質(zhì)都是上乘,堅硬得仿佛刀槍不入,他手握長劍,眼神肅穆地盯著遠(yuǎn)方,等待著約定時間的到來。

  男子練了許久戲,雙手是撫琴舞扇,現(xiàn)在卻已變?yōu)閳?zhí)劍,孔武有力,或許也只是恢復(fù)了最開始的本能。

  他,是舞戲者,根本卻屬于武者,武功從未荒廢,依舊出神入化,可抵萬人。

  若是沒有意外,這場戰(zhàn)斗也是綽綽有余,只是這意外,來得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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