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之后我們都對這位柳府的管家有了清楚的認識。
在我們看來似乎有意給我們難堪的管家,在知道了田大犁是一位有身份的族長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不簡單了。
接著還把王病苗的身份說來更是讓管家起了崇拜之心。
因為在剛才的交流中知道他原本也是一位實實在在的秀才生,當然是幾年前那種。只是考了幾遍鄉(xiāng)試之后都名落孫山,最后為了活計便在縣城里擺起了攤專門幫別人抄字為生。
也就是這時候被路過的柳府夫人發(fā)現(xiàn)起了收留之心。
眾所周知柳府除了祖上的那位當過官外,后來人也無緣官場,所以便同情起了那些同樣無緣官場的書生。
當然那時候的管家也知道能遇見這么一戶大人家肯收留,這也是他一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了,便拜入了柳府之中做事。
幾年之后看他能力有加就讓他做了府中的管家。
不過由于是一位書生,就算當了管家也不曾把書本丟棄,一有時間就會經(jīng)常拿出來研讀。
久而久之也讓下人跟著練習(xí)抄寫經(jīng)書,增進學(xué)識。
“你們這些下人,把東西收拾一下就下去吧!省得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p> 管家出聲喝退了那幾位還在條案上抄寫字經(jīng)詩書的下人之后才繼續(xù)跟王病苗說道:
“真沒想到王公子你居然是省鄉(xiāng)試第一的王病苗王公子。我雖然是柳府的管家,但是每一屆的科舉我都有去留意,特別是那些出類拔萃之人,本人更是崇拜之極?!?p> 王病苗很平靜的聽著管家的訴說,心中也是波瀾再起。對于每一位書生王病苗都會心生敬意,因為知道了其中的艱辛與不易。
十幾年寒窗苦讀最后卻無緣官場,這是多少讀書人的遺憾。
不過這就是人生的一場豪賭而已,成了功名加身,敗了隱藏于深市中回歸平靜生活。
而自己只不過是運氣好上那么一丟丟罷了。
“劉兄也不必妄自菲薄,如今科舉之人是不限制年齡規(guī)定,只要劉兄你還有信心便可參加科舉追逐官名?!?p> 聽到管家的往事,王病苗也不禁感觸良多。甚至想到如果朝廷不錄用自己,自己會不會也是這種模樣,為了生計深藏院落之中了卻殘生。
自問自己也沒有那勇氣,到了殘生之齡還在為科舉忙碌無為。
“王兄,你高看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面對那些目不識丁的下人,我還自持有些學(xué)問。如若面對真才實料的如王兄這樣的我就算不得什么了。至于現(xiàn)在我也三十好幾的人了,再加上要忙于管家事務(wù),學(xué)識已經(jīng)跟不上了,也就沒有這方面的打算了。”
管家說完還轉(zhuǎn)了個身看向了柳府的遠處,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如此就可惜了。”
王病苗也惋惜說道。
從一開始管家的出場到田大犁介紹自己,時間已過去了半個時辰。
由于同為書生秀才,倒是有甚多的話題可以交流。
但是田大犁等人卻有些坐不住了,畢竟這趟出來就是探親來的。由于是同為書生才沒有出聲打擾到我們,但是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就有些坐不住了。
就當田大犁想著過來詢問一下什么時候才可以見到柳府的夫人的時候,走廊里又走來了一位丫鬟模樣的傭人。
想著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這柳家的夫人應(yīng)該都用完膳了吧!
這會派人過來應(yīng)該是來帶我們?nèi)フ宜陌伞?p> 在我們的注視中,只見那丫鬟直徑的就走到了管家的面前開口就說道:“劉管家,夫人說她已經(jīng)用完午膳了,叫你去處理一下。還說飯菜不要扔了,說是要留著可能要用來招待客人。”
“夫人是這么說的?”管家問道。
“是!”丫鬟回道。
而作為來拜訪的我們也是蒙圈了,這柳府是怎么一回事?用完膳食的飯菜居然還要留著招待客人?
這么奇怪的嗎?
難道待會還會有什么柳府不待見的客人來做客嗎?
“至于少奶奶的親家人就跟奴婢來,夫人吩咐了要帶你們到客廳用茶?!?p> 丫鬟轉(zhuǎn)了個面看向田大犁等人說道。
“那前面帶路吧!”
田大犁回答了那位丫鬟。
而王病苗也沒再跟劉管家說話,而是拱了拱手就跟著那丫鬟走了。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哪怕是話多的田大犁也一樣。從來拜訪柳府開始我們就已經(jīng)被耽擱了一個時辰,多少都有些不耐煩的情緒在其中。
不過看情況此時也不好多說些什么,既然從一開始就堅持著要把探親這件事劃上句號,那這會兒都進到柳府里面了再打退堂鼓可就不應(yīng)該了。
再說客隨主便,既然有安排那就跟著安排便可。
這柳府也好生奇怪,這宅子里的大大小小建筑物都是靠右邊緣起建的。我們都是跟著走廊穿梭在花草樹木中走過的。
就在驚嘆之下,不一會兒就來到一間偏廳中。
此客廳不是很大,一看就不是用來接待大人物的地方,而且座位還比較少,主位上也就只有一把太師椅子。
“各位親家人,請稍等片刻夫人馬上就來,奴婢這就給各位上茶?!?p> 那丫鬟見把人帶到了也就告退了下去,至此這客廳中就只剩下我們這些人了。
我們都找了位置把禮物放在茶臺上就坐了下去,當然位置不多的情況下田家三兄弟還都只是站著。不過他們?nèi)值艿故菦]有什么怨言,一副習(xí)慣的模樣。
很快茶水就被端了上來,而我們一直在等待的柳家夫人也跟隨在丫鬟其后踏入到了廳中。
而作為柳家主人一進到廳內(nèi)就開口跟我們說起了話來。
“各位親家的人,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因為有事耽誤了沒能馬上接見,可不要見怪才好?!?p> 王病苗很仔細的打量著這位柳府的貴婦人。這是一位圓臉形外加白皙皮膚和豐滿身材的貴婦人,年齡約在四十左右。頭上插著各種飾品,身穿華貴綢緞。她舉止有度,不緊不慢的走向首座上的位置站著。
給我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位富貴有禮,長相出眾的貴婦人。
我們也在猜測皮膚保存的如此年輕的貴婦人應(yīng)該就是田童他婆婆無疑了。
我們都站了起來,拱著手靜聽她把話說完。
待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我們的時候作為全權(quán)負責(zé)這次事務(wù)的田大犁也開口說話了。
“老夫人你好,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您應(yīng)該就是田童父母口中的親家母吧!今天我們是奉了田童她的親生父母的拜托前來探望,不知田童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