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八百之?dāng)?shù)(上)
將姬昌敲暈,仙翁則顯出原身,滿腦門黑線臉色陰沉看向了某姜和某熊。
姜子牙和武吉明白,他要個(gè)解釋。
姜子牙一時(shí)被他看得心虛,便將自己請(qǐng)“水軍”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有一說一,那青年看著憨傻,結(jié)果是真的黑啊,最后竟然要到了一百二十文。
姜子牙一時(shí)心急著要回來,便不再同他爭辯,扔下錢便往這邊趕來……
可……誰知道還是遲了。
至于武吉,則純粹就是看到岸邊放著的蓑衣和斗笠一時(shí)好奇,現(xiàn)出原形穿在身上玩兒的,結(jié)果正好遇到西伯侯來找某姜。
一切的弄巧成拙,造就西伯侯又暈了過去。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如今兩人一妖該是要想個(gè)對(duì)策出來才是。
可還不待他們?nèi)齻€(gè)想出什么,姬昌則有了緩緩睜開眼的趨勢。
子牙和武吉?jiǎng)t是都看向了南極仙翁手里的拐杖。
南極仙翁:“……”
算了,仙節(jié)什么的,隨風(fēng)而去吧。
……
且說姬昌再次醒來后,眼見自己身處一間簡茅屋之中,身邊則是“散宜生”來回踱步,像是十分著急。
見他醒來,“散宜生”臉不紅、心不跳連忙道:“侯爺,你剛才怎么又暈過去了……”
姬昌則摸著有些隱隱作痛的腦袋道:“本侯剛才好像又做了一個(gè)夢,我夢見有頭白熊在岸邊垂釣。”
“散宜生”則笑著對(duì)他道:“恭喜侯爺啊,此為二夢飛熊,更能凸顯這位賢士的厲害??!”
“是嗎?”姬昌不解問到。
話是這么說沒有錯(cuò),可是為什么這腦袋這么疼呢?倒像是人又敲了幾悶棍一樣。
想著,他便道:“還有就是……我腦后怎么又起了三個(gè)包?”
加上昨天晚上的那個(gè),一共就是四個(gè)。
“散宜生”則一手擦去天靈蓋上心虛冒出的汗,一邊道:“侯爺,我倒覺得你前后兩次做異夢,腦后起包……這預(yù)示著侯爺頭角崢嶸,日后必有作為??!”
“是嗎?”姬昌半信半疑。
隨后又看了一眼茅屋,他這才又道:“此乃何地?”
“散宜生”便道:“這是那位飛熊先生所居之地?!?p> 姬昌道:“那先生呢?”
“散宜生”回道:“在外垂釣?zāi)亍!?p> 姬昌聽罷,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了出去。
就見岸邊坐著一個(gè)年輕人,容貌過人,看著氣質(zhì)不凡。而此刻他似乎是預(yù)知到西伯侯醒了過來,頭未回聲音悠悠道:“侯爺醒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姜子牙。
姬昌見他外表不凡,心中的疑慮便散去了一些,然后虛心道:“我有問題想請(qǐng)教先生。”
姜子牙還是未回頭,而是嘆氣道:“侯爺找我這個(gè)閑散人求教什么?”
姬昌則面含悲戚誠懇道:“蒼生之道!”
姜子牙明白,他得正經(jīng)起來了。單不說封神,只接下來他們之間的談話都將關(guān)乎人間未來幾百年的運(yùn)道。
姜子牙又問:“那我倒要問侯爺,何為蒼生太平?”
姬昌想了想后答:“即效三皇五帝,保天下人溫飽便是太平。”
他自朝歌回西岐之時(shí),沿途所見百姓流離失所,溫飽都成問題,于是便不假思索如此回答到。
……
二人談話由此開始,所談皆為民生社稷之事,偶爾也會(huì)結(jié)合當(dāng)下,對(duì)實(shí)事做出批判。
期間,二人正聊到歡處,姜子牙手中的魚竿卻有了動(dòng)靜。
他拉起魚線一看,就見一條一寸長的金色錦鯉小魚死死咬著魚鉤不放。
而這時(shí)姬昌則注意道,姜子牙所用的魚鉤竟然是直的。
姬昌道:“先生直鉤如何釣的魚上來?”
其實(shí),就連姜子牙本人也大趕驚奇。原本能將西伯侯姬昌引來,他已很滿足,至于魚竿……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他是真的沒想到會(huì)釣到魚上來。
而對(duì)于姬昌所問,他想了想道:“或許……愿者上鉤吧?!?p> 話罷,他則用一絲法力將魚從魚鉤上小心取下,將它放到了水中。
可怪的是,前后六次,這條魚都重新回來咬住了他的魚鉤。
這更是看得姬昌驚嘆連連。
就連南極仙翁也不解,他確定這一切不是姜子牙刻意用法力造成的。
而第七次,姜子牙將魚取下,然后對(duì)著這條錦鯉小魚道:“既是有緣,你且去吧。今日我姜某承你不棄上鉤,來日也祝你可尋得機(jī)緣化身求道?!?p> 話罷,他將錦鯉放生的同時(shí)并將一絲自己的本源法力給它度過起,助它日后可以早些開啟靈智。
也不知為何,同樣都是七次,他由此魚想到了之前找他七次的木夭。
或許,是他多想了。
姬昌這時(shí)又問:“它既七次不棄先生,先生又為何放它離去?”
姜子牙回道:“既是七次不棄,那便是有緣,既是有緣,為何無原放它離去?所謂愿者上鉤,也是垂者豁達(dá)。”
而聽聞這話,姬昌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立馬恭敬道:“此前我以為我便是先生說的魚,但如今說來,我亦是垂釣者,釣來先生,也得心胸豁達(dá)任用先生!先生若不嫌棄,本侯愿拜先生為下大夫!”
他言語誠懇,但姜子牙卻言語平平道:“若侯爺只是拜我為大夫,那我是否可以認(rèn)為,侯爺之志只是讓姜某打理好西岐這一隅之地?若如此,我寧可在此垂釣!”
姬昌先是心中有些不悅,可想到“豁達(dá)”二字,隨后他釋然且言語更比之前誠懇道:“那姬昌原拜先生為相!”
隨后姜子牙則起身對(duì)姬昌拜道:“有侯爺此話,日后姜某定佐侯爺成就一番事業(yè)!”
隨后,姬昌就命人抬來轎子要載姜子牙回去。
但姜子牙卻道:“這個(gè)……侯爺,我在此垂釣許久,卻是有些腿腳不便,恐坐不了轎子,不知侯爺,可否背我回侯府?”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是一驚。
有人更是心想,先前侯爺拜你這個(gè)無名之人為相,已給了你極大的面子,如何還要他背你,這是什么道理?
就連一旁化作散宜生的南極仙翁也不理解自己這位師弟在想什么,連忙道:“姜先生,你看著年紀(jì)尚輕,而侯爺已是年過半百,他如何背你?”
可也就是此時(shí),姬昌先一步道:“無妨……我來背先生!”
他心想,既然是要“豁達(dá)”,若是這位姜少公真的是有德才之人,那日后也是他對(duì)天下人的“豁達(dá)”。
與此同時(shí),姜子牙則滿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