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滾滾。
卻還遲遲不散開來。
這天仿佛被壓低了許多,凝重的威壓也在開始減弱,天地昏暗,卻又帶有一片光明。
姜耀舒展了一下身子,抖了抖一身的紅霞衣,歷經(jīng)百年修行,終于是能夠化身成人了。
內(nèi)心的激動,就像一只歡快的小雀鳥忍不住要撲飛出來。
沒想到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了一世,竟然穿到了封神的世界。
現(xiàn)如今又修煉到了人仙的境界。
仙人?。?p> 那可是無數(shù)凡人都夢寐以求的!
撫了撫手中的紅棗拐,姜耀又將腳下的兩塊頑石收入囊中,到是頗有一幅福星的模樣。
只是這相貌年輕了點(diǎn),仿佛是重回了18歲,沒有高高的額頭,也沒有白發(fā)白須,整個人卻是仙氣飄飄的,令人賞心悅目。
姜耀朝著眼前的廟宇拜了拜,輕輕地抬腳跨入了其中。
一座高大的女性石像矗立在正中間,雖是用泥石雕筑而成,然而,看上去仿佛是一個活人一般,絕色的姿容,當(dāng)真是梨花帶雨?duì)帇善G,芍藥籠煙騁媚妝!
“好美!”姜耀不禁稱贊道。
“大膽!”虛空之中仿佛傳來一聲怒喝,卻見一旁護(hù)法石像中,走出一道火紅色的身影。
卻是女媧娘娘身邊的金鳳仙子。
姜耀一驚,連忙跪下來賠罪:“金鳳姐姐勿怪,女媧娘娘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乃是這天地間最為尊貴的女子,我這小妖初生不懂事,只是對娘娘心中仰慕許久?!?p> “罷了,你且起來,幸虧是我在此輪值,若是不然,怕是要讓你受那重罰……”說話的女子也同樣是那么的動人,一舉一動之間,仿佛是蘊(yùn)含道意。
姜耀呼出一口氣,也是嚇了一跳,在這女媧廟外修煉,自然也是見識過女媧娘娘身邊的四大護(hù)法的,這等人物,姜耀雖然不能與之交好,但是混個臉熟還是可行的。
況且這女媧廟內(nèi)外的一切,皆是歸女媧娘娘所有,姜耀自這女媧廟外生長修煉,現(xiàn)如今,又成功修出人身,算作女媧派系的人也是可行的,這聲姐姐叫的到是也不虧。
“你既叫我一聲姐姐,我也不虧待了你,你乃是靈根火棗修煉而成,我便傳你三昧真火之法,觀你自那雷火劫之中,竟是掌握了木中火,石中火和空中火,想必悟性不低,這三昧真火的融合法訣,便傳授于你?!?p> 金鳳仙子伸出右手雙指,朝著姜耀額頭點(diǎn)去,只一剎那,仿佛就有無數(shù)神奇的法訣灌輸進(jìn)入姜耀腦海中。
姜耀又是欣喜一拜。
卻見金鳳仙子忽然呆愣了片刻,隨即說道:“女媧娘娘有言:你雖自女媧廟外修行而成,不過往后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走的,是去是留,便是由你自己決定,至于那塊頑石你且收了去,自然是你的伴生靈寶?!?p> “???這……”姜耀呆了呆。
自己以這火棗化形成人,若是沒有女媧廟的庇護(hù),這渡的雷劫質(zhì)量強(qiáng)度恐怕要更上一層,這因果可大可小,或許在女媧娘娘眼中,不過是揮揮手的小事,但是對于姜耀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
姜耀跪拜在蒲團(tuán)之上,很是為難。
這女媧廟內(nèi)自然是學(xué)不到什么的,姜耀本意是想外出游歷一番,拜個名師,探探現(xiàn)在是何時,不過總歸不是封神開始了。
只是這因果,恐怕以后會影響到自身的修行。
“火棗!”
姜耀一振,卻見那高大的石像扭動了一下,女媧娘娘的身影浮現(xiàn)在了眼前。
一旁的金鳳仙子也是跪拜在蒲團(tuán)上:“見過娘娘。”
“拜見大恩大德的女媧娘娘!”
只聽傳來一陣輕笑,遠(yuǎn)在媧皇宮的女媧頓時一樂,開口道:“你且為我做一件事,也算是了結(jié)了這一通因果?!?p> 遠(yuǎn)在女媧廟的石像內(nèi),一顆火紅的靈珠飄了出來,落入姜耀眼中。
“這是本座手中的靈珠子,你且將它送到那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手中,助它化形一臂之力,至于其中的機(jī)緣,你能否把握就看你自身了……”
“謝娘娘!”
姜耀拜了三拜后,又行了一大禮,便踏上了前往乾元山金光洞的路途。
一路向東而去。
不曾想,姜耀竟然能夠碰到靈珠子,雖然他現(xiàn)在還只是一顆珠子,只是日后化形怕是一個潑皮。
只待將這靈珠子送到太乙真人手中,這份因果也算是兩清了。
這其中姜耀有得有失。
得,自然是因果兩清,無需再被擔(dān)心算計(jì)種種,失,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和女媧圣人沾上因果算是一件好事……
距離女媧廟已經(jīng)有了數(shù)萬里的路程,姜耀穿梭在云霧山林之中,或是路過山野小村,又是途經(jīng)城池宮殿。
這一日,姜耀受到了一戶農(nóng)家的宴請。
大紅的顏色裝飾了整個屋子,你總能夠在人群中看出那個傻笑的小伙子,周圍的一幫伙計(jì)們也是興高采烈的。
這是姜耀見過的所有活動中,最隆重的也是最盛大的一種。
這個時代,祭拜先祖排在最前列,婚喪便是次之的活動。
一張舊的不能再舊的牛皮套在不知名的東西上,鼓手一路敲打著,甚至是有竹板相撞,發(fā)出清脆的喜悅聲。
可以看見,一大幫子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周圍更是熱鬧非凡。
姜耀以一襲白發(fā)白眉的老道形象出現(xiàn)在了宴席上,整個人看上去便是仙風(fēng)道骨卻又不失煙火氣息,讓這些人尊敬之中,又帶有著些許親近之意。
“哈哈哈哈,今日小兒婚宴,又遇到道長登門,當(dāng)真是雙喜臨門!”可見一個當(dāng)家的中年男人朝著姜耀抱了抱拳,揚(yáng)起手中的一碗酒笑呵呵的直接灌入體內(nèi)。
姜耀起身相迎,也同樣回了一杯酒。
或許這個時候的人族,見到仙人就已經(jīng)是莫大的機(jī)緣了,又怎敢奢求仙人賜下東西呢。
鼓聲隆隆,越來越近。
迎新的隊(duì)伍也抬到了門前,蒙著頭的新娘在攙扶之下送入了洞房,眾人們開始?xì)g慶飲酒,一直熱鬧到了晚上。
這種欣喜的氛圍一直感染著姜耀,今生雖為棗樹,然而前生卻是人,能夠見到人族的欣欣向榮,不可謂不感到自豪與驕傲。
“貧道還有要事將要離去,老丈人還請留步!”姜耀微微一彎,以作辭別。
老人卻是不依,一直送出了門外。
待到無人之處,姜耀變化出了紅棗拐,將四枚紅棗塞入老丈人的手中。
“這四枚紅棗便送與爾等,替我祝那新人成雙成對,棗生貴子,哈哈,走了走了!”
只聽一陣大笑之聲,一眾鄉(xiāng)親們只見門口的老道士瞬間變而年輕又以云霧般消散在了眼前。
眾人一驚,紛紛跪拜下來,口中大呼:“老神仙!”
這更是讓老丈人欣喜萬分!
不曾想三周后,那吃了紅棗的新婦便懷了子嗣,當(dāng)家的老頭老太不由臆想連篇,直接大呼:“多子多福的老神仙!”
周遭的百姓也更是講起了賜子仙神的傳言。
姜耀還在趕路,若是將這靈珠子交出去后,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這洪荒之間,最悲慘的莫過于散修了,既無仙草法寶,又無洞天福地,只能在這天地間漂流,更是連前進(jìn)之途也不可得見。
看來是要拜一個德道高仙!
“嗖”地一下,靈珠子突然從袖中飛出,猛的打了個轉(zhuǎn)彎后朝著姜耀身后打去。
“砰”一下,傳來一聲巨響,姜耀也是嚇了一跳。
“是誰?”只見身后有一黑袍修士被靈珠子撞飛在半空中,更像是踩在地面上剎車一般。
姜耀瞇了瞇眼,感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殺意,手中也是毫不猶豫祭出了紅棗拐。
一道重?fù)粼衣?,明明只在眼前,卻是打在了黑袍人的身上,將他整個人朝著地面砸去。
黑袍修士也是反應(yīng)迅速,全身上下被一陣黑煙籠罩,護(hù)住了自己的身形。
這不斷翻騰的黑氣,令姜耀打心底里感受到一股厭惡,林珠子此刻正是拼了命的朝著黑袍人不斷攻擊,像是一個頑童要將惡人打退。
“魔氣!”姜耀驚呼出聲腦海之中不由得蹦出了這樣一個詞。
當(dāng)年,魔祖羅喉立下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修士渡劫,必有心魔的誓言,只怕眼前這個修士,已經(jīng)陷入魔道許久。
“靈珠子,咱們且速速退去,迅速趕往那乾元山金光洞中,我等二人不可力敵!”姜耀仔細(xì)的衡量了一番,自己也才堪堪人仙境,靈珠子也只是依照本能,靈識恐怕還未成形。
且此地離那太乙真人的洞府也不遠(yuǎn)了。
姜耀手一伸,本來是想要將靈珠子收回來的,卻不曾想,反而被靈珠子拖拽著一路前行。
也不知怎的,那么魔修竟是追不上來。
“前面的那位道友,有魔修在后面追我,道友??!”姜耀逮到了個人,朝著那人的方向呼喊道。
卻見是一個小童,像是立在自家門前等待著客人的來到。
此刻,小童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豐富,先是驚詫,又轉(zhuǎn)為疑惑,最后卻是鎮(zhèn)定。
“此處可是乾元山金光洞?”
還不等到姜耀聽到小童的回答,手中的靈珠子便是直挺挺地闖入了云霧之中,姜耀頓時被拖拉著闖入了一片洞天福地之中。
身后的小童先是呆了一下,然后頓時驚呼出聲:“站住,等等我!”
小童:太乙老爺不在,叫我如何能夠鎮(zhèn)定面對魔修?我只是來接人的呀!
只見此地云霧繚繞,仙氣飄飄有綠林山水,還有一片廣闊的土地。
姜耀跌落在了地面上,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靈珠子更是如同一顆廢珠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偶爾一個翻滾也是累癱了。
這個時候,山洞之中有一仙人踏步而出,更是傳來了呵呵笑聲。
姜耀恭恭敬敬的拜伏在地:“見過仙人前輩?!?p> “你先起來吧,你既護(hù)送那靈珠子前來,貧道允許你在此修煉數(shù)日,誒?!碧艺嫒诵Σ[瞇的招了招手,一旁的靈珠子便迅速飛到了他的手中,順便又打量了一番姜耀,語氣之中有著些許的賞識。
姜耀也是聽得出來,便又拜了下去:“還請仙人收我為徒?!?p> “?。√?guī)熜?,你怎么匆匆出了金光洞,發(fā)生了何事?”又是一道不一樣的聲音從金光洞中傳出。
姜耀微微抬了抬頭,見到一道人穿著一襲云邊束衣錦紗袍,長發(fā)披散,只捆起一撮扎于腦后,隨手舞動之間似有青云在環(huán)繞。
“師兄,你那法寶金磚我還未復(fù)刻完成,沒不是不想讓我研究?”
“啊,這……”太乙真人語塞:“云中子師弟,是我感應(yīng)到我那徒兒將至,故出來迎接?!?p> “那你手中這是何物?不知可否拿來讓我研究一番?”云中子頓時看上了太乙真人手中的靈珠子。
“啊,這……”太乙真人又語塞了。
“這是吾之徒兒,雖還未化形,不過也快了?!痹浦凶宇D時驚呼出聲,只有聽到:“吾觀此子與你有緣,師弟倒不如和我一起,收一徒弟以做傳承之人……”
姜耀一喜,直接拜倒在了云中子身邊。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p> 這回輪到云中子語塞,太乙真人的一番話語和姜耀的拜師,這般神之操作,頓時讓云中子呆了一下。
不過,轉(zhuǎn)瞬間,云中子便是湊到姜耀跟前,詢問道:“你身邊可有何原料,叫為師替你練上一練再還于你,那我便收你為親傳弟子。”
姜耀迅速掏出了頑石遞給了云中子。
兩人直接被震住了,不過太乙真人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云中子卻也欣喜異常。
“補(bǔ)天石!好徒兒,走,為師帶你回鐘南山煉寶。”云中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拉起姜耀就要駕云而起。
又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姜耀眼見著云中子沖進(jìn)了金光洞,拿了一塊金色板磚,招呼也沒來得及打過,就帶著姜耀消失在了太乙真人眼前。
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一邊黑著臉,一邊又是慶幸,云中子這個煉器狂魔終于是走了。
穿梭在白茫茫的云海中,姜耀感受了別樣的一番體驗(yàn)。
云中子還把玩著手中的頑石,哦,不,應(yīng)該叫補(bǔ)天石!
姜耀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是從這補(bǔ)天石縫中生長出來的。
這補(bǔ)天石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有起死回生之效。《山海經(jīng)》中記載人類初祖女媧曾在不周山以五色石補(bǔ)天。五色石自古被人類尊崇為天界的寶石、女媧神石,賦予了同天地共生、拯救萬物生靈的地位,就單單補(bǔ)天二字可見其威能巨大。
怪不得這女媧娘娘會如此寬待自己。
“好徒兒,且告訴為師,你想好什么樣的法寶,為師好替你煉制一番?!痹浦凶尤滩蛔≠潎@,眼前的寶物,即使是有道裂痕,卻依舊神采奕奕。
“那師父幫我煉制一件納物空間?”
“誒,那多簡單??!為師怎么說也是闡教中煉制第一人,區(qū)區(qū)納物空間,嗯~作為我云中子的的徒弟,為師給你做主,肯定給你練出一個好寶貝?!?p> 只是片刻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終南山玉柱洞云中子的到場內(nèi)。
“金霞,帶你師兄逛逛玉柱洞,這寶貝須得煉制九九八十一天,你且多等些天,四處逛逛?!闭f罷,便是閃身進(jìn)入了玉柱洞中的煉器室內(nèi)。
只留下金霞童子和姜耀大眼瞪小眼,還是姜耀先開的口:“見過金霞師弟,吾名姜耀?!?p> “啊,姜師兄,老爺又閉關(guān)了,終于有個人來培我了,嗚嗚嗚?!?p> 金霞童子頓時忍不住哭了起來,這鐘南山很大,而且有一些散修也在此處選擇洞天福地進(jìn)行修煉,可是這玉柱洞內(nèi)仙草靈藥甚多,也要人照看,老爺整日里忙著練氣,盡管把這些照看靈藥的活扔給我。
姜耀也頭疼了起來,這師父忙著替我自己煉制寶貝,總不好打斷,可是他什么都沒有教過,自己該怎么修煉呀?
“金霞師弟,不知道師傅的藏書在哪里?”
金霞童子傻眼了,也停下了哀嚎,這師兄怕不是也要沉浸在藏書中吧?
那誰陪自己玩呀?
姜耀在云中子的藏書中找了又找,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收集了幾大卷的闡教仙法,又有控火之術(shù),煉器,煉丹法門,姜耀直接坐在了應(yīng)該是金霞的位置上,開始翻閱起來。
自身乃是火棗化身,“火棗”其色為赤為紅,代表五行,五行屬性就是“火,又有根系生長于石土之中,五行屬性為土,火生土,即有相生相承的和諧之道。
如今,火行一道有三昧真火感悟火之大道,土行一道有補(bǔ)天石根基深厚,植物化身更是對木行一道頗為了解,當(dāng)然了,這都只是與自己做比較,若是和師父相比自然是差了很多。
闡教仙法也頗是驚奇神妙,只看了短短幾篇,便讓姜耀仿佛能用之一生,沉浸在其中。
姜耀吃了顆紅棗拐上結(jié)的紅棗,繼續(xù)學(xué)習(xí),玉柱洞外的靈藥田上,金霞童子更是愁的不可奈何。
這一日,距離九九八十一日煅燒還有大半的時間,云中子忽然踏出了煉器室。
金霞童子噌噌噌的趕了上前,姜耀同樣是心有所感,也從沉浸之中恢復(fù)了過來。
“老爺,又要去何處?。俊苯鹣纪幼钍乔宄?,若是沒有事情,云中子是不會輕易踏出的。
“你們太乙?guī)熓逑嘌易匀皇且埃闱译S我一道。”前一句倒是對著兩個人一起說的,后一句自然是對姜耀說的。
“切勿忘了照料好藥田?!眹诟懒艘环?,云中子便拉著姜耀趕去了乾元山金光洞。
“這次太乙?guī)熓逵泻问掳???p> “不知。我這寶貝還沒練完,莫不是他又得了新法寶?”
姜耀心下一驚,自己師父自己已經(jīng)能夠感受得到,這傳聞中的福德真君,竟然是對于煉器有如此的癡迷?
也不知道那塊金磚復(fù)刻的怎么樣了,以前從未有見過金磚這樣的武器,現(xiàn)在倒是長知識了。
胡思亂想之間,兩人便已經(jīng)到達(dá)了乾元山金光洞。
“師弟,你且來看看,我這徒兒怕不是出了毛病……”太乙真人臉上那豐富的表情,讓姜耀忍不住想笑起來,又是糾結(jié),又是肉痛,仿佛還有憐惜。
不過,姜耀轉(zhuǎn)瞬之間也是呆愣住了。
只見,此刻的靈珠子,周身毫無仙氣可言,整顆珠子卻是紅得發(fā)黑有如魔氣在翻涌。
這不就是那啥那啥魔珠子嗎?姜耀內(nèi)心狂吼。
哪來的魔氣?莫不是不久前對敵之時受到了影響!
“??!這……”云中子又傻眼了!不過片刻,他又是驚喜起來,與眾不同的煉器材料??!
太乙真人一看他那眼神,頓感不妙,拉著云中子往后退了數(shù)步。
靈珠子此刻就如同剛剛出生的嬰兒,因?yàn)槟獾木壒示拖袷巧藞龃蟛。€在昏睡著,但還沒有化形在云中子眼中,卻是變成了一個奇特的煉制寶貝的材料。
姜耀再一次見識到了云中子對于煉器的瘋狂。
只是太乙真人也無可奈何,只得讓云中子向前摸索一番。
“師叔,不久前的魔修應(yīng)該是處理了吧?”姜耀有點(diǎn)擔(dān)心。
“這是自然,最后那一擊還是靈珠子打出的,卻沒想到現(xiàn)在,唉!”到是看的出來,太乙真人確實(shí)是很護(hù)犢子,現(xiàn)在很懊悔??!
“師父,師叔,慈航師叔修的是那凈化之道,或許對這魔氣有用?!苯D(zhuǎn)念一想,那慈航道人,后來被尊為觀音菩薩,他手中的羊脂玉凈瓶,對魔道修士應(yīng)當(dāng)是相當(dāng)克制的。
“對,對,對,還是師侄有想法,咱們稍等片刻,我請慈航師弟來此一遭?!?p> 太乙真人又將那靈珠子安置在了蓮花臺上,和云中子靜靜地等候了一番,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見到了慈航道人。
“見過慈航師叔?!苯ЧЬ淳吹男辛艘欢Y,引得那慈航道人多看了兩眼。
只聽的那慈航道人說道:“這靈珠子被魔氣入侵,正在和那心魔斗爭,能度過此劫自然是無礙,只是我的進(jìn)化之道恐怕還不足以將著魔氣消散殆盡,我且施法將魔氣與這靈珠子剝離開來,再讓他在這蓮花臺上蘊(yùn)養(yǎng)個數(shù)年。”
一旁的太乙真人也是大大呼出了一口氣。
卻見慈航道人一番操作,一團(tuán)魔氣凝聚成一顆不大不小的珠子,手中的羊脂玉凈瓶一顯,瞬間將他收入其內(nèi),輕輕搖晃了一陣,瓶口內(nèi)撒出三滴金光燦燦的神水,朝著靈珠子的蓮花臺飛去。
“這魔氣于我修煉有益,可讓我凈化之道更上一層,這三滴三光神水便當(dāng)是我助他化形一臂之力?!彪m然是這么說,卻也相當(dāng)于了結(jié)一段因果。
“另一滴便贈與你了。”
“謝過師叔?!?p> 姜耀一喜,手中現(xiàn)出了紅棗拐,三光神水滴落在其上,頓時整顆拐杖似乎是變得愈發(fā)的旺盛,更是結(jié)出了數(shù)顆火棗。
淡淡的香甜氣息縈繞在四周,不曾想太乙金仙實(shí)力的三人都聞到了這般氣息。
姜耀仿佛是聽到了喉結(jié)滾動的聲響。
眼見著三人仿佛是有點(diǎn)饞嘴,便摘下了六顆分與師父師叔三人。
“今日即有果實(shí)品嘗,不如咱們坐而論道一翻?!碧艺嫒寺氏乳_口道。
“善!”
姜耀只得迅速取出了果盤,摘下來一盤的棗子,又囑咐太乙真人身邊的童子尋了一番瓜果,隨后坐在一旁的小蒲團(tuán)上,靜靜的聽著三人論道。
大道之音裊裊回蕩,收獲最多的莫自然過于姜耀,待到幾位師叔一番辯論之后,姜耀的修為更是節(jié)節(jié)攀升,只差一步,便能夠踏入地仙的境界。
“多謝兩位師叔,師父。”闡教中人最是講究禮數(shù),姜耀的表現(xiàn)令兩位師叔很滿意。
“吾觀此子悟性極佳,頗有幾分天賦,我便傳你一法送你一樁機(jī)緣,乃是這身外化身之術(shù)。”慈航道人輕輕一伸手,便有大量信息仙法傳入腦中。
臨走之時,太乙真人又將那池塘中的碧玉蓮蓬贈予了姜耀。
此行可謂是收獲頗豐,搭了師父云中子的順風(fēng)云,聽了師叔們的一次講道,又直接獲得了一門仙術(shù)和一節(jié)碧玉蓮蓬,可憐云中子白跑了一趟,趕回玉柱洞內(nèi),還要去練器,不過這師傅也是沉浸其中??!
這一日,姜耀掌握了火候和煉器的關(guān)鍵,打算親自煉制一番,作為云中子的弟子,怎么能夠不會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