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力量體系
與德雷克交談完畢后，夏拉塔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櫥柜里抽出了一本《艾澤拉斯冒險者指南》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這本書的作者是一位名叫薇歐瑞特·墨菲達拉然法師。在書中，這位達拉然法師自述自己不喜歡日復一日地待在實驗室里鉆研奧術、發(fā)表論文，而是熱衷于探險。她坦白地指出，自己最喜歡的法術是炎爆術，特別是強效炎爆術，正是靠著一手出神入化的炎爆術，她在五年的時間里游歷完了整個東部王國。
這本書正是她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給冒險者的一些建議。除了風土人情以外，他非常感興趣的一項內容就是凡人的力量體系。
“每一位接受過達拉然系統(tǒng)魔法教育的法師都知道，我們的宇宙是由光與影、生與死、秩序與混亂六種本源力組成的。其中，光與影，乃是宇宙中至為根本的兩重力量。二者盡管性質對立，卻在整個宇宙的層面上兩相依存、彼此共生。純粹的光與影所居存的領域位于現(xiàn)實世界的外側，但實體宇宙中卻仍能得見兩者形貌的一隅：光將形式表現(xiàn)為神圣魔法，而亦稱‘虛空’的暗影則托以了暗影魔法的形貌?！?p> “生與死的力量，掌控著實體宇宙的一切有生之物。生命的能量通常被認知為自然魔法，其所促進的正是萬物的成長與新生。而死亡，則表現(xiàn)為死靈魔法的形式，充作生命的對立面而存在，以其無從遁逃的力量在凡人的心神中種下絕望，將其所觸及的一切導向紛亂的腐朽，并最終引致徹底的滅亡?！?p> “秩序與混亂這兩重力量，統(tǒng)轄著實體宇宙的世界體系。秩序一方常在現(xiàn)實世界展現(xiàn)為難以駕馭的奧能，將其操控所需的乃是極致的嚴謹和心無旁騖。而混亂，則與之相對地展現(xiàn)為毀天滅地的邪能，藉汲取有生之物的性命來維系這兇暴而極易沉溺的力量?！?p> “除了六大本源力以外，還有著火、風、土、水、靈魂這五大元素，它們是實體宇宙中一切物質的基本構造?！?p> “這世界一切力量，歸根到底都脫離不了上述來源。如我們常見的牧師便是運用圣光這類力量；而在落后的巨魔部落，他們當中的一些巫醫(yī)會運用元素或暗影的力量治愈族人、降下詛咒；法師則是奧術能量運用的佼佼者，有興趣的讀者可以閱讀大法師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編撰的《奧術魔法的派系》；自然魔法顯跡于遙遠的卡利姆多大陸，據說那里神秘的暗夜精靈中存在德魯伊這一職業(yè)……”
“而無論何種職業(yè)，以其掌握力量的質量和數量區(qū)別，可以大致分為初學者、初級職業(yè)者、中級職業(yè)者、高級職業(yè)者、史詩、傳奇與半神?！?p> “可以確定的是，在邁入史詩領域之前，職業(yè)者等級的高低只是來自于對自身力量掌握的熟練程度，而一旦邁入史詩，職業(yè)者所能調動的力量將會有質的提升，對力量的理解也會深入到價值的層面?！?p> “毋庸置疑，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大法師安東尼達斯都具有史詩以上的實力?！?p> ……
緩慢地閱讀完這本書，夏拉塔斯也對凡人的力量體系有了初步的認知。
“這副軀殼大致?lián)碛兄屑壜殬I(yè)者的水平吧?！毕睦剐南氲溃安贿^現(xiàn)在的艾澤拉斯還沒有到各種妖魔鬼怪都出來的時候，凡人對于半神以上力量的認知還有局限?！?p> “毫無疑問，泰坦應該是無垠黑暗止境中力量的天花板，全盛時期的泰坦守護者則處于艾澤拉斯世界力量的頂層，荒野眾神、守護巨龍一類的半神則次一級。”
“上古之神的實力應該處于泰坦守護者與一般半神之間，不過這種劃分也不絕對，畢竟提爾作為泰坦守護者中最強大的戰(zhàn)士，最后居然死于兩個克拉西斯（即無面者將軍）手中。”
就在夏拉塔斯，準備聯(lián)系自己的親密鄰居，詳細探討一下當初他為何敗于泰坦守護者之手時，他突然聽到窗外傳來某種物體摩擦空氣的尖嘯聲。
當他看向窗外后，發(fā)現(xiàn)這艘帆船周圍的海面多了幾個被炮彈掀起的浪花，并且這種浪花還在不斷增多。
“來了?！毕睦剐南耄谂c德里克交談的時候，他曾借助虛空的力量目睹過這支船隊未來的命運，幾乎所有的道路都指向了這支船隊在駛向洛丹倫途中遭受挫折的未來，只不過這一挫折具體為何在不同的未來有著不同的表現(xiàn)，有的是觸礁，有的是風暴，還有的是遇到了各種千奇百怪勢力的襲擊……
咻！
心靈視界。
這是一個非常好用的暗影法術，可以讓施法者借助目標的眼睛對象觀察世界。
夏拉塔斯隨機選擇了一個甲板上的水手，借助水手的眼睛，夏拉塔斯發(fā)現(xiàn)是一群不知名的海盜在襲擊船隊。
這群海盜有著三艘雙桅帆船，這些帆船體型龐大，不似是戰(zhàn)艦，反像商船改造而來，不過這些海盜喪心病狂地將每艘帆船的火炮數量加裝到了30門，足足是海上王權號的三分之一。
單憑這一點，夏爾塔斯就知道這是一群海盜新手。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大海之王的名聲。”夏拉塔斯心想，“這將是一邊倒的屠殺，只可惜了這三艘無辜的船。”
想到這里，夏拉塔斯便對接下來的戰(zhàn)斗沒有興趣了，隨手撤去了水手身上的心靈視界。
……
果然，海上王權號的甲板上戴林的身影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只是有一個像是大副的人在指揮。
在大副的指揮下，庫爾提拉斯這邊的三艘艦船迅速將側面朝向海盜的三艘海盜船，每層甲板都有水手解開炮衣，將火炮推入炮位，只待指揮官一聲令下，就將大海之王的怒火傾斜到這群不知好歹的海盜頭上。
而此時，海盜的三艘艦船還在盲目地向斯利姆號開著火，也許他們想先集中火力解決掉一艘帆船用作威懾。只不過在沒有良好校準系統(tǒng)的年代，火炮的命中率本身就低的可憐，再加上此時海盜們所處的環(huán)境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因此盡管他們非常努力地試圖命中目標，但往往炮彈最終的落點與他們所瞄準的目標相差甚遠。
不過戴林的大副已經沒有耐心再觀看他們拙劣的火炮表演了，在水手們校準好火炮后，大副一聲令下，海上王權號一側的45門火炮和另外兩艘雙桅帆船的10門火炮依次開火。
轟轟轟！
火炮的后坐力使得帆船齊齊后退，但成果也是顯著的。龐大的爆炸聲幾乎要將海面撕碎，在這一輪彈幕攻擊下，一艘海盜船被轟成了骰子，另外一艘海盜船也被擊中了主桅桿，成為海上移動的棺材。
最后一艘海盜船顯然被嚇住了，他們調轉航行試圖丟棄同伴逃跑。遺憾的是，庫爾提拉斯船隊上的海潮賢者調動海潮的力量逆轉了風向，雖然海盜們迅速反應過來收起了風帆，但整艘船還是不可逆地向著海上王權號這邊移動。
面對這副絕望的情境，海盜們終于開始歇斯底里地齊射火炮，私改商船和加裝火炮的弊端也暴露了出來。商船的船體結構強度顯然不足以承受如此大量火炮密集發(fā)射帶來的巨大沖擊，海盜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艦船被后坐力撕裂，漸漸地沉入海底。
氣勢洶洶的海盜面對庫爾提拉斯的使者團不足半小時便僅剩一艘殘船游蕩，而戴林的大副顯然也對屠殺一群毫無還手之力的手下敗將興趣寥寥，船隊很快就在海潮賢者的引導下繼續(xù)朝洛丹倫出發(fā)了。
如果這群見識到大海之王怒火的海盜還有幸回到大陸，相信他們一定會對自己當初唐突的出海決定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