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nèi),藤原信一在容器里放入了五十幾條異形蟲,它們被藥水腐蝕,一下子發(fā)狂起來,使勁啃咬伊莎貝拉的皮肉。
伊莎貝拉的意識瀕臨崩潰,發(fā)出細弱的悲鳴,痛苦似千萬刀刃凌遲她。
藤原信一笑容殘酷,道:“一直不明白,長生不老藥由我接手研究了,而且還拿了那些抓到的黑衣組織雜種試藥,結(jié)果都失敗了呢?有的服藥后直接喪命,有的服藥后發(fā)狂,甚至想咬人,有的短暫不死,但是幾分鐘后還是會死去。只有你是特例,獲得了不死之身,問題出在哪里?難道真的是我不如某個家伙嗎?”
藤原信一摸著下巴,沉吟了起來,說起白衣男子,總感覺他的死因沒有那么簡單,絕對另有蹊蹺。藤原信一仔細研究過后,斷定留在密室的藥瓶,是一種和自己研究的改變記憶的藥物,非常相近的東西,目前的他還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那到底是怎么樣的藥物?
藤原信一隱隱不安,他甚至懷疑白衣男子沒有死,也許,這場內(nèi)亂就是此人精心策劃的,用意是對首領(lǐng)展開報復(fù),除此之外,更有可能是為了野心。
正當藤原信一陷入沉思的時候,只聽見門衛(wèi)大喊:“你是什么人?”
“是你爺爺杰哥!”
“什么?杰克丹尼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藤原信一驚慌失措,伴隨著門外幾聲哀嚎,還有扯開嗓門大喊的“杰哥不要”,藤原信一心慌意亂,當下趕緊回避起來。
瞬大步走進了實驗室,戒備地掃視周圍,那個巨大的容器,首先映入了他的眼簾,有一名女子泡在里面,周圍還被一些長得怪惡心的蟲子撕咬,他瞳孔一縮,一瞬間,腦海里猛然閃過了似曾相識的畫面,曾經(jīng),他也遭受過一樣的折磨。
“嘖!看到這些,又讓我想起了不好的東西!”里爾德全身不自在,看來當年的噩夢讓他也留下心理陰影了。
瞬握拳咬牙,快步跑上去,站在鐵凳上,不顧藥液的腐蝕性,伸手使勁把伊莎貝拉從容器里拉出。
伊莎貝拉處于不清醒的狀態(tài),呼吸異常急促混亂,恐懼的情緒無法掙脫。朦朦朧朧中,她聽到有人好像呼喚著她的名字時,身體的撕痛好像沒那么厲害了,漸漸重新有了實感,呼喚她的聲音極低沉冰冷,卻又有點激動急切。
伊莎貝拉使勁想要睜開眼,看看是誰在呼喚她,可是眼皮還是很重,她的意識恍恍惚惚,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jīng)擺脫了藥水和那些蟲子,疼痛漸漸沒了,她的身子被人緊緊抱著,抱著她的手力道越來越緊。伊莎貝拉忽然感受到一陣安全,不安的噩夢也被驅(qū)散殆盡。
瞬伸腳踩死了那些蟲子,掃視了一眼伊莎貝拉,見她衣不蔽體的,冷漠的眸子里滲著點點無奈,他當機立斷,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伊莎貝拉披了上去。
“痛死我了,一沾上就難受,這里面都是什么藥水?而且這些蟲子看了就反胃!”瞬看到這個場景,眼底劃過一道厭惡,極冰冷地道:“這些家伙在干什么?居然這么對待自己人!”
“常守是嗎?我感覺好像是你來了?!币辽惱p輕啟唇,用含糊不清的語氣道。
瞬這才舒了一口氣,低下頭用一雙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冷漠道:“是我!”
“果然是你,混蛋常守,都是你害的,拜你所賜,剛才我吃盡了苦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我可以站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地揍你一頓,以解我的心頭之恨!”伊莎貝拉虛張聲勢地怒道。
瞬不客氣地諷笑一聲,道:“這關(guān)我什么事?把你泡福爾馬林,放這些鬼蟲子咬你的人又不是我。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不但不領(lǐng)情,反而還責怪我,把這筆賬算我頭上呢!”
“我才不用你可憐!”伊莎貝拉惱羞成怒,恢復(fù)了以往冰冷的聲線,身體重新可以聽使喚了,艱難地想要爬起來,不料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還被鐵鎖困住。
“事到如今,還在嘴硬呢!”瞬淡淡說道,拿起了那把鋒利的短刀,干脆利落地一砍,把伊莎貝拉手上的鐵鎖砍開了。
瞬收起了短刀,伸手攥緊了伊莎貝拉的手,冷聲道:“好了,終于讓你落在我的手上,這次一定把你帶回組織!”
伊莎貝拉好看的眉頭一下就蹙了起來,趕緊甩開了瞬的手,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尷尬的紅暈:“你干什么?隨隨便便牽人家的手!”
瞬不屑一顧的英俊面孔,閃過幾分冷凝,吐出的話帶著淡淡的嘲諷:“那么介意的話,你把身上披著的大衣也還給我,不要穿我的!”
伊莎貝拉有些怔楞,漲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
瞬涼涼地睨視伊莎貝拉:“你的生命永遠都是我的,不許任何人拿去,所以你必須跟我走,沒得商量!”
瞬的臉上神情決絕,口氣雖然很肆意霸道,但是很有道理,一時之間,伊莎貝拉不好反駁,令她心神一蕩。
“你……你……你別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良久,伊莎貝拉羞極憤然跺腳,指著瞬道:“我可不是你的東西,我能活過來,是組織對我的再造之恩,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伙伴,不用再跟這個女人多費口舌,趁京極亮還沒有趕過來,趕緊帶著這個女人離開。為了防止她反抗,把她的兩條胳膊給砍了!”里爾德出口提醒。
“說的對呢!”瞬輕輕道,他在伊莎貝拉看不見的角度悄悄地掏起了短刀,準備趁她處于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一口氣砍了她的兩條胳膊。
此時的伊莎貝拉精神尚未恢復(fù),還處于松懈狀態(tài),渾然不知道瞬產(chǎn)生了歹意,她撅起嘴,一臉不快地問道:“對了,我還沒有問清楚,你為什么要救我?如果是真心想把我?guī)Щ亟M織,就不該解開我的雙手?!?p> 瞬一愕,被伊莎貝拉的問題鎮(zhèn)住,她的神情慢慢恢復(fù)了高冷:“哼!你不知道你這么做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