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做噩夢了,而且還那么的真實,瞬內(nèi)心的恐懼感尚未褪去,手腳還冰冷發(fā)麻,看了看床頭柜的鬧鐘,再過半小時,就要到午夜零點了。
“嘖!看來我還是沒能完全適應(yīng)普通人的血,這樣下去我會一天天的虛弱,這種事情,我不能允許!”瞬輕輕下床,去浴室洗了一把臉,想到夢境里那一幕,自己沒有任何抵抗就任由伊莎貝拉奪了自己的心,心情可謂十分復(fù)雜。
瞬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了很久,還在想著要不要繼續(xù)睡,頭部又開始暈乎乎的,滿腦子又想著伊莎貝拉,嘖了一聲:“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決定馬上行動,把那個女人救出來!”
“喲!真有你的,你果然對她心動。不過,你的身體狀況,還是別逞強吧?”里爾德低聲道。
“別誤會了,我救她是為了我自己!”瞬眉頭一皺,道:“她是用了我的命存活的,是時候找到她,把這女人帶回組織,借用組織科研組的能力把她的生命還給我!”
當(dāng)下瞬離開了市區(qū),進入了山上陰森的森林,再經(jīng)過了亂葬崗之后,終于故地重游,來到了研究所。
放哨崗那邊,兩名嘍啰一起伸了個懶腰,一臉的疲倦和無奈,大半夜的還要站崗,唉!真想快點來個人換崗,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覺,不過,他們的愿望,即將可以實現(xiàn)了。
瞬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兩人的背后,抬起手掌干脆利落地擊暈了他們,隨后用力擰斷他們的脖子。
“嘖!這研究所也太冷清了,放哨的就兩個人,京極集團的心真大!不管怎么樣,伊莎貝拉是“失敗品”,他們一定還會用她繼續(xù)研究,等我找到她之后,干脆將這里全部破壞了!”瞬觀察了一下四周,心中有了謀劃。
研究所內(nèi)部,陷入昏迷的伊莎貝拉被綁在手術(shù)床上,任由那些科研人員抽取她的血液進行研究。白衣男子因為正好病了,所以今夜沒來工作,他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了這些人,他的私人研究室有一瓶研制出來的藥劑,還不能亂動,得等他自己來進一步開發(fā)。
這群科學(xué)家想盡快完事任務(wù),讓自己的成果展現(xiàn),自然不會聽信白衣男子的話,于是私自拿了那瓶藥劑來使用,增加產(chǎn)量后,為了讓效率更快一點,給太平間冷藏的那些尸體都注射了。
他們認為實驗的很成功,非常順利,這些起死回生的人偶一旦蘇醒,很快就可以為組織賣命了。
預(yù)計到這些尸體還有幾分鐘醒來,鑒于之前的伊莎貝拉出手傷人,他們吸取了教訓(xùn),拿起了鈦金屬注射器,準備給這些尸體注射藤原信一的洗腦藥劑。
一個科學(xué)家正準備給尸體的脖子注射藥水的時候,注射器反而插不進去,“嚓”的一聲,反而被震斷了。
一片驚惶中,其他科學(xué)家也是如此,注射器根本插不進尸體的脖子,突然聽到驚恐的尖叫,一個復(fù)活過來的女子掐著一個科學(xué)家的脖子,正哈啊哈啊的喘著氣,一雙眼球宛如充血般鮮紅,頭發(fā)散亂,像野獸一樣尖銳的牙齒咬了過來,狠狠地往科學(xué)家的脖子咬上了。
完全沒有溝通的機會,那科學(xué)家漲紅了臉,痛苦無力地掙扎著,其他科學(xué)家恐懼的表情凝固,一動不動地看著悲劇發(fā)生,等他們回過神時,那個復(fù)活的女人這才松口,放開了那科學(xué)家,直到死前,他還是滿面痛苦恐懼,不肯瞑目。
這瞬間,眾人在自己在極度恐懼之后,可憐巴巴地顫了兩顫,控制不住的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身體還沒有做出進一步行動時,那些尸體陸續(xù)復(fù)活了,見人就咬。
研究所的警鈴響了起來,還在潛伏的瞬不禁警覺,尋思:“這里半個人都沒有看到,他們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我了嗎?”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些科學(xué)家從實驗室趕去太平間查看情況時,刺鼻的血腥撲面而來,印入眼簾的一幕,像看噩夢似的,視野全被染得殷紅。人的軀體任由那些復(fù)活的人偶摧殘和撕咬,血流成河,人們驚恐地爭先恐后向逃生門那里跑去。
“怎么會這樣?。俊币粋€科學(xué)家驚恐道。
“還用問嗎?出大事了!”另一個科學(xué)家發(fā)瘋般逃避,就被一個人偶撲倒了,用利爪挖出了他的心臟。
這場刺骨悚人的地獄還在持續(xù)進行中,瞬非常順利地進入了當(dāng)日關(guān)押著自己的實驗室,看見了伊莎貝拉被捆在手術(shù)床上,還沒有醒轉(zhuǎn)的跡象。
瞬看到伊莎貝拉平安,再好不過的了,當(dāng)下急忙趕過去,準備替她松綁,以便帶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
瞬有些不適皺了皺眉,警惕心極強的迅速鉆進了另一邊的床底,只見有兩個科學(xué)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了,快速將門給鎖死了。
兩人急促地喘息著,其中一人滿手血污,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透出幾分病態(tài)的危險。
“該死,這下怎么辦為好?”
“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躲著,他們的力氣實在驚人,等發(fā)現(xiàn)這里,分分鐘破門而入。計劃出差錯了不說,至少先保住我們的命?!?p>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以去控制室啟動自爆裝置,就算他們身體再硬,被炸成灰也活不過來了吧?”
“說的也是,那么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說著,那個科學(xué)家準備開門出去,卻發(fā)現(xiàn)他的同伴全身脫力喘息的樣子,越來越不對勁,忙問:“你怎么了嗎?”
那人喀搭喀搭的顫抖,呼出來的氣息像是灼熱的火焰一樣,忍不住擼起了衣袖,滴著串串血珠的手腕,留著大大的牙齒印記。
“你……你受傷了?”那個科學(xué)家霎時間面無血色,身體不住的顫抖,夾雜著恐懼。
“是……是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那人詭異地笑著,整個面容猙獰,充血的血球可怖之極,喉嚨發(fā)出干澀的顫音,一把撲了上去,把他的同伴撲倒了。
“wow!這是在干什么呢?”瞬親眼目睹一個大男子推倒了另一個男的,也不顧對方苦苦掙扎,將腦袋往那人的脖子蹭來蹭去,心想:“我懂了,這兩人是基,然后不小心被同事發(fā)現(xiàn)了,起了沖突,所以藏在這里繼續(xù)偷情。完事后準備炸毀這里,起到殺人滅口,銷毀證據(jù)的作用,真夠狠的?!?p> 瞬看著兩人“卿卿我我”,他的嘴角莫名其妙的揚起一個笑意,但是等他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勁時,笑容轉(zhuǎn)瞬間消逝了,帶著些許的迷惑,目睹著被推倒的那個男子經(jīng)過激烈的掙扎后,力道散盡,最終不動了。
瞬的心頭縈繞著不詳?shù)念A(yù)感,那個人慢慢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轉(zhuǎn)過頭,瞬立即變了臉色,那人一雙血紅的眸子,鮮血潤濕了臉,全身浸透的危險氣息,他還津津有味地舔了舔邊緣的血跡,神色頗為享受。
突然,那人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了伊莎貝拉的身上,喉嚨里擠出濃重生繡的呼吸聲,喀、喀、喀,他的腳步聲接近,很明顯伊莎貝拉是他的目標。
瞬大吃一驚,理性的警報響起,全身充滿了力量,毫不遲疑地從床底下出來了,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膀,用和氣道把他摔了出去。
瞬冷眼一掃,這才注意到,地上的那男子的頸部被咬得血肉模糊,眉頭一下就蹙了起來。被摔倒的那人很快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猙獰的表情,露出那森森白牙,口中發(fā)出鐵銹般沉重的聲音。
“喂!你這家伙怎么了?像吸血鬼似的,他不是你同伙嗎?居然把他咬死了!”瞬神情淡漠地道。
那人沒有回話,他的喘息越來越不均勻,猛地撲了上來。瞬眼里寒光一閃,抬腿將他重重地踹飛,撞到墻上,留下一道血痕。
可是,盡管如此,那人依然可以站起來,劇烈地喘息了幾下,傷口還漏著鮮血,一雙血紅的眼球,好像火焰燃燒著似的,發(fā)著明亮的紅光,他仰頭嚎叫起來,填滿了空蕩的房間,在瞬驚呆之時,又撲了上來。
瞬心里納悶:“這家伙怎么搞的?我那一招根本沒留情,應(yīng)該要了他的命才對?!?p> 瞬躲避開那人的攻擊,手掌微微用力,將他的脖子掐住,隨即毫不留情地把他的頭部往墻上撞了上去。
那人被撞得頭破血流,鮮血噴涌了瞬一身,差不多的時候,瞬才停手,將他甩在地上,兇暴狠戾的神色淡去了幾分:“現(xiàn)在你總該死透了吧?”
這時,瞬察覺身后有動靜,輕輕轉(zhuǎn)頭一看,那個原本死掉的科學(xué)家,又活了過來?他就站在瞬的身后半步,和另一個人一樣眼神充血,表情猙獰得可怕,白色的衣衫被鮮血染紅。
瞬感應(yīng)到了冰冷的殺意侵蝕,下意識警惕地微微撤后一點距離,靜靜地望著那人:“這是什么情況?”
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突然動了,手腳像蜘蛛一樣撐著地面,鮮紅的血液還在從他的身上不斷的流出來,瞬注意到的時候,也驚訝了一下,他撐著地面想站起來,但又馬上倒在地面上了,在周圍的血泊里打滑,倒下的他的身體立即又被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