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見我表情痛苦,徹底瘋了,提著裙擺便沖過來撕打王糯。原來瘋批引戰(zhàn)的王糯此時卻比李月冷靜,一邊躲閃,一邊大喊著宋一打120。
但是李月已經(jīng)不打算放過她,扯著她的頭發(fā)就要動手。
還沒等她的巴掌落下,宋唯一把將她抱住。
“月月,你冷靜一點!”
一見宋唯,李月的委屈瞬間爆炸,哭唧唧道:“你怎么才來?”
宋唯戴著眼鏡,很有知識分子的模樣,個子不是很高,身材卻挺結(jié)實。
我疼得快要哭出來,心里還惦記李月的肚子,“李月,你怎么樣?”
李月又撲到我跟前,“林燃,林燃你怎么樣?”
我能怎么樣?就是疼唄,反正死不了。
救護車來得很快,我被抬上車時,聽露西在給越州打電話,我想阻止她,但是醫(yī)生已經(jīng)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到了醫(yī)院一通檢查下來,沒什么大礙,就是踢到還沒痊愈的舊傷了。好好休息沒大問題。
等越州到時,我已經(jīng)打了止疼藥,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人在捏我的臉。我睜眼一看,正是越州。
“醒啦?”他眉頭緊皺。
我扒拉開他的手,“不要捏,疼?!?p> 他不捏了,只是用大拇指摩挲著我的臉,滿眼的擔(dān)心,“腿還疼不疼了?”
我搖頭。剛想問李月呢,越州道:“李月沒事,宋唯帶她先回去了?!?p> 越州做事很是利索,就這短短兩個小時,他已經(jīng)安排人調(diào)出了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經(jīng)過專業(yè)人士的分析,當(dāng)時是宋唯的妹妹撞到了我,我往前倒下去時,王糯踢到了我的腿。
我看向他,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們?nèi)四???p> 我不知道越州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已經(jīng)報警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派出所?!?p> 他的眼睛里看不出波瀾,就是眼神有些不太友好。
“再睡會兒,等下就可以回家了?!彼p輕安慰道。
我又閉上眼睛,可是總感覺有道目光在盯著自己,一睜眼,越州便湊過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有,你盯著我,我睡不著?!蔽冶г沟馈?p> 他一笑,剛才還透著冷意的臉立馬柔和起來。“好,我不看你,我工作。”
他晃了晃手機,朝我抬了抬下巴,我知道他在示意我閉上眼睛。
我乖乖把眼睛閉上,可還是睡不著,于是又把眼睛睜開。這一次,他沒再看我,而是專心在手機上回復(fù)著什么。他好看的眉時而緊皺,時而舒展,他工作時像是另外一個人,渾身都是穩(wěn)重的光芒。
“越州。”我叫了他一聲。
他抬眼看我,眼神里帶著疑惑?!霸趺戳耍俊?p> 我說:“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待在這兒?!?p> “好?!?p> 他收起手機,掀開被子,又彎腰替我穿上鞋,最后嘴角扯出笑意,“好了,能走么?我背你?”
我白了他一眼,指著墻角,“那兒有輪椅?!?p> 越州把我抱起來,大概是我真的很重,他居然沒忍住調(diào)侃起來:“呦,小胖子還挺沉?!?p> 我白他一眼,老子為什么變沉?還不是因為他!
“你對我的體重飆升得付百分之八十的責(zé)任!”我冷笑道。
“別說百分之八十,百分之百我也認?!?p> 我生怕他抱不住,我掉下去再把屁股摔了,趕緊掛住他的脖子,“快把我放下!”
他卻不聽我的,就這么抱著我,湊過來在我臉上這里啄一口,那里啄一口。我又癢又羞又怕掉下去,最后只能緊緊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他鬧夠了才把我放到輪椅上,吹著口哨把我推出醫(yī)院。
本來說好了跟李月選完婚紗去桃喜酒店吃晚飯的,結(jié)果被王糯這么一鬧,婚紗沒選成,吃飯也沒胃口。越州見我有些悶悶不樂,說帶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
“你到了就知道了!”
他還搞得頗為神秘。車子從醫(yī)院出來,緩緩匯入大街上的車流中。他帶著我一路朝東開去。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他把車停在了一座大樓前。我透過車窗玻璃四下看了看,忽然想起來什么,“這是那個大樓?”
越州點頭,打開車門把我扶下車。
“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趕緊搖頭,這里幾年前失火燒死了兩個人,后來就傳言鬧鬼。這天都黑了,我可不敢去。
他又笑,“怕什么?有我在呢!”
我心想有你在又能怎么樣,“你本事很大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不去看看?以后我里就是我的了,也會是你的?!?p> 聽他這么一說,再想到那些傳言,我渾身一哆嗦,“你怎么想的?買哪里不好,非要買這里?”
他又笑,“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p> 我很怕,但是也很好奇,這小子抽的哪門子的風(fēng)?
他繼續(xù)慫恿,“不想看看我把它改成什么樣子了?”
我被他說得心動,也顧不上怕了,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fēng)里,社會主義大好青年怎么能怕牛鬼蛇神?
“看就看!”
我生怕自己后悔,快速挽住他的手臂,和他并肩走進了大樓。